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池景抱着她去洗手间的时间,宋洲已经转入病房里了。
病房里除了医生还有宋洲的秘书。
医生交代了几句刚好要离开。
姜昔走到病床边,看着还昏迷的男人,声音有些干涩的问了句,“他怎么样了?”
医生扶了扶眼镜,“万幸的是没有伤到肾,不过差一点就造成严重后果了,伤口比较深,又因为失血过多,人很虚弱,应该明天早上才会醒。”
听医生说完,她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松缓了下来。
姜昔偏头看了眼宋洲的秘书,“宋太太没有来吗?”
“夫人在国外出差,已经联系上了,今晚就回来。”
“好。”
她收回视线,轻声道:“麻烦你在这里照看一下,我待会儿再来。”
秘书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男人,又看了看她,不敢多说什么,“我肯定会照顾好宋总的,姜昔不用担心。”
姜昔转身走出了病房,顺便带上了病房门。
她什么都没说,拉着男人的手臂就往前走。
池景低头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臂,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只是任由她拉着自己走。
姜昔拉着他一路到了医院的天台。
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天台上风很大,也很空旷,从这个位置可以俯瞰下面无数的
灯火。
女人的长发被风吹的凌乱,她眯着眼睛,单薄的身体在呼啸的寒风中显得萧瑟清冷。
池景站在她身后半米的距离,看着她得身影只觉得她随时都会被风刮走。
天台的灯很暗。
姜昔的脸遮掩在长发下,清冷的声音响起,“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那个想要我命的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伤害我?”
她这么问虽然有别的原因,但她的确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派来的。
是那个科尔?
还是琼斯?
池景眯起眼睛,俊美的脸在昏暗光线中明暗交错。无法看得真切他脸上的表情,“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甩掉温颖去见宋洲?”
那个突然窜出来的女人是谁,为什么要伤害姜昔他当然知道。
那是因为科尔来禹城找霍廷合作被拒绝,刚好姜昔和宋洲又出现在了霍廷的地盘上,所以科尔为了挑拨他和霍廷的关系,试图让他们内斗所以派人故意伤害姜昔,只是没料到关键时刻宋洲替她挡下了那一刀,也没料到霍廷很敏锐,发现得这么及时。
姜昔抬起头看他,露出了笑意,“你觉得呢?”
她笑得凉薄又刺眼。
池景眯起眼睛淡淡开口,“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而不是反问我。”
她走到他跟前,仰着头对上
他的眼睛,“你不答应分手,还限制我的自由,只要出门就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我爱你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我现在不爱你了,这样只会让我更想摆脱你……这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所以你要背着我偷偷跟宋洲见面?我记得你说过,你从来不吃回头草。”
“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男人一双眸极深的盯着她,缓缓吐出两个字,“不信。”
这句“不信”指的是什么他没有说,但姜昔还是听明白了。
他不相信她说的这些话,也不信她真的想跟宋洲有什么。
姜昔真的不知道拥有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执着,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她转身走到天台边缘。
池景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和被吹乱的发丝。
“在今天之前,他对我而言的确只是一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前未婚夫,可当那把刀向我刺过来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挡在了我面前……”
她轻笑出声,“不管当初有多大的恩怨,人都是有感情的,当初我说我爱你,无非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他现在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这份好并不比你对我差。”
她没回头,更没有看他,声音随着风飘进了他的耳朵里,“可是你对我的好太重了,我失去了很
多,也承受了很多,时间久了对我而言变成了一种负担。我不想承受了,也承受不起了。”
说罢,她回头看着他,狂风将她的长发吹乱在脸上。
“你那天问我跟着你过得很苦吗,没错,跟着你的确衣食无忧,物质上得到极大的满足,可是我想要的不止这些,物质条件我可以自己赚钱满足自己……你不要告诉我,今天有人要伤害我,跟你没有关系。”
……
池景离开了。
宋洲醒过来的时候姜昔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往后靠,像是维持这样的姿势已经很长时间了。
她闭着眼睛,保持姿势没动。
如果不是她脸上还有泪水,眼睛还有泪珠滑落,他几乎会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伤口还很疼。
他看着她,甚至出现了错觉,她是因为他哭。
“姜昔。”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姜昔睁开眼睛,立即起身,“你怎么样?伤口疼得厉害吗?我去叫医生过来。”
说着就走出病房去喊了护士。
没几分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