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时,池景停下了所有动作,注视着她的眼睛。
女人巴掌大的笑脸绯红一片,娇艳欲滴,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更显风情。
大约是见他没有再有任何动作,她有些迷茫的问,“怎么了?”
池景深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嗓音也沙哑到了极致,“小昔。”
“嗯?”
“他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所以接下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或者他去找你了,你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嗯?”
姜昔轻轻笑了一声,“我每天出门都有温颖跟着我,我的行程还有我见了什么人你不是都很清楚吗?”
池景低低沉沉的道:“有些事情很难防,所以他找你了,你就告诉我。”
“你不是都对你们董事长放话了说如果要逼着你娶别的女人,你可以随时退出Acce不做亚洲区总裁,也不会回总部去吗?”
他额头上因为忍耐着而渗出了汗珠,眸色也很暗,“Acce是家族企业,集团里都塞了不少各路亲戚,所以他很需要能力过硬又跟他有血缘的人,对他而言我是举足轻重的存在,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姜昔似懂非懂的点头,“我
知道了,如果他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嗯。”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乖。”
缠绵到深处时,姜昔突然想起什么,她低声唤他的名字,“池景……”
“嗯?”
“晚上我跟琼斯说……千金难买你高兴,是不是有点厚脸皮了?”
她说那句话时其实根本没什么底气,只不过因为当时没办法,所以要必须强撑着。
“千金?”池景低低的笑着,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薄唇亲了亲她的唇瓣,灼热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我要你,千金算得了什么?”
……
如池景所说,琼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池景态度明确且强硬,他现在愿意接受这个位置,但不代表他非要不可,从他那里会很难下手,姜昔也很清楚如果琼斯要再下手的话,第一时间肯定就是找她。
所以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姜昔再度见到了琼斯,她没有丝毫的意外。
池景是她公司最大的股东,其实说是收购了也不过分,而琼斯时Acce的董事长,他能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
会议室。
琼斯看了眼放在自己面前还冒着热气
的茶,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都出去等着,我跟姜小姐说几句话。”
“好的董事长,我们在外面候着,您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
琼斯的人退出了会议室,当门被关上后,整个空间都寂静了下来。
姜昔坐在他对面的椅子里,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唇边是一抹极淡的笑容,挺直着背,眉眼微垂,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琼斯先生还有什么话没说完,现在请说。”
“你在我面前似乎连做做样子都很不屑,晚辈对长辈的礼貌你只能算勉勉强强及格。”
姜昔微微挑着眉,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跟着也笑了下,“如果我表现得讨人喜欢您就能接受我跟池景在一起的话,那您想看到什么样子我都可能表现出来……显然,您看不上我的家世,这点我的确无能为力,您觉得我高攀了池景,就算样子做得再好,您也会觉得我是谄媚上不得台面,我何必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姜小姐真是伶牙俐齿。”琼斯淡淡的评价了一句,他看着姜昔的眼神很锋锐,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很平和的感觉,“你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池景给你的,而他给你的东西,都是A
cce给的。”
姜昔抬眸看着她,笑着说道:“所以如果我不如您的愿离开他,您现在就要收回他给我的一切,再封杀我,不用禹城任何一家企业聘用我是吗?”
她的笑意里带着讽刺的意味,但并不深,可这星星点点的讽刺却让琼斯感到很不舒服。
他眯着眼睛,“收走你现在的公司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闻言,姜昔直接笑了出来,她眉眼间覆盖的一层讽刺更深了。
姜昔平时不笑不说话时显得很沉静,可一旦笑起来,尤其是笑得放肆时,整张脸就会显得很娇媚,而她脸上的娇媚使得此刻讽刺的意味更浓了。
她微微歪着头,笑着问道:“我之前说听说池景的妈妈当初是名扬海外的钢琴家,如果她不是爱上了您,她的人生大概会熠熠生辉,活在镁光灯下美丽发光,但是当年在事业高峰时突然被封杀了,我不过就是个小人物,也没名气,您想收走公司轻而易举,要说封杀的话……就是不知道当初封杀池景妈妈的人,是当初坐在您这个位置上的人,还是您本人?”
琼斯看着对面的女人,她很年轻,跟此时突然浮现子他脑海中那张面容一样的年轻,甚至带
着几分一模一样的桀骜不羁,只是没有那个人那份冷艳和倔强。
姜昔更多的是坦荡和肆意,此时一双眼睛不闪不避的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他甚至生出了几分退却和逃避的冲动。
当然,在这个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