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暮嗤笑,“你有胆子让人侵犯女人?你不是认定了在我心里她比你重要,光这点你就没这个狗胆了。”
“你说谁是狗?”
“……”
慕姿困惑的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为了她跟我离婚的,你为什么非要选我来缠?难道你一点都不愿意正视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介意她的出生不上台面,还是因为都知道她被人轮过,你嫌弃她,或者觉得她会让你面上无光?”
池暮低头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半响后淡淡道:“我待会儿过来找你,为了你跟你竹马的人生安全,不准提前走。”
说完后不等慕姿回应他,就转身离开了。
慕姿看着他的背影,他这是……准备正视了?
但这个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她并没有进一步思考的欲望,转身就朝着沈聿的病房走去了。
……
池暮推开曹婷婷病房的门时,她正在一边掉眼泪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后,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泪打湿了白色的床单,低泣着道:“你来看我,不怕她生气吗?”
男人淡淡的道:“她一直在生气。”
“
你是不是想来问我……她说的那件事情的?”
池暮没吭声。
曹婷婷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淹没脸庞,“你既然这么爱她,就相信她说的任何话吧……对我来说,这种事情,是经历一次还是两次,没什么区别。”
他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道:“你的意思是,她在说谎么。”
“我没有这么说……你爱的是她,所以对你而言重要的也是她,至于我,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你又何必追问太多,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呢?”
池暮又没说话。
过了很久,久到曹婷婷忍不住抬起头望向他,却见男人唇角噙着淡淡然的薄笑,“既然如此,那就这样,我会让人送你到机场,送你登机。”
曹婷婷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连眼泪都忘了要流下来。
池暮明明望着她,却恍若未见这些,淡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曹婷婷看着男人无情的转了身,心弦在瞬间绷断了,“你就这么爱她吗?无论她做过什么事,就算她伤害过什么人,你也要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护着她吗?”
“我记得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婷婷。”他的声音很淡,
可这淡漠里是无穷无尽的凉薄,“自从你来巴黎后,我多见你一次就多厌恶你一分。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当初不以戒指为理由来巴黎,你现在在小岛至少衣食无忧,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现在,你不仅耗掉了我对你的那一点点感情,还人财两失,混到这个地步,你不反思你自己?”
曹婷婷的脸僵住了,她泪蒙蒙的看着他,“你是在责怪我,当初擅自来巴黎?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我没来的话,你就不会跟她吵架,也不会闹到跟她离婚?”
男人单手插入裤兜,淡漠的道:“你不来,我跟她的确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但非要追究的话也是因为我跟她的感情基础有问题,你只是个引发问题的导火索,不算根本原因。至于你,我在禹城的时候说的很清楚了,也给了你足够多的补偿。”
曹婷婷终于忍不住,哭叫着道:“我要的根本不是补偿,我只是想见你而已,这也有错吗?”
男人的眉眼基本没有波动,“我对你的感情,原本就是建立在你用谎言堆砌和制造出来的曹毅才会有的,如果一开始就是我遇到你,那么,我估计我都不会看你
第二眼。”
曹婷婷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流,哀戚的望着他。
可惜,池暮早已经见惯了她的眼泪,无动于衷波澜不惊,“住院费跟回岛上的机票我会让人给你处理好,至于其他的,当初给了你钱跟房子,所以让你有闲情逸致跑来巴黎。既然如此,好歹你也念了个大学,养活你自己应该没有问题,回去自己找份工作,吃不上饭的时候就没心思悲春伤秋想男人了。”
说完他就拉开了病房的门,抬脚要离开。
自从跟慕姿离婚后,他的心思就都投注在了她的身上,这些日子他手下的人估摸着也感觉到了他不悦的心情跟周身环绕的低气压,没人敢主动烦他,曹婷婷就算在医院闹出个什么事情他们也自己解决了,所以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可能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想起她。
“如果你一点都不在乎我,那你为什么要跟她离婚呢?”
男人动作顿了下,淡淡无澜的道:“可能我跟她离婚的时机让你有了这个错觉,但我选择跟她离婚,也只是为了换种方式得到她,仅此而已。”
池暮离开了。
病房里寂静一片,曹婷婷呆呆的跪坐
在病床上,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或者说,他其实从很早之前开始,就不打算再来看她了,哪怕她每天都翘首期盼,只是想看他一眼,跟他说几句话而已。
可现在这个期盼都落空了……
她从五年前把他从海上带回来开始,生活的重心就是他,或者说,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