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揪着疼。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池景恨不得把她撕碎,却又对她步步妥协,这种滋味就像是经历着漫长的酷刑。
一刀刀划在身上,心上……
……
从棠家离开后,姜昔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池景打个电话,虽然知道如果自己提了那个要求他不会答应,但手指还是摁下了拨通键。
手机刚刚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了,“小昔。”
“池景……”
“嗯,回来了?”
“我想去容城。”
在她提出这个要求后手机那边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迟迟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姜昔咬着唇轻声道:“宛宛带着伯母去容城散心了,所以……我想去容城一趟,棠家现在遭受重创,宛宛这个时候一定很煎熬。”
棠家之所以会遭受重创都是因为她才受到的牵连。
在去棠家看到棠伯父的模样,姜昔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原本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一夕之间头发都白了一半,憔悴不堪……
好几分钟过去了,手机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就在姜昔有种电话已经被挂断的错觉时,男人才淡漠的吐出一个字,“好。”
他答应了?
姜昔有点意外,
很快的就答道:“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不会去太久,只收拾一两套换洗的衣服去就好了。”
“嗯。”
一时无话,姜昔偏头看向窗外,堪堪的说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听着他冷漠的声音,姜昔一下就咬住了唇,“没事的话就挂了吧。”
电话挂断后,姜昔长长的吁了口气。
……
回到别墅的时候客厅空无一人,直到她在玄关处换鞋时,张妈才从厨房走了出来,“姜小姐回来啦,我去给您泡杯茶。”
“不用麻烦了张妈。”她抬起头环视了一圈问道:“池景呢?”
“哦,先生送您出门以后就一直在楼上没有下来过。”
“好。”
回到楼上推开卧室门,并没有在卧室。
姜昔顿了片刻还是转身朝书房走去。
书房门半掩着,从门缝里看去,男人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从姜昔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
书房里烟雾缭绕。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池景抽烟了,她不喜欢烟味,所以他从来都不会在她面前抽烟,甚至不再碰烟的。
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这才抬手推开了书房门。
听见脚步声,男人回头淡淡看了她一眼,走到书桌前将燃到一半的烟掐灭了扔进烟灰缸里。
“我回来了。”
“嗯,下楼吃饭吧。”
池景径直越过她,朝门口走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口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话。
……
在离开禹城的前一晚,池景又狠狠的要了她。
他有工作要忙,不可能每天24小时跟在身边盯着她,可一旦她腰离开他的视线了,就会变得更加不可控。
这让他很不安,所以将内心的不安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姜昔这段时间出奇的‘乖’,会放任他对她的为所欲为。
就觉得有些遗憾……
毕竟她和他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这段时间他的痛苦也慢慢在她面前泄露了出来,可她无能为力,连在这种亲密的事情上也没办法让他真的尽兴。
为了能让他尽心,她甚至还无意的提过一句要不要喝点酒。
话说的不算直白,但池景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红酒助兴……都源于那杯红酒。
男人听了以后很生气。
她这么提议,池景当然想不到这个在婚礼当天消失不见回来又对他冷暴力的
女人是想满足他——
是不想在清醒的情况下跟他亲密么?
还是觉得不舒服?
思来想去,考虑到她的心理创伤还没有治愈,他虽然有些恼,但还是怕她会疼所以格外的小心。
早上姜昔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都酸痛。
她偏头看了一眼男人的睡颜。
他就睡在她身边,有些凌乱的短发下,明明已经睡着了却还是透着疲倦的脸色。
她的心揪着疼。
他的手臂还抱着她的腰。
之前每晚睡觉之前他们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中间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他也不会抱着她睡,而且等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在家了,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睡着了才过来抱着她的。
姜昔轻轻的从他怀里起来,动作很轻,因为不忍心吵醒还在熟睡的男人。
起来这么早是因为她要收拾去容城的行李,昨晚洗漱完后她刚把行李箱拿出来准备装衣服,就被男人抱去了床上……
洗漱后她随手将长发绑了起来,然后去了衣帽间。
昨晚放在衣帽间的行李箱仍然还放在那里,不过不是打开的,而是合了起来立在柜子旁边。
她记得昨晚被沉默不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