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打慕姿的电话不通时,他就给慕舟打了个电话,两人聊起了这个话题……
慕舟在那头久久不语,再出声时才淡淡的道:“她当初顶着那么大的阻力跟压力,在未知的情况下就嫁给了池暮,你应该就知道姿姿这个人对于自己想法的执行力有多强。别人很难干涉到她,以前是这样,何况是现在,你以为我跟我爸妈不想劝她么,没用的,这对她来说就是一笔债。”
“如果我没嫁人,我哥哥没娶妻,那么我们一家人共进退是没有问题的,可这个家已经有了新的小家,新的责任了,沈聿,我自己任性可以,怎么可能托着他们陪我一起任性呢?”
沈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侧首去看她,“你什么时候任性过?”
任性两个字跟慕姿,基本不搭。
她性子很稳,做什么都基本不只考虑自己,背负得太多,池暮还要把更重的担子往她身上压。
慕姿笑了笑,“嫁给他的时候很任性,离婚的时候也很任性——几个女人能策划绑架案来甩池大公子呢。”
……
慕姿病倒了。
沈聿送她回家后就发现她一脸的疲倦,也没多留,让她换身衣服睡觉,如果下午不想去
公司的话也不用去了,给慕舟说一声就行了。
慕姿点了点头,浅笑着应了。
沈聿走后,慕姿又裹着大衣下了楼,在附近的药店里买了紧急避孕药,回公寓吃了,换了条舒服的睡衣就爬上床睡了。
她不知道昨晚池暮折腾她到什么时候,算算日子他们离婚也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他估计没少发泄,加上沈聿本身就是个让他碍眼不快的存在。
她醒来就全身精疲力尽,只是一路强撑,一躺下几乎是倒床就睡了。
结果中午的时候迷迷糊糊的醒来了,发觉自己好像生病了,睁开眼睛看天花板,头晕目眩,全世界都在打转,身体也疲软了,连爬起来都很费力,大脑更是浑浑噩噩,难受得不行。
慕姿抚着额,她真是……很久很久,没有病过了。
中间她想起来,但一阵头晕,摔回了床上。
她没办法,索性又睡了。
倒再起来的时候,一片漆黑。
天黑了啊。
她伸手想去开灯,手还没碰到开关,手机就亮了,摸了半天都没摸到,等她终于拿稳了准备接电话,已经因为过时而自动挂断了。
她打开通话记录,刚那个电话是哥哥打来的。
但下面还有几个红色的未接来电。
她手指一点,准备回拨给慕舟。
结果因为视线晕的厉害,手也无力,点到了下面那个名字上。
池暮看到手机屏幕上亮着她的备注时,眉梢都讶异得挑了起来。
对于慕姿会在没事的情况下回电话给他,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受宠若惊了,虽然他也没惊。
他长指很快的点了接听。
但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那边沙哑又有气无力得简直难听的声音响起,“哥。”
哥?
这女人是打错电话了?
但他也来不及去思考她是打错电话才打给他的这件事,因为那端女人的声音明显不正常,池暮皱起了眉,“你生病了?”
慕姿大脑迟钝,一时连那边的男人是谁都没听出来……事实上他说了什么她也没注意听,只顾我的说着自己的话,“哥,你回家了还是在公司啊,能不能来我家一趟,我好像感冒了,头好晕。”
池暮已经起了身,“你在家?”
电话被挂断了。
慕姿把手机扔到了一边,起床的念头掠过,很快她又混混沌沌的想,等哥哥来了再说吧,她不仅好像病了,而且一天没进食,基本没
有任何力气。
头疼且晕,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睡着了,脑子里全是浆糊,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门铃声刚刚响起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幻觉。
直到它连续不断的响了五分钟,才把她拉回到现实里。
她探出身子摸开了灯,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刺目的光线,掀开被子下了床,鞋子都没穿,摇晃着身子开了一路的灯走到玄关处。
门开的时候,池暮已经因为屋子里迟迟没有人应而变得焦躁起来。
病得很严重么,早上的时候看起来还只是有点疲倦跟冷淡,打电话的时候就连自己跟谁在通话都弄不清了……难道现在已经病得不省人事了?
他从身上拿出手机,刚准备直接打给康丁让他把这公寓物业的联系方式查出来,跟前的门蓦然开了,还没等他看清楚面前的人是什么模样,就看到她身体就晃了晃,然后往一边歪去。
池暮条件反射,一步上前扶抱住了她。
几乎是抱住了瞬间,他就感觉到了她滚烫得像是要冒热气的体温,喉咙一紧,连心脏都跟着缩了起来,“慕姿!”
……
池暮没犹豫,打横抱起她就大步往电梯里走去。
室外寒风凛
冽,而慕姿身上只有那条再单薄不过的睡裙,手臂,膝盖以下,脖子跟胸前锁骨处,全都暴露在空气中,风一吹,便起了细细的战栗。
池暮出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