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昔咬唇看着他,呼吸急促,脸因为情绪的起伏而涨红,但眼睛极其的冷。
但最后,她还是没再闹着下车了。
按照实际情况,她就算真的到了机场,池景有办法让她上不了飞机,稍微冷静下来就清楚,这么闹是没办法的。
只是总有些时候,人控制不住自己。
她闭着眼睛,不再看他。
池景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回到了驾驶座。
行车一路,姜昔都没开口说一个字,情绪从极其的激动到彻底的冷漠。
他试图跟她说话,她也并不搭理。
于是一路沉默,直到车停在一家六星级酒店前——就是上次姜昔过来的时候入住的同一家酒店。
姜昔不知道这家酒店跟他什么关系,可能就是Acce旗下的,池景用法语跟他们交流,只不到一分钟服务生就将房卡恭敬的递给了他。
从下车开始,男人就一直牵着她的手,姜昔甩了几下没甩开,公众场合她不想闹得多难看,于是一直忍着,到了电梯,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她立即迫不及待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抽不回甩不掉掰不开。
姜昔抬头冷冷的道,“你给我放开。”
池景低头看着她,并没有对她的话做出回应。
“我有腿自己会走,把你的手松了。”
电梯门开了。
她俏脸依然冷漠,丝毫没有半点妥协的模样。
池景把牵着的手松开了。
然后下一秒,还没等姜昔迈出去的脚落下,她就已经被男人从身后突然拦腰抱了起来。
酒店的长廊铺着厚软的地毯,踩在上面几乎没有脚步声,光线暖而静。
姜昔这次连放她下来这句话都没兴致说了。
开门,他抱着她走进去。
哪怕不是上次住的那间套房,但规格是一样的,所以走进去看到的,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装潢摆设,有种恍然的错觉。
池景把她放在沙发里,然后屈身在她身前蹲了下来,手落在她的膝盖上。
之前吵吵闹闹,拉拉扯扯,此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他看着她冷凉冷凉的脸蛋,喉结一滚,低低沙哑的道,“小昔,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嗯?”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去握她的手,刚碰到就被近乎反射发生的甩掉了。
姜昔低头看着他英俊的脸,不知怎么,红唇扯出了几分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是你客户?”
静了片刻,“不是。”
“电话里你说是客户呢。”
池景没说话。
姜昔不知道他沉默是几个意思,她还以为他是来解释的,不说话的意思是……心虚?
这个念头一过脑海,她就想也不想的站了起来,要往外走。
池景动作比她快,在她起身的下一秒就圈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入到了自己怀里,同时在她耳边低低的道,“是几年前认识的一个女人,我只是不想造成没必要的误会。”
几年前认识的女人,姜昔丝毫不意外,因为慕姿已经说过了。
她抬手拍掉了他落在她腰上的手,没马上要走,只是侧过身子坐到了另一边,跟他保持着距离。
“几年前认识的女人,都过了几年怎么又吃上饭了,是旧梦重温,还是这段日子我不在你身边,你饥渴得慌了?”
听她如此嘲讽的语气,池景的脸色还是不可避免的沉了沉,“姜昔。”
“还凶是我吧?”
池景往她身边拷过去半米,调整着呼吸,又将语气放缓了少许,“没凶你,小昔。”女人在这种时候尤其敏锐,即便是态度稍有不妥,也是错上再加一笔错,“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姜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姿态冷静,却又如轻薄的刃,寒芒锋利。
她不说话的意思很明显,等他解释。
男人无意识的捏着自己的眉心,这代表着他感到头疼。
几秒后,他薄唇动了动,还是出声了,“四年前有次参加晚会,我喝多了……”
姜昔挑起眉,冷冷的问,“你经常喝多?”
“没有。”
事实上,那几乎是他屈指可数的一次醉酒,而且是醉得最厉害的一次。
“那晚为什么喝多了?”
“……”
为什么……
姜昔见他不回答,手指都攥紧了,嗓音更冷且带上了讥诮,“别跟我说什么酒后乱性,我二十六了不是十六岁,不相信酒后乱性这种屁话,你是在晚会上看上了她,所以拿喝醉了当借口睡了人家吧?”
池景眉头一皱,“没有。”话落后他立即意识到没有两个字表达的否认指定对象不明,于是跟补充道,“我没跟她睡过。”
姜昔看着他俊美的脸,一声冷哼。
池景,“……”
姜昔唇角似笑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