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差不多一分钟后,他才放开了她,但仍旧没离开,贴着她的唇瓣低哑模糊的道:“想看你会不会吃醋,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慕姿,“无聊。”
他淡淡道:“你整天躺着看你无聊不无聊。”
“……”
慕姿心软了点,虽然她觉得她也没有多不舒服,但心情似乎也的确是好了点,轻轻推了推他后,“放开,要吃晚餐了。”
男人的唇又落到了她的脸颊上,“晚点吃,抱会儿。”
“……”
慕姿懒懒散散的,便也没动了。
池暮说是说抱会儿,实际上一点儿没消停,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她的脸颊,唇角,下巴,大掌也落在她平坦的腹部上,轻轻揉捏而过后,更是慢慢的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她本来闭着眼睛,在那覆着薄茧的手指摩擦过她的肌肤后,还是睁开了,“你也不怕给自己找难受?”
他朝她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我以为我能不难受?”
慕姿不说话了,任他去,反正难受了不要指望她会给他解决。
外面的天色将黑未黑,慕姿忙活了一下午,这么躺着也还挺舒服的,遂打算他不饿的话,她就小憩一会儿也不错。
“姿姿。”他低沉的嗓音亲昵得腻人,又惹人悸动,“如果我出院了,你还跟我好么?”
慕姿睁开了眼,但很久都没有说话。
久到池暮以为她不准备回答——其实不回答也有不回答的好,至少她不像之前那样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他又辗转的亲吻着她。
亲着亲着,他就听她慢慢的道:“你知道的,如果没有这桩事,我一点都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交集。”
池暮埋首在她的气息里,眸色渐深浓成墨,他当然知道,如果不知道,他就不会只能选择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了。
“嗯。”他说,“可没有如果。”
慕姿望着天花板,“你就不能说,如果我不喜欢你,你也并不希望我因为亏欠而跟你在一起吗?”
男人很快的回了她的话,“不能。”这两个字后,他的嗓音就转成了温柔的宠溺,“你因为什么都行,我就喜欢你跟我在一起。”
她转过头看他,“扮演弱者的姿态来挟持我,你真是一点儿羞耻感都没有?”
池暮覆上了她的唇,缠绵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的笑着道:“羞耻感这种东西,的确是弱者才会有的,你也说了,我只是扮演。”
他心理素质之强大,从不被这些所牵绊,要什么,他就要得到什么。
……
池暮身体还未痊愈就要出院,理由倒是很简单,也真实,他没这么多时间跟精力耗在医院里,对待工作的事情,他的确又是另一幅认真的面孔了。
沈聿比他伤得早,但是伤上加上,何况有沈家父母的勒令,并未出院,池暮不同,虽慕姿也不太同意他就出院了,可在这些事情上,他并不听她的。
慕姿拧眉,“医生说你不便出院,最好是再养养,公司有池景在,翻不出大浪,你是不是就想离了护士跟医生更好折磨我?”
男人点头认同,淡淡的道:“是,跟他们比,我当然更喜欢跟你待在一起。”
慕姿简直要为他的无耻而气炸。
可就在她面露怒色的时候,他又将她拉到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我回来本来就没多长时间,地位也不如池景稳固,如果再不努力工作,万一哪天哪个女人看上我了非想嫁给我,池景他推我出去联姻怎么办?”
慕姿,“……”
她不咸不淡的道:“那最好不过,我就自由清净了。”
池暮低头就在她唇上狠狠吻了几下。
她拗不过他,男人提出要出院的第二天,他的助理就把手续办妥了。
……
慕姿替他收拾东西。
池暮坐在沙发里已经换好了衣服,里面是墨绿色的打底针织,外面是黑色的羊绒大衣,他望着女人收拾东西的背影,有条不紊,不紧不慢。
慕姿最近对他很温柔,甚至纵容,只是态度有些懒散,又偏沉默。
这样的关系,似亲昵,却还是有种一层说不出的疏离。
他回庄园,她也是二话没说的跟着他回去了,不过庄园里养了许多佣人,也基本没什么需要她做的,而且他的伤虽然还没痊愈,但恢复了不少,自己吃饭是没问题了。
如此一来,慕姿仔细想了想,她的照顾应该是可以结束了。
他们是上午出院回的家,中午慕姿在庄园陪他吃了午餐,午餐后她提议,去花园走在。
天气很好,尤其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
慕姿在花园草地上摆着的那一套白色北欧风格桌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们聊聊吧。”
男人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胡妈让佣人端了两杯午后茶过来,氤氲的热雾徐徐散开,茶香四溢。
慕姿盯着茶水的水面
,轻轻柔柔的道:“你家里有胡妈跟其他佣人,回公司的话也有康丁和助理,而且你的伤也不影响你基本的日常生活,我……没有再继续照顾你的必要了。”
“说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