姜昔看着护士的样子,心里竟生出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但想了想又觉得很可笑。
她有什么好不舒服的呢?
现在的池景……又不是她的谁。
其实她很能理解护士对池景的心动,因为这个男人站在那里,光是那近一米九的身高和那张英俊的脸足以让所有女人都为他心跳加速。
她把脸撇到一边,不再去看池景和那个年轻的护士。
池景余光刚好就看到了她这个动作。
他低头瞥了眼年轻护士脸上瞧着他的娇羞,唇角勾起一抹笑,“谢谢。”
“不用不用……应该的。”说着护士就赶紧清理了地上的狼藉,几分钟后再度抬眸看向池景,结结巴巴的道:“如果还有需要……先生您可以再通知我。”
“好。”
护士转身走出病房,把门带上了。
姜昔回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护士离开时那红红的脸颊,她的呼吸更加不顺畅了。
池景变了。
变得比以前更温柔,但……他的温柔不是只对她,而是对所有人都很温柔。
……
二十分钟后。
助理将早餐送了过来。
池景端着粥走到床边。
在这二十分钟的时间,姜昔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看着男人,又垂眸看了一
眼他手里端着的粥,淡声道:“我自己可以喝。”
她也想通了。
不过就是吃早餐而已,根本不值得闹腾什么。
即便闹腾了再摔了这碗粥,她相信这个男人还是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更不会让他改变自己的主意。
池景看着她突然变‘乖’了,双眸微微眯起。
他仍然端着那碗粥,并没有要递给她的意思。
姜昔看着他,微微蹙眉,“我说我可以自己喝。”
“你的手不方便,我喂你。”
喂她?
姜昔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再度翻腾了起来。
“我不需要……”
她说完,男人没看她。
他把粥放在床头,然后转身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将搁在沙发里的西装拿起来,又解下还系着的领带,然后不紧不慢的朝着床边走来。
姜昔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心头生了不好的预感,她想后退,却退无可退;想下床,但手上还扎着针。在犹豫要不要拔掉针头出去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了床边。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听到了自己声音里愤怒的颤音。
男人俯下身来,勾唇笑看着她,“我说了,你的手不方便,所以这顿早餐我来喂你好了。”
姜昔,“……”
在
她还没有猜到他要做什么时,男人拿起领带就绑住了她那只自由的手,随即系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池景,你发什么疯?”
姜昔挣扎着要起来,愤怒的对他吼道。
她刚要起身男人就将她压了回去,根本就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如果你想这针头扎破你的血管,你就尽管挣扎好了。”男人单膝跪在床上,身体压着她,两人的距离近到只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近到姜昔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更能清晰的问到他身上清冽干净的味道。
“你……”
“在这药水没有注射完,你要是敢把针头拔了,就别怪我在这里还要欺负你。”
欺负……
这两个字姜昔听懂了。
她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无论怎么样都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挣扎不开,又没办法阻止他……
她几乎提高了嗓音大声问道:“你到底要怎样?”
“我说了,我喂你喝粥,嗯?”
喂她?
姜昔终于知道他说的‘喂’是什么意思……
男人喝了一口粥,最后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唇对着唇的喂了她。
甚至根本不能称之为喂她。
这摆明了就是要恶心她。
在男人松开她后,姜昔抬眸冷冷的盯着
他,声音沙哑而冷漠,“池景,你真让我觉得恶心透了。”
男人微微勾起唇角,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轻嘲的意味,“呵,换了一种方式喂你,就恶心透了?”
姜昔重重的咬着唇,双眸泛红,睫毛上的泪水还没干,“我说了我可以自己吃,没让你喂!”
“是你自己闹着不肯吃,我给过你机会。”
“我不吃了!”
池景淡淡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冷冷淡淡的吐出三个字,“还想闹?”
姜昔好几次都想拔掉受伤的针离开医院,离开这个男人,可每次都在男人凉薄而嘲弄的眼神中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走不掉的。
从他回C市的那一刻起,她就逃不掉了。
她也明白,以池景的性格,他只要说出口了就一定能做到,刚才那么恶心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的呢?
她甚至清楚,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左右他了。
最后助理送来的那碗粥,姜昔还是在无法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