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她再度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
皱眉看了看,她还是点了接听。
“请问是姜小姐吗?”
“我是,你哪位?”
“是这样的姜小姐,棠小姐正在被别人……灌酒,蒋总吩咐过在1998看见您和棠小姐喝酒,都要照看着点儿,您看……”
姜昔立即掀开毛毯起身,“我马上过去,麻烦你在我没到之前帮我看着点她。”
“好的。”
挂了电话后,姜昔以最快的速度去了衣帽间换衣服,把车钥匙放进包里就匆匆出门了。
宛宛为什么会被灌酒,她已经猜到了。
地下停车场。
姜昔开着车刚从地下室出来转了个弯,踩下油门缓缓提速时,对面就一道强光朝着她这边过来,接着突然就冒出一辆黑色的车来。
她心里猛地一惊,立即猛地踩了刹车。
在两辆车的距离不到一米的时候,她的车子就及时停了下来。
姜昔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整个人呼吸都很急促。
难道是她跟池景分手了,现在身边已经没有保镖,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在这
个念头刚在脑海中掠过的时候,她抬眸就无意中看清楚挡在她面前的车子,以及……从车上下来的男人。
在看清那个男人时,姜昔的手指蓦的就将方向盘握得更紧了。
他到底有多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池景虽然下了车,但并没有走向她,只是沉默的站在车子跟前,透过挡风玻璃安静的看着她。
他的车挡在了前面,僵持了几分钟后,姜昔只能推开门下车。
地下停车场很空旷,也很安静,她每走一步,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都很清晰。
池景看着她逆光走过来的模样,微微有些失神。
她穿着一条到膝盖的红色短裙,长长的深色卷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既妩媚又风情,原本就很精致的五官化了简单的妆容,很容易让人沉迷在她惊艳的样子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美丽又冷艳的,似乎又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姜昔了。
她仰着头看他,语调轻淡,“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人在短暂的失神中回过神来,淡淡的问,“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和你已经分手了,不接你的电话是件很奇怪的事吗?”
“我记得当初你
跟宋洲分手后,接了他的电话,甚至还和他一起吃过几次饭。”
姜昔一时有些语塞。
她偏过脸不去看他,语气疏离,“特意从医院里跑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池景低眸,除去眼神过于专注和深邃,英俊的脸上是淡漠的,挺拔笔直站着的身形也看不出半点病态。
他低低淡淡的道:“今晚你不能去1998,现在就回去,我送你。”
“你是为了这个来的?”
“嗯。”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个时候她要去1998的,更不知道他是凑巧刚刚好过来,还是特意提早就在这里堵她了。
“池景。”她轻轻淡淡的喊他,视线也重新落到了他的脸上,“我一直以为分手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我没忘记,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你是不是也应该清楚,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权利来干涉我的事情了?”
池景看着她,沉默了下来。
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姜昔准备转身离开,但还没走出两步,手腕就被男人拉住了。
姜昔没有回头,只是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后继续
响起,“棠宛宛要陪谁喝酒那是她自己选择的,那个老板不是什么好人,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流氓,你听我的话不要去,嗯?”
不难听出他的语气里有几分低声下气的哄她,但又带着从他骨子里渗透出来的霸道和强势,这些感觉掺杂了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很难形容。
“池景,你放手!”
她回头看着他,勾唇冷笑,“说到底,棠宛宛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放低身段去陪人喝酒,这中间最大的原因你还不清楚么?我们已经分手了,至于我去哪里现在你没权过问,更没权管我,我真的很讨厌你们家,所以,你别让我也讨厌上你。”
“姜昔!”男人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怒意,捏着她手腕的力气也加重了,声音更使紧绷和强硬,“就算你讨厌我,今天我也不要你去,棠宛宛那边我会让人看着,不会出什么事,难道这点事就值得你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见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你明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执意要去?”
“呵,我为什么不能去?”
池景的呼吸沉了下来,暗色的双眸紧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的道:“我不准你去,也不会要你走出这里。”
四目相对,空气里都是
僵持的气息。
姜昔看着他,蓦的笑了下,“宛宛是被我连累的,他们家也是被我连累的,要说起来陪别人喝酒应该我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