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昔垂着头,眼眶还是红的,沉默的摇了摇头。
这时一旁的宋洲淡淡出声了,“她被人用了麻药迷晕,昏睡了两个小时,为了让她醒来我把她放在浴缸里用冷水泡了会儿可能受寒了。”
慕姿坐他们对面的沙发里,安静的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姜昔抿着唇,嗓音还有些许沙哑,“我没事。”
其实在醒来的时候她就很不舒服,头晕脑胀,而且去找他的时候一直在外面砸门,拍门,手已经红肿了,只是在男人下来后她的右手就一直藏在了衣袖里。
“乖,等天亮离开这里后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姜昔没再说话。
她其实很想问一句,他把艾里怎么样了。
虽然隔音不错,但为什么她在外面拼命的敲门,扯着嗓子喊他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
是被药物控制了,所以跟艾里在床上,所以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么?
如果他没有被下药,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她?
还是说他被下药了,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异样,是不是已经……发泄完了?
许多问题都快压抑不住的想要问出来,可当面对他时,她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池景是了解她的,姜昔越是沉默,就
越反常。
当然,他也知道她沉默不语的原因是什么。
他轻轻的亲吻着她的手背,抬眸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我跟艾里什么都没做,相信我,嗯?”
什么都没做……
姜昔眼眶再度湿润起来,哽咽的问道:“真的……吗?”
“真的。”
正说着,宋曼已经带着保镖推着慕姿的行李箱走了进来,慕姿侧首看了过去,然后正要起身去打行李箱打开给姜昔拿衣服时,楼上就响起了几道脚步声。
几人同时朝楼梯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斯理先生抱着艾里下来了,斯理先生跟在他们身后,艾里整张脸都埋在斯理的怀里,看不清楚她此时的模样,但斯理夫妇的脸色却是很难看。
姜昔抬起头看着他们,一张脸已经冷漠下来,手指也紧攥着自己的衣角,似乎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她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客厅里,艾里抬头看向斯理,嗓音沙哑的说道:“爹地,你放我下来吧,我想跟姜昔姐姐说几句话。”
斯理紧着皱眉,很显然不太赞同她的意思。
她一脸哀求道:“爹地……”
僵持了几秒,斯理最终还是抵不过她的哀求,把她放了下来。
艾里站稳后,转身一瘸一拐
的朝姜昔走了过去,这样走路的姿势实在是令人遐想她经历了什么 ——
况且在场的人基本都是经历过情事的人,她这模样典型就是女人被粗暴对待过或者是太过激烈……所以无法正常走路。
即便姜昔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在看着艾的模样时,眼神越发的冷冽起来。
她身上无一处不是在提醒着她和池景被关在房间里时,都做了些什么。
睡裙像是被人撕坏了,衣领处撕碎了一些,在明晃晃的光线下能清晰的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的痕迹,很像是被亲吻留下的。
手腕上还有明显的勒痕。
睡裙下露出的大腿上也有不少淤青。
这副模样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也让人一眼就看出她简直就是被欺负惨了,连唇上都有伤口,像是太过激烈不受控制被咬伤的。
姜昔在看到这些的时,即便她怀疑这些把戏不过是这家人自导自演演出来,逼池景娶艾里的手段,但还是没办法笃信男人刚才的那句什么都没做——
她的手紧紧握成拳, 修剪整齐的指甲也深深的掐在掌心里。
艾里缓慢的走到姜昔面前停下,她微微垂着脑袋,那张天真无害的脸上是强忍着想哭的表情,声音也哽咽起来,楚楚可
怜到了极致。
她看着姜昔,张了张口,像是难以启齿一般,静默了几秒才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姜昔姐姐……对不起……不管你要怎么恨我,怪我……都是应该的,我对不起你。”
闻言,姜昔直接笑了出来。
因为她实在觉得很好笑。
这家人的嘴脸真是令人作呕。
坐在一旁的慕姿微微挑起眉梢,好笑的看着艾里,用好奇的语气淡淡问,“斯理小姐,你跟姜小姐道歉是什么意思……刚才池景可亲口说他跟你什么都没做。”
慕姿其实并不了解池景,毕竟这是她跟池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还是她跟小琼斯结婚那天匆匆打了个招呼。
所以池景跟艾里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她也无法判断,但女人想要上位会用尽各种手段,她见得太多了。
即便见到艾里这个模样,她也不太信池景真的会把她怎样,毕竟……这个男人为了姜昔跟爸爸闹得很不愉快。
艾里像是受惊了一般,抬眸看向站在姜昔旁边的男人,很快就害怕的收回了视线,苍白的脸上牵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是……我跟池总什么都没做,姜昔姐姐你不要误会,真的什么都没有……”
慕姿眼神凉凉的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