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阶梯处没动,池景已经快步走到了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整个人笼罩。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我以为,你会为了躲着我找借口忙到半夜才肯回家。”
“如你所说公司没什么事,我一个闲人找这种理由也太牵强了。”她语调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仰着脸看他,“倒是你,早上送我来公司,下午来接我……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你离开了Acce就不准备再工作了?”
池景牵起她的手朝车子的方向走去,语调波澜不惊的说道:“不如以后我负责工作赚钱养家,你就在家里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别工作了?”
姜昔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牵得很紧,她那点力气根本不能和他抗衡。
她吸了口气,把包包挂在手腕上,伸出右手去掰他的手,但依然没有成功。
于是,她不再纠结这个了,任由他牵着。
她仰起头看着男人的侧脸,“你知道女性努力赚钱是因为什么吗?”
男人淡笑道:“为了独立,或者跟男人在一起时关系是平等的,又或者是跟男人分手后依然可以肆意潇洒的生活?我不会跟你分手,更不会抛弃你,所以你不需要努力工作,我的一切都
属于你。”
他向来是个说到就能做到的男人,这一点她从来都不会怀疑。
姜昔轻声道:“或许别人是因为这些,但我不是。”
男人低眸看她一眼,温淡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宠溺,“嗯?那你是为了什么?”
她挑起眉梢,眼神里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是为了想甩男人的时候能随心所欲一点。”
池景眯起了眼睛,视线看向前方没有回应她的话。
直到替她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姜昔弯腰刚准备上车的时候,他淡淡的声音才响起,“你需要对随心所欲的理解重新定义了。”
根本甩不掉,怎么能谈得上随心所欲?
姜昔瞥了他一眼,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不想再搭理他,直接上了车。
等车子发动后她仍然一言不发,偏头看向窗外,一副根本不想跟他说话,更不想看他的模样。
“小昔。”
她当做没听见他在喊自己,仍然看着窗外没理他。
池景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仍然耐着性子,语气平缓的说,“把戒指重新戴上,嗯?”
戒指?
她的睫毛颤了颤,随即低头看了眼自己无名指。
她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是在跟他说分手
那天摘下来的,他不说,她都快忘了。
“不想戴。”
“为什么不想戴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没戴习惯,戴着碍事就不想戴了啊。”
池景也没有生气,只是沉声提醒她,“你别忘了我给你戴上戒指的时候还跟你说了什么。”
不准取下来,否则就再定制一个永远也取不下来的戒指给她戴上。
她嗤笑一声,“我哪天要是逃跑了,你是不是也得把我抓回来一辈子都囚禁在你的别墅里?”
车内安静了好一会儿,男人才低低的笑了起来,“你不信可以试试。”
……
晚上。
吃过晚餐后姜昔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刚坐在椅子上,她就发现了原本插在花瓶里已经快枯萎的玫瑰花已经被换成了两支新鲜的。
花瓣上还有水珠。
她拉开抽屉取出戒指盒,打开盒子取出了戒指放在掌心里端详了许久。
许久后,她还是把戒指重新放在了锦盒里再放回抽屉,又把手腕上戴着的腕表也取了下来一并放进去。
最后关上了抽屉。
……
直到九点,她才关了书桌上的台灯,起身准备回卧室休息。
刚打开书房门,眼前赫然出现
的身影吓得她往后退了两步。
等看清了眼前的人,她才嗔恼的开口,“你干什么呢?不声不响的站在门口吓死人。”
池景有些无辜,低声说,“我刚准备敲门你就打开了,这也怪我?”
姜昔没看他,只是没好气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怕你又在书房睡着了,过来看看你。”
她这才仰起脸看他,“你不答应跟我分手,现在又非要我跟你睡在一张床上这样耗着有意思吗?我觉得我以前爱你的时候在床上对你都没什么反应,你难道现在还指望我对你有什么反应么?”
虽然这句话伤人,伤感情,但她还是说了。
池景俊美的脸紧绷起,但声音听起来仍然没什么波澜,“一张床睡久了都会认床,何况是跟一个女人睡习惯了,你说呢?”
她懒得再跟他多说,抬脚径直就要从他身边走过去。
但刚走了两步,手就被男人拉住了。
姜昔不耐烦的皱眉,开口道:“我现在要去洗澡休息了,你还要怎样?”
他低眸看着她的手腕,淡淡的嗓音里夹杂着些许阴沉,“戒指不肯戴,腕表也取下来了?”
戒指先不说,腕表平常她只会在洗澡和睡觉的时候才会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