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择脱下婚纱的那一刻起,她就希望池景会在一怒之下对她失望至极,甚至让她滚蛋也好……
可琼斯的好话还清晰的在她脑海中萦绕:【就算你逃婚了跟他提出分手,他也不会答应。】
【这条路还没有走完,直到让池景答应分手,彻底恨上了你,你们才算真正的结束……】
她很害怕。
害怕真的到池景恨她的那天。
尤其是对未来还知道会发生多少事情的恐惧感。
如今这样的结果都是琼斯一早就预料到的,说明他对池景真的了如指掌。
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姜昔还是起身想去浴室洗澡,刚刚站起来,身体的酸痛感超出了她的预料,整个人一软直接摔倒在地毯上。
好在地毯很软,够厚,不至于让她摔得有多痛。
她坐在地毯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爬起来去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又回到床上用膏药一点点的涂抹在身上。
她刚抹完前面的地方把药膏放下,正弯腰要去捡地上自己的衣服时,卧室门就从外面推开了。
姜昔抬眸朝门口看去,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又进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怎样的反应,于是就坐在床上看着他朝自己
一步步走来。
池景走到她身边,眼神随意的扫了一眼她的身体,淡漠的出声问了一句,“擦完药了?”
“嗯。”
男人又拿起了她刚刚放下的膏药,拧开盖子看也没看她一眼,语调仍然淡漠得厉害,“躺着,腿分开。”
姜昔一怔,“什么?”
“擦药。”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姜昔的脸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
不是害羞,而是觉得很羞耻。
她咬着唇,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语气淡淡的道:“不用了,我待会儿自己擦。”
男人无视她的回答,把药膏挤在了手上,再一次重复,“打开。”
“我说了不用……”
一句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抬眸看向她,冷冷淡淡的道:“是想让我把你绑起来擦?”
看着他冷漠的神色,姜昔有种预感,他这么说,就真的会这么做……
可她真的不愿意这么羞耻的被他……何况是现在这么僵的关系,就算是以往,她也会难为情的拒绝。
她重重的咬着唇,起身就想走,但刚起身的时候男人就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直接扔回了床上。
不等她再爬起,他就双手将她摁在床上,捡起脚边散乱的衣服单膝
跪在床沿边,俯下身将她两只手绑在了起来。
姜昔瞪着他,小脸红白交错,“池景!”
他头也没抬,更没有看她,只是淡漠的开口,“你如果想我让我把你的腿也绑起来,就继续挣扎。”
“我说了待会儿我自己擦!”
“你擦不到。”
“你……”
“别动。”
她看着他短发下的俊脸,咬唇小声道:“明明知道会弄伤我,你为什么还要那样?”
男人薄唇勾起了冷笑的弧度,“你明知道会惹我生气,又为什么要逃婚?”
姜昔被他一噎,顿时没了话。
因为无话可说。
姜昔没办法,又挣扎不过,她视线紧张的盯着天花板。
池景动作很轻,没有刻意的趁着这时候对她做什么,只是单纯的给她的伤口涂抹药膏。
几分钟后,等涂抹完药后他抽出了手指,随即用纸巾擦了擦,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女人,抬手解开绑在她手上的衣服。
男人没再说话,更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将纸巾扔进了垃圾篓后,又将她翻了个面准备给她擦后背的地方。
“你干什么?”
姜昔忍不住出声问。
他没回答,看样子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
膏药涂抹在后背的肌肤上,清凉的感觉,还有男人不同昨晚粗鲁的温柔……
她鼻尖有些酸涩,最后还是闭上了眼。
等该擦的地方全部都擦了一遍后,池景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手,随即转身就走出了卧室。
全程没有跟她交流。
她想,如果没必要,他大概根本就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话。
姜昔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又拿起刚才被男人从她身上扒下来的浴巾裹上,最后还是衣帽间换了衣服。
等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姜昔才有机会打量这里。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这个公寓是池景什么时候买的,看起来是全新的,家具甚至都还没有添置完。
走到客厅她就听到厨房里的动静,锅里滋滋的响,一阵阵香味从厨房里飘来,让她觉得更饿了。
姜昔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午餐仍然只有沉默,男人吃得很快,几乎没跟她有任何交流,甚至也没有看过她一眼,等吃过后他才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吃完了?”
“嗯。”
虽然她很饿,但真的到吃饭的时候却没有什么胃口,大概是因为前一天饿太久的原因
,菜送进嘴里的时候却发现胃里一阵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