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姿笑了起来。
笑得不能自已，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人好笑的事情。
她撑着下巴，肆无忌惮的笑声将曹婷婷营造出来的深情氛围击碎。
池暮终于有了反应，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过来。
慕姿的视线刚好和他的视线撞上，她勾着唇笑，“看来我真是高估了你的魅力，我还已经你这张脸已经帅到让她迷恋到死心塌地，不计后果的地步，原来不是呢。”
男人扯了扯唇，“慕小姐，你从小说话就这么阴阳怪气么？”
她微微一笑，“很阴阳怪气么？不过都是被贱人锻炼出来的罢了。”
曹婷婷看着他们呛起来，咬了咬唇，“慕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姿淡淡的看她一眼，笑得更加轻谩起来，“原来人和人的智商真的会有很大差距啊，曹毅先生就听懂了呢。”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打椅子的扶手，“你要真是在海上把他捞起来的时候对他一见钟情，那对他动心是看到他的脸，还是在机场看到他……”
说着说着，她笑意里都是嘲弄，“让我想想啊……他去机场那天穿着价值几十万的私人定制西装，手上戴的是上百万的名表，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身后跟着的秘书和保镖，应该从头到脚都写着他很有钱，非常非常有钱？”
慕姿的语调变得玩味起来，“像他这张长得很帅，年轻又有钱的男人，你这辈子确实遇不到第二个。”
闻言，曹婷婷一下就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又看了一眼男人，慌忙摇头解释，“不是的，我根本不知道……”她很急切，都快哭出来了，“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学生，根本就不认识你说的那些名牌……我家里条件不好，我也接触不了什么奢侈品，到现在我都不懂也不了解。五年前更加不可能知道他的西装和名表值多少钱，而且我也没有注意那些……”
她说完一脸无措的看向静默的男人，带着哭腔道：“曹毅，你是知道的，我连女孩子喜欢和追求的那些名牌包，还有口红都一概不知……怎么可能会懂男人那些东西。”
她刚说完，她的父亲连忙跟着附和，“是是是，我家婷婷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平时除了工作需要的时候会化妆，其他时候都很节俭的，她不可能因为这些虚荣的东西喜欢一个男人。”
慕姿：“……”
呵。
很单纯？
池暮后背靠在椅子里，状态非常放松，他含笑的双眼饶有兴致的看向慕姿，散漫的出声，“喜欢年轻长得帅又有钱的男人，难道不是人之常情么？”
话落，他又似笑非笑的说，“难道慕小姐当初选择嫁给我，不是看中的这些？还是说我这个人身上有什么优秀品德，比如说善良，脾气好，温柔体贴之类的优点打动了你……或者，是我主动追求你，用爱感化了你？”
慕姿无言的看着他。
静了片刻，她扯唇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了。”
他耸了耸肩，淡淡一笑，“肤浅并不是可耻的事情，就好像我觉得慕小姐看上去就是我不喜欢的类型。因为你虽然比婷婷漂亮很多，也比她有品位，并且很聪明能干，可我觉得女人太端庄太严肃，循规蹈矩的没意思，而且……你的胸实在太小了，我喜欢胸大的女人。”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甚至颇有几分遗憾的意思。
慕姿看着男人英俊的脸，瞳眸里有了细微的变化。
他觉得她……太端庄太严肃，循规蹈矩？
难道她当初嫁给他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么？
所以才一直都不喜欢她？
她没有说话，垂着眉眼有几分不太明显的怔然。
曹婷婷却是脸色一变，五官都僵硬了。
为什么她们会讨论到……胸大还是胸小这种私密的问题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池暮，却发现男人正用意味不明的眼神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慕姿，她心脏猛地一跳，手指也用力的攥紧了，哪怕已经牵扯到伤口痛得她冷汗淋漓。
“曹毅，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救你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不是因为你有……”
“无所谓。”池暮收回了视线，懒懒的道：“你是喜欢我的长相还是喜欢我有钱有地位，或者只是喜欢我这个人，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我的长相，钱和地位，这些原本就是我本人的。”
他掀起眼皮朝曹婷婷看了过去，“你虽然不算漂亮，但如果长得很丑，或者身材不好，即便是救了我的命，我也未必会要你。”
曹婷婷呆怔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会有这种想法，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
她抿了抿唇，木讷的道：“我也不知道……你是慕小姐的丈夫。”
对于她的这句话，池暮只是够了勾唇，弧度很浅，浅得好像根本没有，这表情让他看上去对这件事情的态度高深到让人难以揣测。
曹婷婷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