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昔想象了一下他的模样,却发现怎么也想象不出池景颓废时的样子,只觉得心脏突然抽疼了一下,仿佛呼吸都变得困难。
好一会儿后她调整了呼吸,淡淡道:“我有没有关心他也好,现在有没有跟他一起也罢,我就是来问问宋小姐,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很感激。如果你不愿意说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四目相对,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姜昔唇角勾起淡笑,“那我就不打扰宋小姐休息了,再见。”
说完她就转身,抬脚朝病房门口走去。
直到已经拉开门,身后才响起宋曼的声音,“我跟朋友在1998聚会,恰巧看到池总跟几个我不认识的男性在喝酒,后来离开的时候无意听见有人设局准备对付他,我给他打电话想告诉他,可没人接,只好又回去找他。”
后面宋曼没再继续说下去,姜昔自然也明白了。
大概是她去找池景的时候刚好看见他出事,所以冲过去救了他,这才有了为什么池景会亲自送她来医院,并且在医院陪了她一整晚。
姜昔握紧了门把,还是转头看着她,“然后呢?”
“我当时撞到头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里了,后来我也问了池总,他什
么都没跟我说。”
姜昔唇角勾起一抹笑弧,声音淡淡的,“好,谢谢你,宋小姐。”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姜昔回到的公寓里,疲倦的蜷缩在沙发里回忆着池景跟她说过的那些话。
给她两天时间跟宋洲撇清所有关系,然后回到他身边……
可是他没有告诉她,如果过了两天她没有回去找他……他准备要怎么办?
是打算强行将她带回别墅,还是自此以后就是陌路人,彻彻底底的退出她的生活,不再理她了?
只是想想这样的结果,她就觉得心心里的酸疼感止不住的往外溢。
她一直都尝试着给琼斯打电话,结果和之前一样都是无人接听。
想起池景说的那些话,她的心开始一点点动摇了起来。
或者说,从琼斯不再接听她电话的时候,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也许是更早的时间,一直都抱着侥幸心理。
一觉昏昏沉沉的睡到下午才醒来,姜昔看了眼手机,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棠宛宛打来的。
她跟宛宛有一段日子没有联系了。
自从琼斯逼着她跟池景分手,又是后来池景身边的人受了牵连,她就开始跟宛宛疏远了,因为怕把她也牵连进来,原
本她身边就没什么亲人,宛宛也是她唯一真心的朋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回拨了过去,
“宛宛,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呀?本来很无聊想约你出门逛街的,我这会儿还在商场呢,你在哪儿?来不来?”
“我在家里。”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自己的公寓。”
“你什么时候搬回去的?不是在池景那儿住的好好的吗?你们吵架了?”
吵架吗?
姜昔自己一时间都无法定义她跟池景这样算不算吵架,沉默了几秒后才轻声道:“算是吧。”
棠宛宛立即停下脚步,看了眼周围,然后往安静的休息区走去,“小昔。”
“嗯?”
电话里,棠宛宛的有些迟疑,但还是问了出来,“我听到的八卦不会是真的吧?”
八卦?
她最近并没有什么冒出去的八卦啊,包括之前在公司里莫名其妙出现那个女人放话要抢走她公司的事情,也没有被放大闹到媒体那儿去……
“你说的八卦是?”
“我听说宋曼在1998出了事,还是池景……抱着她离开送去医院的,刚好你现在又搬回了自己家……你们吵架不会是因为这个叫宋曼的
女人吧?”
姜昔随手抄起抱枕抱在怀里,“不是因为她。”
“可池景跟你在一起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别的女人,听说有人是亲眼看到他抱着那个女人离开的,而且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话刚说完,棠宛宛突然意识到自己最快说得太多,于是又讪讪的笑了笑,“也是,池景的眼里除了你是女人以外其他女人都不是人,可能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吧。”
“嗯,宋曼是他之前的下属。”
“既然不是这个女人你才从他那儿搬走的,那你们为什么吵架?”
姜昔自嘲的笑了笑,“我自己都不太清楚。”
棠宛宛语气变得小心起来,“是因为他爸爸吗?”
“算是因为他吧。”
她闭上眼睛,声音低了下来,有些无奈的问:“宛宛,你说如果两个在一起,虽然爱,但是要承担很多压力和痛苦,是不是应该趁早分开,及时止损比较好?”
棠宛宛静了静,反问道:“可是两个人很相爱的人要被强行分开不也很痛苦吗?”
分开的确很痛苦,跟不分开却要承受很多很多比起来,哪一种方式更痛呢?
挂了电话后,姜昔握着手机怔怔的出神。
到底应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