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昔抬手扶着自己的浴巾,仰脸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
她撩了撩发,笑,“你的意思是,你的脑子不清醒才说要跟我结婚么?”
他看着这俏生生的小女人,实在很想抱着她。
“不是。”
她依然笑着,但属于皮笑肉不笑的那种,“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反正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所以可以随便的对待啊?婚都不用求的。”
认识他这么些年,她也不指望这男人能有多浪漫,但是至少——
求婚的标配跟顺序,也好歹意思意思到位一下吧?
“没有。”
“哦?那你自己说说,你是怎么个脑子不清醒,又是怎么个让我当你没说过法。”
男人长腿往里面跨了进来,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搂入了怀里。
两人的身体基本大部分都是裸着的,只有姜昔裹着的浴巾隔在中间。
“我太想跟你结婚,所以想也不想的说了。”池景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在她耳边低沉的解释着,“是我的错,没有看场合,你知道,高一潮的时候脑子里没有太多思考的空间。”
姜昔,“……”
她舔了舔唇,只觉得身体里那
被气得鼓起来的气球猛地被戳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瘪了下来,再不成气候。
男人的手摸着她的脑袋,像是安抚小动物般,嗓音是很有男性魅力的低哑,“我下次要看场合再说一次,所以刚才那句,你就当做没有听到,嗯?”
姜昔,“……”
见女人静默的待在自己怀里没说话,他又蛊惑般的再低声询问了一遍,“小昔?”
她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故作淡然的道,“洗澡,浑身都是汗,黏黏腻腻的真讨厌。”
池景低头亲了亲她绯红的小脸,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然后直接往里面走去。
一起洗。
……
姜昔第二天睡到上午临近中午的时候才起来,她本来以为醒来的时候会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空虚和发慌所袭击,但她睁开眼后便意识到了自己身在什么地方,并且心情平静无恙。
也许是墙上那被阳光包裹的笑着的大幅自己,也许是枕头和被褥中属于男人的气息让她觉得安心。
她身上穿的是男人的衬衫,松松垮垮的,昨晚洗完澡后嚷着要穿睡衣睡,池景没办法拿了件他自己的衬衫给她。
随便伸了个懒腰,她眼角的余光就瞥到床头整齐摆放着
的她的衣服。
上面还搁着一张字条。
她伸手拿过来看——
“衣服已经洗过烘干,洗漱用品准备好在浴室,早餐在厨房,吃完给我打电话,车钥匙在茶几上。”
字很有力度,不太正,也不特别的草,应该是偏草一点的行书。
她唇弯了弯,唇角翘起,掀开被子轻快的朝浴室走去。
……
姜昔在巴黎待了两天,第三天搭乘傍晚的航班飞回禹城,原因无他,她好长时间不管理公司的事情了,徐凡那货撂手不干了,每天都快打爆她的电话,所以她只好回去处理些事情。”
在机场依依不舍的吻别后,她还是扯着他的袖子仰头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回禹城啊?”
他手指摸着她的脸颊,眼神幽深,蓄着忱忱的笑意,低低的道,“很快。”
“那我等你。”
他唇角浮现出笑意,“嗯。”
她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叮嘱道,“这次的事情不准再发生了,不准你以任何的理由跟除工作关系以外的任何女人吃饭,会面,或是任何的其他私下联系。”
他用含笑的嗓音道,“遵命。”
“我走啦,要想我。”
男人俯
首,在她耳边落下两个低低的字眼,“爱你。”
……
姜昔回到了禹城。
跟上次回来时不同,她这次已经知道池暮回到了巴黎也回了Acce,只需要等他逐步接手池景手里的事情,池景就能回来了。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远没有分开的时间久。
这一次他回来,他们就能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
她依然每天边忙活着剧组的事情,另一边跟池景进行着相差几个时区的异国恋,忙碌得充实,又甜蜜得冒泡,每一天都是美滋滋的。
就这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
有一天她在公司刚开完会,接到了挺久没联系的周一然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她还愣了愣,好像从他知道池景已经离婚他们已经复合在一起后,周一然就算是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了。
而他出院后,她也没去看过,或者有过其他的联系了。
但她还是点了接听,然后带着些许笑意的,语调轻松的开口,“周少,找我有事吗?”
周一然那端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