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着要回巴黎,可能很难在吃饭这么正宗的中餐了,所以慕姿便让Eisen点了一桌国内餐馆特有的家常小菜。
服务生推着餐车送餐进来的时候,Eisen跟在一旁拿着一支烫伤膏进来了,他看了眼慕姿的手背,抿了抿唇,低声道,“慕小姐,您先涂抹点药膏吧。”
慕姿看了搁在她手边的药膏,抬头看向他。
Eisen解释道:“早上过来的时候刚好碰到曹先生,他说您的手烫伤了。”
慕姿没说话,拿起药膏挤了点出来,用手指在伤处涂抹开,淡淡的道,“你待会儿给我把机票定好。”
Eisen微微诧异,“回巴黎吗?”
慕姿看着自己的手,随即改变了注意,“嗯,就最近几天的吧。”
“好。”
Eisen没再多问什么,点了点头,便安静的退了出去。
等慕姿拾起筷子开始慢慢的用餐时,她才徒然想起来……那男人昨晚没有做措施。当然,他本来就是奔着让她怀孕来的,不可能会做措施。
她想让Eisen去买避孕药来,随即又想起等回了巴黎她的母上大人少不了会盘问他,虽然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
她还是按内线打给了酒店客服,出了小费让服务生在附近买了紧急避孕药,给她送了过来。
饭后半小时,她吃了药,在阳台吹风,回客厅时看到茶几上的手机在震,她走过去弯腰看了一眼——
曹毅。
她眼睛一眯,想也不想的按断了电话。
跟着,电话又打了进来。
她冷笑一声,随即拿起手机,直接把男人的号码给拉黑了。
【池景说,等你怀孕了,他就放了婷婷。】
脑子里浮现出这句话,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就因为关节过于用力而泛白,她就不懂这两兄弟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池景是觉得她怀个孩子就能镇住他?
还是池暮觉得……她会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真是一个比一个天真。
……
第二天,酒店咖啡厅里。
慕姿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手肘落在扶手上撑着自己的脑袋,阖着眼睛闭目养神,突然,浓郁的香气飘进了她的鼻子里,她眼睑动了动,随即睁开了眼睛。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一杯咖啡,就在她的眼前。
她抬起头,看到男人温淡而俊美的脸,正低眸跟她对视着,眼底还有
淡淡的笑意,咖啡的热气将这点笑渲染得模糊一片。
他嗓音如气质一般温淡,“你好像有上午喝咖啡的习惯。”
习惯?
她的确有这个习惯,工作前一杯黑咖啡,是她进入状态的标致,这段日子她没工作,但咖啡还是照喝,但那时候他已经去医院看曹婷婷了。
除了有一次……他早上离开的时候落下了什么东西折回来接,她当时坐在客厅看从巴黎发过来的季度表,笔记本的旁边是刚煮好的咖啡。
慕姿没接,“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没答,“你吃药了?”
这个药指的是避孕药,不言而喻。
慕姿扯了扯唇,别过脸,吩咐后面儿站着的保镖,“把他拉出我的视线。”
池暮,“……”
保镖上前一步便要动手,男人将端着咖啡的手伸了出去,也不在意慕姿的态度,淡淡的道:“我消失就行了,何必跟你们家慕小姐的咖啡过不去。”
慕姿脸色冷淡,没说话。
保镖还是接过了咖啡。
池暮低头看了眼慕姿,眼中意味暗沉而复杂,没在说什么,单手插入裤袋,转身离去。
等他走远了,保镖才小心的问了一句,“慕
小姐,这咖啡?”
她眼皮都没抬,“扔了。”
谁要喝他的咖啡,这男人是在向她献殷勤吗?
因为她吃了避孕药让他昨晚辛勤播种都付诸流水了,所以他想改怀柔政策,为了继续跟他睡,好完成池景交给他的“任务”?
慕姿一声冷笑,眼神漠然。
想起池景,又是一种新的咬牙切齿。
……
慕姿基于这阶段对池暮这个男人的冷漠,连他为什么又出现在了酒店里都懒得去想,直到她发现——
她去找姜昔吃饭他就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她回巴黎,他也搭乘同一航班回了巴黎。
她对他的存在漠视无视,他也不会像在机场一样凑上来跟她说话搭讪,始终保持着看得见的距离跟着她。
从机场的出口出来的时候,不知是巧合还是他仍然一路跟着她,人潮攒动中,她无意中瞥到了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立着的男人。
这次,他没有看她。
这个季节的巴黎比禹城的温度低上很多,他穿着一件款式休闲的薄款大衣,很修身,将他高大的身形拉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