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昔咬着唇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坚持道:“可以,你放我下来。”
前几天的风波刚平息,她可不想再出点岔子,不然到时候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池景垂眸看着坚持要自己走的小女人,抿了抿唇淡声道:“这里是车库,进电梯直接到家门口不会有人拍到,上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他没有要把她放下来的意思,从助理手上接过姜昔的手提包后抱着她径直走进了电梯里。
整个过程姜昔缩在他怀里连大气都不敢出,鼻翼下呼吸的是男人身上散发的淡淡清冽的气息,这样的距离让她身体很僵硬,不由得收回了勾住男人脖子的双手。
她甚至能听见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即便是抱着她走了一段距离他的气息仍然很平稳。
电梯里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她竟然觉得快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熬到了电梯门打开,她迫不及待的开口,“池先生,谢谢你,你放我下来吧。”
池景垂眸看了她一眼,把她抱到家门口,“开门。”
鬼使神差中姜昔伸出手录入指纹,门刚打开男人就抱着她侧身走了进去,将她放在沙发上后才抬眸问她,“医药箱在哪
儿?”
她伸手指了指男人身后的柜台,“在抽屉里。”
池景顺着她指的方向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医药箱,医药箱最上面摆放的是两盒胃药,他扫了一眼随即抬眸看向姜昔,“你胃不好?”
“嗯。”
姜昔应了一声后池景没再没多问,像是仅仅只是随口一问。
他拿出跌打损伤的药剂放在一边,随即握住姜昔的脚开始检查她的伤势,眉头微微蹙着。
“嘶……”
疼痛感让姜昔忍不住想要收回脚,但脚却被男人紧紧的握在手掌中。
手掌的温度让她脸逐渐滚烫起来,她低头看着男人,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清晰的看见池景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下,薄唇微微抿起,仅仅一眼就让人乱了心神。
他半蹲在她面前,修长笔直的的双腿包裹在黑色的西裤里,同色系的外套和白色衬衣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整个人都散发着高冷的禁欲系,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完美得没有任何瑕疵。
姜昔的心脏无端跳动得厉害,她赶紧收回视线,“池先生,我自己来吧,谢谢你的好意。”
她刚要收回脚,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响起了,
“别动。”
她乖乖的没敢再动。
池景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两块冰袋,他半蹲在她跟前把冰袋敷在了红肿的地方,“会有点疼,忍着点。”
这哪是有点疼啊?
简直就是巨疼好吗?!
姜昔在内心咆哮着,忍得一双漂亮的双眸中都蓄满了泪水。
她平时最怕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痛觉神经比别人要敏感些,平时不注意稍稍碰到哪里都要疼上一两天。
冰敷二十分钟后痛感已经渐渐消失,池景拿开冰袋把药剂喷在红肿的地方,一系列动作很利落。
他收好医药箱站起身,低头看着眼眶微红的小女人,声音清冽沉稳的嘱咐,“这几天尽量不要走动,不然会严重。”
“好。”
刚答应下来姜昔蓦然想起今晚答应了宋洲一起去参加晚宴……
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穿不了高跟鞋,连走路都难更不用说去晚宴了。
她仰起头看着跟前的男人,勾唇礼貌的笑了下,“谢谢你啊。”
“不客气。”
池景把医药箱放回了原位,忽然扭头看着她,“吃过午饭了?”
“已经吃过了。”
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
“嗯。”池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随即视线落在姜昔的脸上,“那我先走了。”
“好,再见……”
目送着男人离开,姜昔才想起在上车前听他说自己是回来取文件的。
她坐在沙发里思绪渐渐飘远。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她清楚的记得这些年在禹城她并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更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池景……
他到底是什么人?
池景取了文件回到车上时,助理徐征一脸八卦的道:“池少,您跟这位姜小姐还真是有缘,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坐在后座的池景神色淡淡的,他连眼皮都没抬,嗓音冷冽没有温度,“最近给你安排的事情少了?”
这一问,吓得徐征立马噤声。
果然白月光不能提,谁提都不行……
跟了池少这么多年,他万万没想到他家池少的内心居然还住着一位白月光,这简直就是重磅消息啊,这些年他身边什么优秀的女人没有?用前仆后继来形容都不夸张。
即便各种类型的女人扑上来池少都能做到坐怀不乱,甚至很厌恶女人的触碰,他们都以为池少多少是心理有问题
,或者兴趣爱好不是女人……
咳咳。
一道冷飕飕的目光刮了过来,徐征立即收起了心思,一本正经的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