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唇边噙起了一抹笑弧,眼睛里覆盖着一层凉薄的冷意,“请人办事就得付报酬,宋少是生意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宋洲阴沉的眯起眼睛,“我可以告你绑架。”
他话音刚落下,走廊里已经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姜昔回头就看到几名警察快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虽然她不觉得害怕,但如果宋洲和周蒙要咬定是他们做的,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池景太过冷静,他根本无视朝他们走来的警察,眼睛瞥了一眼坐在床上小声抽泣的周蒙,仅仅一眼就冷漠的挪开了视线,嗓音凉薄的道:“周小姐,现在麻烦你告诉宋少,你费尽心思的跑来这种地方躲着,跟我和姜小姐有没有关系?”
闻言,原本还在抽泣的女人猛地抬起头看向池景那张英俊淡漠的脸,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看着池景时满眼都是恐惧,下意识的伸手攥紧了宋洲的衣角。
低头看着她恐惧苍白的脸,宋洲眉头紧蹙,“小蒙,我在这里,你别怕。”
周蒙一个劲的摇头,死死咬着唇。
见状,松手伸手就去牵她的手,但刚刚碰到她的左手,周蒙就惨叫起来。
“怎么了?”
话音落下他才发现她的左手无力的垂着,手腕红肿一片。
他仔细检查后才发现她的手腕脱臼了,脸上的怒意瞬间到了极致,松开周蒙就朝池景的方向走去。
姜昔第一次见到他脸上怒气骇人,尤其是杀意腾腾的走来,她不自觉的朝池景身边靠过去。
但宋洲刚走出两步,周蒙就起身追过来挡在他面前,“阿洲……不要,我的手是……是自己伤的,我躲起来也是因为不想跟你再继续纠缠,跟姜小姐和池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宋洲想要推开她,但看见她受伤的手只好硬生生停下脚步。
她看池景的眼神都是恐惧和慌张。
姜昔的视线落在她左手手腕上,突然想到了什么……
今天早上宋洲跑去她的公寓闹了一通,把她的手腕弄伤了,同样是左手,该不会是池景让人把周蒙的手弄脱臼的?
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宋洲脸上都是阴冷的戾气,“我在这里,你在害怕什么?被人弄伤了也不敢吭声?有什么尽管说。”
周蒙拼命的摇头,“我说了跟他们没关系,你别问了,我躲着你也是因为不想看到你因为跟我在一起失去本来有的一切,你家人
也不会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你别管我了,快走吧。”
听着她这段话,姜昔无语的撇嘴。
怎么听都是跟他们脱不了关系的感觉?
站在一旁的池景显然没有耐性看着这场爱而不得的苦情戏,他淡漠的开口,“周小姐亲口说了她失踪跟我们没关系,人已经见到了,宋少是不是可以把酬金付给我了?”
对上他凉薄的视线,宋洲眉眼间都是散不去的狠厉。
无视他狠厉的眼神,池景薄唇勾起一抹淡笑,不紧不慢的道:“回头我的助理会联系你,今晚零点之前希望你能准时把酬金打进我的账户,如果过了时间,那么周小姐就不止是手腕脱臼了。”
他说完就牵起姜昔,径直越过走廊边的警察离开了。
而周蒙却吓得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
车子缓缓向市区驶去。
姜昔坐在副驾驶里没有出声,眼睛怔怔的看向窗外出神。
直到身侧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想好吃什么了吗?”
她回过神来,偏头看向他,“什么?”
“晚餐想吃什么?”
姜昔看着正在开车的男人,冷冽而内敛,她张了张口,怔怔的开口,“去吃火锅吧,好长时间没吃过了。”
“好。”
“
周蒙的手是你让人弄的?”
“嗯,宋洲弄伤了你。”
“哦……”
和她想的一样。
她一时间更加好奇这个男人的身份。
他到底是什么人?
即便面对警察也能从容不迫的威胁宋洲,甚至还安排了那么多保镖在现场。
晚餐后两人一起回了公寓。
晚上八点。
姜昔走进卧室的时候池景已经洗完澡了,她刚走进去就看到坐在懒人沙发里正在擦拭头发的男人,低头看着脚边的行李箱。
头发还在滴着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使得原本就冷峻的男人多了几分性感,像极了漫画里禁欲系男主。
他穿着深蓝色的浴袍,衣领敞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姜昔。”
“嗯?啊……怎么了?”
池景抬眸看她的时候刚好捕捉到她在自己身上乱瞟的眼睛,他不动声色的开口,“把你的衣帽间腾出一个地方,我放我的衣服。”
姜昔走到床边坐下,扫了一眼他摆放整齐的行李箱,“行李箱不是刚好能放吗?”
池景,“……”
这一副根本不想给他腾位置的脸色,看起来就很欠收拾。
姜昔主要还是懒,根本不想动,又不想他进衣帽间动她的东西,他洁癖严重顺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