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缓缓吐出烟雾,眼睛里透着几分阴冷,可脸上却带着慵懒的笑意,“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有我亲自玩了。”
在这儿坐了几个小时,他算是明白了池景为什么这么大胆的让两个女人上阵去玩了。
不得不说,这两个女人是真的难搞。
姜昔是个不折不扣的豪门千金,虽然很少在这种场合看见她的身影,但这个圈子形形色s的人也是见过不少,也很擅长遇事随机应变。
如果姜昔这种女人是聪明,头脑灵活,那么姚楚楚就是纯粹的高智商,靠记忆力和心算来赌,而且注意力非常集中,哪怕姜昔在旁边吵吵也很难打扰到她的思路。
姜昔勾起唇角,笑意绵绵,说话时的语速很慢,但思路却很清晰,“那怎么行呢,你亲自上阵跟一个刚学会的女人玩,不觉得很没品吗?况且,我们家池景也不会让你欺负他兄弟的女人。”
即便她不说,霍廷也知道池景是不可能让他插手的。
看着女人那张精致迷人的脸,霍廷扯了扯唇,眯着眼睛道:“如果你能安安静静的让他们打,不要使坏,我不插手。”
姜昔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一脸无辜,“可是我很困啊,想睡觉这里太吵了也没法睡,只能找他
们说说话,况且我一说话还帮他们缓解一下疲倦呢。”
霍廷偏头看向一边静静端着酒杯的男人,“听见没?你的女人困了,你不带她去睡觉还杵这儿做什么,怎么当男朋友的?”
池景连余光都懒得给他,“她难得有这样的兴致,就让她尽兴好了,倒是你,再让他们玩儿下去,信不信天亮后你要亏不少钱?”
霍廷眯起眼睛扫了一眼牌桌。
禹城大大小小的赌场基本都是他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一般人赌牌都是靠手气和经验,但那个叫姚楚楚的女人全靠着她惊人的记忆力和心算能力。
而且池景还在这儿盯着,他们连出老千的机会都没有……
姜昔哈欠连天的,懒洋洋的靠在椅字上,冲他笑了笑,“霍少,不如早点散场呗,你看你安排的这几个人也不行,三个老手加起来还比不过一个女人……钻石没了就没嘛,你也不差点钱不是?随随便便就赚回来了,我们也能回去睡一两个小时,不是挺好的吗?”
霍廷弹了弹烟灰,有点犹豫了。
他倒不是真的心疼那点儿钱,就是坐在这里眼睁睁看着那几个没出息的手下输给一个女人,还输的是他的钱,很无趣,倒不如早点回去睡觉。
然后还没等他说话,女人清冷的声音就响起了,“不行!”姚楚楚仍然盯着手里的牌,“说好要打到天亮的,都已经打了这么久了,不能食言。”
池景抬头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姜昔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她,“你不会是上瘾了吧?”
回去睡觉不好吗?
不管她的智商有多高,算牌有多准,但染上赌瘾都不是好事儿,而且各种赌场的环境远远比游轮上要复杂得多,什么手段都有,之所以现在风平浪静,是因为池景在这里盯着,他们不敢作弊。
姚楚楚朝她笑了笑,一脸认真,“我想住的那个公寓租金太高了,我现在住不起,所以才会来这种时薪很高的地方做兼职,如果在天亮之前我能赢个几十万,这样就可以一次性付一年的租金了。”
姜昔:“……”
霍廷:“……”
这女人,还真他妈打算来赌桌上挣钱的?
他就好奇这女人智商那么高,好歹姚家没落魄之前也是个千金,怎么会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做兼职,一年几十万的租金……她到底是要住公寓还是要住大厦?
什么条件?
敢这样?
话落,姚楚楚抬头看向池景,像是在像他确认,“如果我在游轮靠岸
前赢的钱超过了三千万,余下多出来的应该是我的吧?”
池景:“……”他静默了两秒才嗯了一声。
得到答案,姚楚楚满意的点了点头,视线又落在了自己手里的牌上。
姜昔好奇的看着她,“你租的哪里的公寓,一年租金就要几十万?”
倒不是她爱管闲事,她跟姚楚楚加上今晚也才见过两次而已,不太了解她,但她隐约的觉得她的智商虽然很高,但……并不是很精明,或许是被坑了也说不定。
她刚问出口,池景就淡淡的出声替姚楚楚回答了,“她想租在蒋琛住的公寓里。”
“哦……”
难怪租金高得离谱。
姜昔不知道蒋琛住在哪个位置,但霍廷知道,蒋琛一直都是独居,住的公寓也是禹城最繁华地段的商业圈,寸土寸金,而且公寓还是禹城最高的建筑,低头就能俯瞰整座城市的繁华。
姜昔想了想,同情的对霍廷说:“霍少,看来你今晚非但抢不回想要的地皮,还睡不到蒋琛的女人,不仅如此还要给他的女人捐献几十万的租金了。”
霍廷:“……”
杀人诛心?
他真是跟这俩兄弟有八辈子的血仇。
……
游轮在下半夜四点的时候就缓缓返航
了。
大约在早上快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