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盯着她没有说话,再次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包间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姜昔张了张口,几次都想问他,沉默了半响还是干涩的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怀疑……我趁你没在家的时候……跟别的男人有染?”
在问完这句话时,她始终盯着他的神情,也能清楚的看见他握着水杯的手指关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白,神情看起来很平淡,可她无端觉得她随时都要将杯子给捏碎。
就在这一瞬间,姜昔觉得他手里握着的不是水杯,而是紧紧捏着她的心脏。
接着他就听到了男人平静寒冷的声音,“我会让人继续调查,直到有结果为止。”
有结果为止……
她咬着唇,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如果调查不出结果呢?”
“不管什么事情,总会有结果的。”
看着他清隽的五官,姜昔放在双膝上的手指用力绞在一起,但脸上却带着几分淡笑,“你之所以会怀疑我是因为……目前为止你调查到的所有结果都显示我的行为非常可疑,还是因为在你心里原本就觉得我会做劈腿的事情?”
“不是我要怀疑你,姜昔,要调查一件事情的时候本就应该把所
有可能都考虑到。”
“所有可能?”她脸色白了白,却还是保持着笑,“什么可能?是我背叛你的可能吗?”
他看着她净白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晚你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句简单明了的话,姜昔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他是指那晚她是喝醉了,所以才会大半夜起来去了周瑾的房间。
“我没有喝醉,那晚我喝得并不多,虽然的确感到头晕不适,但我的意识很清楚,从舞会上到怎么回的房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那天跟宛宛一起的确是喝了酒,但喝得并不多,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跟宛宛边聊天边吃甜品,后来虽然觉得有点头晕但还没到醉的程度,整个过程意识也非常清醒。
“监控里你已经醉的站不稳了,如果不是周瑾扶了你一下,你当时可能都摔倒了。”
姜昔也不想反驳什么,更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条理清晰的说道:“我没有喝醉,而且就算真的喝醉了倒在床上睡了几个小时怎么着酒也醒了,怎么可能会半夜去敲别人的门?”
况且那晚她只跟宛宛待在一起,就连那些想要套近乎拉关系跑来找她喝
酒她都拒绝了……而且实在推不过去的还是宛宛替她挡下来的,所以她喝的并不多,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喝醉。
池景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平静的问了一句,“你对那个男人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吗?”
如果不是调查过那个男人和她直接是否有关联,他都不知道当年姜家有意撮合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在听到他这么问时,姜昔差点没忍住站了起来,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掌心里。
再开口回答他时,话里已经明显有了讥讽的意味,“在你眼里,你是觉得我对一个连熟人都谈不上的男人有好感?”
“如果没有你可以直接回答我。”
“我直接回答你就会信吗?你是不是还觉得我跟周瑾待在一个房间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反正已经过了两天了,就算我跟他睡了也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她脸上已经明显有了因为愤怒而咄咄逼人的气势。
“姜昔!”男人的声音已经彻底寒凉了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了她的名字。
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因为生气脸色变得通红。
姜昔其实很少在他面前表现出真正
生气的样子,平时最多的也是小女人闹脾气的模样,可此时眉眼间都透露着冷冽。
“你回答我,是不是这样的?”
池景面色阴沉了下来,嗓音也更森冷了,“你跟那个男人在宋洲之前就认识,还有过一段差点就成了的姻缘,在游轮上我看你跟他聊得挺高兴的,他不是还搂了你得腰,嗯?”
姜昔气得手指发抖,还是没忍住站了起来。
刚要说话时,服务生已经敲门端着菜进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还是忍住了没说话。
直到服务生把菜上完离开包间后,她拿起放在一边的包,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这顿午餐你自己慢慢吃吧,免得继续待在一起影响彼此的胃口。”
说完她就要抬脚离开,刚经过男人时手就被扣住了。
池景的力气很大,她只觉得自己手腕都快被他捏碎了。
“松手!”
男人坐着没动,但声音冰冷,“坐下。”
“我让你松手!”
他当然不会听话的松手,他从始至终都表现得这么平静,唯独声音像是结了冰。
“冬天的菜冷得快,坐回去好好吃饭。”
姜昔拎着包的手一点点收紧,
“你慢慢吃,我没胃口了。”
“姜昔!”
她垂眸看着他,“我现在没办法冷静的跟你坐一块吃午饭,我说了没胃口也不想强迫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要跟你待在一起,把手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