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昔怕自己不小心睡着了,又不能吵醒身边的男人,所以一直安静的靠在男人的怀里,调整好呼吸假装睡着的状态——
在知道任薇被绑架后池景就一直没有睡觉,在医院也没有怎么也没有怎么休息好,又有伤在身早就身心疲惫,现在终于回家,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空间里,还有熟悉得让他安心的女人,所以在关灯后没几分钟就沉沉睡着了。
姜昔把手机亮度调到了最低,又埋在被子里看了几次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她小心翼翼的一点点退出男人的怀抱,又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再光着脚走出卧室——
平时只需要两分钟的过程她用了足足快十分钟。
等走出卧室,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男人没有醒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走到楼下她连灯都没有开,生怕吵醒张妈,只是打开手机屏幕借着微弱的光线走到沙发里坐下。
她给蒋琛发了条信息:【你在哪儿?我已经下楼了,如果你到了我就出去,怕他醒了。】
看着发送成功的信息,她莫名升起一种跟男朋友的哥们偷摸偷情的感觉……
刚发送成功,那边就回了消息:【出来,我在门口。】
外面下了一整天的雪,尤其是晚上下得最大,姜昔去玄关处穿了一双棉拖鞋,又
轻手轻脚的上楼去衣帽间拿了件外套穿上。
别墅门口的两盏门灯还亮着暖黄的光线,雪花从光影中飘下,显得孤寂又唯美。
雕花铁门外停着一辆跑车,车身已经覆盖了一层雪,看样子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很长时间。
她刚走到门口想要打开门,蒋琛就推开车门下来。
“就在这里说吧,不用出来了。”
隔着一道铁门自然不会影响交谈,姜昔也怕开门声会惊动池景,所以还是收回了手,“这么晚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
还是池景不能知道的事情……
蒋琛的神色很淡,大概是晚餐离开后就一直在车里待到现在,手指间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眼,他另一只手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药瓶透过铁门地给她。
姜昔垂眸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抬起头拧眉看着他,“这是什么?”
男人波澜不惊的道:“安眠药,明天早上他起床的时候你想办法加在他的早餐里,这个药吃了会沉睡很长时间,但对身体没什么影响。”
姜昔猛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你……要替他去找任薇?”
“嗯。”
她摇了摇头,拧眉道:“池景是不会同意的。”
蒋琛弹了弹烟灰,嗤笑一声,“他要是同意我还需要给你这瓶药?”
昏暗的路灯将他们的剪影拉长,蒋琛淡声说,“池景没有告诉你,但我想你多少也知道出面解决这件事情有多危险,能安全把任薇带回来是最好的结果,但如果临时出了什么意外……他现在还有伤在身,做什么都不方便。”
姜昔咬了咬唇,“琼斯应该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的。”
“嗯,所以他受了伤,再接着就是任薇被人绑架,你真以为琼斯只是随便安排的这些事情吗?”他深吸一口烟,随即嗤笑道:“因为他算到了我肯定不会让池景在这种情况下涉险,也算到了我会替他去找任薇。”
“你和他……不可以一起去吗?”
男人微微挑了挑眉,“你如果不想他出意外死的话,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办。”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药你必须下。”
她重重的咬着唇,好半响才低声开口问,“有这么危险吗?”
虽然她已经猜想到了,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想要听到蒋琛的答案。
男人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要是不危险的话,他就不必亲自跑一趟了。”
正是因为太危险,所以才会亲自去。
姜昔忍不住后退一步,此时脑子里很乱,也很慌,更加纠结,但还是摇头拒绝,“不行……不可以,如果你出了什
么事情,他一定会特别痛苦的。”
要说内心不动摇其实是假的。
问题在于不仅危险,还有……他原本就还有伤。
她比任何人都要害怕池景受伤,更别说危险了,有可能还会……死。
她连想都不敢想。
可是以池景的性格,他又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己的兄弟为了他的事情涉险呢?
“就算真的出了意外死了,你觉得我跟他,谁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当然是池景。
这根本无需思考。
因为他受伤了,连出行都要用轮椅代替的地步。
她咬着唇迟迟没有吭声,也没有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药瓶,低着头内息复杂又惊慌。
“先不说他受伤了,对那些道上混的人我比他更了解情况……他当初去念书的时候我就在混了,大部分需要处理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也是我在跟那些人接触,相比起来他一直都处于正轨上的,所以我比他更适合出面解决这件事情。”
池景当初是念的法律和工商管理,他游刃有余的游走在法律边缘,看的是人心和任性,更擅长是跟商场的人打交道,周旋。
但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