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哼……我们家被琼斯家族打击完后，之后的几年本来要有所恢复和发展，却缕缕碰壁，也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慕姿，我们家现在怎么会沦落到这个样子！”
就这点智商，就这种心理素质，就算当初他父亲真的选了她，他也决计是不会要的，这么蠢，不找她当靶子，找谁？
对方的语速越快越激动，池暮的调子就越轻描淡写，冷然平稳，“如果我不答应呢。”
维莉冷笑一声，有种扭曲的快意，“我会让你知道的。”
说完这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慕姿见他收了手机，深眸敛起，歪着头问，“维莉说什么了……要你跟我离婚吗？”
池暮似笑非笑，“太太是不是很高兴？”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是挺高兴的……得来全不费工夫么。”
他唇上的弧度勾得更深了，眼眸更是如滴了墨一般，浓稠的化不开，所以也看不清他眼底的真实情绪，只有轻轻淡淡的两个字跟随着他如刀尖般锋锐的目光自喉间缓缓溢出，“是么。”
明明没有任何的不对，这一刻慕姿面对他的眼神竟止不住的想退缩。
他朝前跨了一步，拉近了跟她的距离，低头在她
耳畔淡笑着道：“太太的运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一下有贵人相助。”
一时间不知道是男人温热的呼吸搔弄得她呼吸不顺，还是因为心虚稳不住心神，慕姿胸口里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她缩着脑袋往后退了几步。
“我回去了。”直到离开了他的气息范围，她才恢复从里到外的从容，微笑着道：“我的手机是开通的，如果池公子临时改变主意想找我离婚，随时可以找我。”
池暮只是深深的看着她，没说话。
慕姿转身离开，穿黑色西装的保镖紧跟在她身后。
背后那双深邃阴沉的眼眯成狭长的形状，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想。
……
池暮直接从机场回了公司，刚坐到办公椅里，搁下的手机屏幕就亮了，他瞥一眼，是邮件提醒。
他没用手机，而是顺手打开了笔记本，开机后才点开邮件。
是一个视频文件。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的触控板上顿了将近十秒钟，最后还是点开了。
可能在上次用的时候曾经调高了笔记本的音量，播放才开始，画面还在模糊摇晃，率先就有女人的尖叫声阵阵的刺破耳膜，叫得他下意识连连将音量
降低。
充满恐惧的哭喊，哭叫，尖得让他皱眉。
当然，即便摄像机还没调好，只录进了声音，他也还是轻易的分辨出了这是曹婷婷的声音。
他眉头皱得更紧，如墨色般冷漠的眸盯着高分辨率的笔记本屏幕。
视频的画面也很快的变得清晰起来。
背景是个极其简陋的，连装潢都没什么的房间，只有简单的四壁，窗户，跟一张床，内容也更简单——
是床戏，更准确的说，是侵犯。
摄像头对准的是女人的正脸，男人只有背影，身形魁梧，赤果着上半身，整个背部都蔓延着一个巨大的刺青。
那个被侵犯的女人，也毫无疑问是曹婷婷，她头发散乱，正一边拼了命的推搡，脸上面无血色，全是眼泪，长发更是凌乱不堪。
他点了暂停，然后将视频关掉了，拨内线，叫康秘书进来。
康秘书敲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算他撑着脑袋眉心紧缩，除此之外面无表情的样子，浑身透着一股不善的冷寒，还有一层说不出的戾气，因为压抑不住而滚滚的往上翻。
“总裁。”
“那个维莉近几年的情况查了吗？”
“没收集具体的资料，但我大概
的了解了情况，基本算是清楚。”
“说。”
“维莉因为前几年跟大公子您闹得比较大，圈内人都知道，那段时间她跟她们家族情况的情况都不太好，但底子在那里，也不至于说活不下去，只是她们一家三口似乎被家族排挤了，这些年一直没结婚，男朋友倒是也陆陆续续谈了几个。”
池暮捡起一旁的笔把玩，垂着眸淡淡的道：“她最近过的很不好么？”
康秘书想了想，“您说的不好是……”
“突然被男人甩了，生活里受了什么刺激，爹妈出事了之类的变故，让人的心态在短时间里发生巨大的变化，变得愚蠢而极端。”
康秘书斟酌着道：“我了解这些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发现。”
池暮没说话，修长灵活的手指仍然玩着笔，深沉如墨的眸看向了窗外，很长时间没有出声。
康秘书看着他清冷凉漠的脸庞，小心翼翼的询问，“总裁，您是……怀疑什么吗？”
他停住了转笔的动作，视线也收了回来，“能找到人吗？”
“我已经联系了警方，交代他们秘密的追查，应该能追踪到的，只不过……可能无法百分百保障曹小姐的安全问题。”
池
暮压下眉心，半阖着眸，声音极端的冷沉，“让他们加紧。”
“是。”
“再去查一查，慕家跟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