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昔听着他这一番话,心里泛起阵阵寒意。
她咬着牙忍耐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没有跟池景结婚,在他心里现在已经不相信我还爱着他了,琼斯,你没本事让他回去是你自己的问题,你总是来逼我干什么?”
琼斯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平复下来后才缓缓道:“我原本没有打算让他这么快回来……但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对他出手。”
冷笑一声后,他又说:“一旦有了多余的感情,就会失去最正确的判断,所以,女人的存在只会消磨他的意志,影响他的前程。”
他的话姜昔觉得很可笑。
可笑又可悲。
“琼斯,你真的爱过池景的妈妈吗?如果爱过,又怎么会对爱情如此嗤之以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曾经你为了追求他妈妈,遭到了你父亲的反对,并且费尽心思的想要拆散过你们。”
顿了几秒,她又说,“你曾经体会过被拆散的感受,现在又为什么要把这种痛苦强加在你儿子身上?”
在她质问完后,琼斯罕见的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
在姜昔以为他不准备再这个问题上讨论要挂断的时候,他淡淡的出声了,“爱过又如何,不爱了又如何,爱情原本就不是生命中
最重要的。”
姜昔静默了下来。
是啊。
琼斯这种冷血的人,除了权利和利益,他眼里心里都看不到别的。
……
没多久温颖就出来了。
对于到底要不要去医院看池景这事……
理智上也许她是不应该去的。
但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有什么理智,根本就没有不去的念头。
将近一个半小时才抵达医院。
姜昔在去的路上就看到了被撞得变形的护栏,还有池景的那辆已经直接报废的车子,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到底有惨烈。
她看到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流,心头就像被人剜了一刀的疼。
到医院的时候池景已经从手术室转移到了ICU,并且还在昏迷中。
而一直都守在病房的人不是蒋琛,而是……宋曼。
姜昔看到她,心里一沉,觉得很不舒服。
哪怕她早就已经做好了跟池景分手的准备,也明白他以后的人生肯定还有别的女人,但现在看到宋曼代替她守在病房外,她仍然不可避免的觉得心里很难受。
她收起这种感觉,看着宋曼淡淡的问道:“他情况怎么样了?”
宋曼抬眸看着她,轻声回答,“很不好,现在还在
危险期,医生说随时都可能会再次陷入休克,池总受伤大量出血,现在医院正在紧急寻找适配的血型,但池总血型特殊,禹城好几家医院都没有备存,蒋琛已经去联系国外了。”
“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晚池总出事后不久。”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车祸受伤的?”
宋曼被她问得微微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她,“是董事长告诉我的。”
这种时候琼斯是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来的,但宋曼是他一直内定要强塞给池景的女人,出了事,他第一时间让她来医院也不意外。
只是……
姜昔看着她,扯了扯唇,淡淡的笑,“你从昨晚到现在都守在这里,很像是以女朋友的身份。“
“很抱歉,这种情况我没办法顾虑太多。”
对上她的视线,姜昔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彻底的看透她,“那你为什么没有打电话告诉我?”
“我……”宋曼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莫名觉得如芒在刺,昨晚的情况很慌乱,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打电话通知姜昔,或者说,她下意识的逃避了这个问题。
“太着急,忘了。”
姜昔对此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淡淡的嗯了一
声。
在护士的允许下,她还是进了病房匆匆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男人。
那张英俊的脸看起来毫无生气,白得没有任何血色,额头上和下颌处都有伤痕,她站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心脏抽得生疼。
想伸手摸摸他,但手抬到半空的时候又僵住了。
她知道,昨晚他离开的时候心情很差,因为她始终不肯解释为什么去刺伤江离然,或许还有更多之前累积下来的原因……所以离开家的时候,是不是他一直都心不在焉,才会让那些人有机可趁?
从ICU出去后,姜昔就径直的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宋曼以为她要走,语气有些不悦的道:“池总还在危险期,你就准备要走了?”
她停下脚步,回头淡淡的看宋曼一眼,“我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这里除了宋曼,还有蒋琛安排的保镖,整个楼层都严严实实的布控着,哪怕想对池景下手也找不到机会。
姜昔没有离开医院,而是直接去了医院的天台。
她又给琼斯打了电话,用极致冷漠讽刺的语气问,“医院联系了其他医院都没有和池景血型适配的,是不是你在背后做了手脚?”
琼斯淡淡的道:“他车祸大出血需要很
多血量,不够很正常,况且他血型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