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姿没话说。
他已经知道她不是哄哄骗骗就能上钩的小姑娘了，索性就跟她摊明了说。
慕姿端起服务生倒好的酒，递到唇边抿了抿，垂着眸不咸不淡的笑着，“你还真是把我这个人研究了个透，然后对症下药啊。”
池暮看着她白净寡淡的脸庞，低沉而缓慢的道：“慕姿，笨拙的方式还是有手段的方式只跟用的人有关，跟是否真心与感情深浅无关……我不用点手段你连机会都不给我，所以我只能想办法。”
慕姿低头，小口小口的抿着红酒，没接他的话。
……
饭后，慕姿陪他去商场买手机。
下了车进商场的时候，慕姿随口问了一句，“你打算买什么型号的。”
男人也随口般的回答，“就买你现在用的就行了。”
慕姿撇撇嘴，带着他去了。
她的手机是太空灰的，他就买了同款黑色，好像颇有种情侣机的感觉。
买完手机慕姿就打算直接回去，但池暮拉住她的手腕，“再陪我逛会儿。”
她回过头瞧着他，“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池暮不爱逛街，对于这一点她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很多年前他
跟Willa在一起的时候，他宁愿给她信用卡，再派个保镖给她当苦力拎东西，也懒得亲自来商场陪女人逛街买东西，当然约会吃饭除外。
而且他虽然刚回国，但公司有个能干的秘书，家里也有能干的管家，他能需要的可能需要用上的，都有人给备好，几乎不太可能会缺什么他需要的东西。
池暮没有回答她。
慕姿蹙蹙眉，“你想买什么跟我说，我带你去，这儿我熟，不然你想这么瞎逛的话，能逛几个小时。”
男人手指捏捏她的脸，低低的笑，“暮太太，你就不能稍微有一点夫妻之间的情调么？”
慕姿，“……”
她一脸不高兴的拍掉了他的手，侧过身，“电梯在那边。”
她还不是想着他不喜欢逛商场，所以才提议了一个比较有效率又不耽误时间的法子。
既然他都不嫌累，那逛就逛。
刷不完他的卡她也能累酸他的手，不识趣的男人。
她才走出几步就被男人扣着手腕拉了一把，直接重新撞回了他的怀里，池暮在大庭广之下揽着她的腰肢，俯首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慕姿的耳根就红了个透。
她抬着脸瞪他
，“这就是你说的情调？”
他挑挑眉，“你总不能说，这不是情调？”
慕姿无言。
男人的手指摩擦着她脸颊，轻轻低低的笑，“去不去？”
还是去了。
慕姿带他到了三楼，琳琅满目的内衣店。
他要给她买内衣，很性感的。
导购小姐看着他们手牵手走进来时，一时间忘了言语，迟钝了好几秒才起身迎接，原因无他——
这个男人太帅了。
虽然同行的女人也是典型的气质型美人，但异性相吸么，导购小姐还是喜欢看帅哥一点。
“两位……想买什么？”
慕姿扫了一眼，随即侧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丝毫没有因为置身女人的内衣店而有半分尴尬或是不自在的男人，扯着唇颇为娇懒的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呢，不然你自己选吧？”
她可没有忘记他说她的内衣一看就是没男人的女人穿的。
代购小姐，“……”
池暮低眸看她，精准的捕捉到了她眼底那抹恶趣，怎么会不知道她这点小心思，唇角上扬似笑非笑的低声道：“我买回去，什么样的你都肯穿么？”
慕姿，“……”
导购小姐，“……”
慕姿抿了抿唇，带笑的脸抬起望向他，声线愈发娇懒了，“我肯不肯穿，看你的本事啊。”
导购小姐，“……”
一定要当着她的面调情吗？
然后池暮就真的开始自如的挑选款式——
他自如得好像他根本不是在研究女人的内衣，而是再普通不过的其他东西非常坦荡，也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反倒是那个导购小姐，在男人几度询问的时候，慢慢红了脸。
慕姿，“……”
她从他身上发现一件事，有些时候越坦荡，看上去反而越正气凛然，越胆怯畏手畏脚才更猥琐，就好像这男人明摆着为的是再下流不过的目的，偏他此时看起来比谁都正经。
不服不行。
就让她自己给自己选她都多少会不好意思，真不是一个级别的脸皮跟羞耻心。
她的手全程被男人握在手里，便也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看一眼他挑的，好在这男人没有真的给她挑什么很奇怪的，虽说比较性感，但至少她看着并不低俗，也没有很过火。
当然，这家内衣店是“正规”的，没有她脑海中想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