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说得再多,都只换来男人波澜不惊的一句,“如果你对职位变动不满意,可以递交辞职信。”
……
姜昔在巴黎待了差不多半个多月时间,她原本计划在巴黎待几天后去荷兰,冰岛这些国家,但池景不准她去,美其名曰,一个女孩子去很不安全。
她还闹了点小脾气,最后男人哄她,说以后亲自陪她去,她才算是作罢了。
但待得再久她也还是要回禹城的,这跟她如果选择来巴黎生活是完全不同的,因为她现在每天除了逛街玩乐,晚上跟池景一起吃饭睡觉……就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这种日子短可以叫放松度假,长了,就叫无聊透顶。
对于姜昔要回禹城这件事,池景除了不乐意就是拖延时间。
姜昔:“我本来只打算待三四天最多一周时间,过来玩一趟,顺便来看看你,然后去其他地方旅游再回禹城的。我现在已经整整陪了你二十天了,池大总裁。”
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正是周日,池景难得放假抽出一天的时间出来陪她,两人坐在塞纳河畔吹着秋日微凉的风。她手里还拿着个吃了一半的慕斯蛋糕,不知道是第几次说她要回禹城的事情。
池景侧首皱眉看她吃蛋糕,咬着勺子的样子,喉结上下的滚了滚,皱眉道:“你可以等着跟我一起回去。”
姜昔咬着勺子看他,眨巴着眼睛,“我已经等很久了总裁大人。”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薄唇抿起,嗓音哑淡,“你跟我分开五年时间,和好一天就吵了架,来巴黎后才真的跟我在一起。这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白天要上班,下班后才能陪你。姜昔,你的工作很清闲甚至根本不用你回去,你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难道对你而言我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姜昔,“……”
她舔着唇,偏头看着正盯着自己的,面无表情的男人。
他这是在……埋怨吗?
“你白天工作……我待在这里很无聊啊。”
“你回去晚上没我,就不无聊了?”
“我们可以打电话或者视频嘛。”
“有时差。”
好吧。
的确有时差,有时候很不方便,尤其她在禹城的时候白天没事的时候会经常跟宛宛逛街,看话剧,晚上八九点才回家,她在禹城的晚上他这边已经是深夜了。
姜昔低头,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慕斯蛋糕的杯子,似乎在犹豫
什么。
池景继续施压,“我在禹城待了多久?你为了我在巴黎一个月都不肯待?”他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依然面无表情,“我要是没打算回禹城发展,你是打算永远保持异地恋还是跟我分手?”
姜昔,“……”
姜昔眼角的余光偷瞄他一眼,把蛋糕放在了一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嗓音轻软的道:“你别板着脸嘛,看着凶巴巴的。”
见他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倒是越绷越紧,她又凑上去亲了两口,笑眯眯的问,“你就这么舍不得我啊?”
池景低眸看着她的笑脸,扯了扯唇,“不像你可以做到毫不留情的离开我。”
姜昔,“……”
她静了一会儿,又笑,“你真这么舍不得我啊?”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紧了紧,盯着她笑得明艳狡黠脸蛋,眸底是浓稠的墨色,“这二十一天我已经养成一个改不掉的习惯,习惯了每天晚上抱着你睡,不然会失眠。”
姜昔,“……”
她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挪不开。
他的眼睛看上去像是波澜不惊,甚至很无情,可对视了几秒,又仿佛深情得看不见底。
姜昔抿唇,呐呐的问了一句,“你刚来巴黎
的时候……会失眠吗?”
“没有。”男人回答得很果决,语调淡得没有起伏,“我没时间睡觉,也没有失眠的条件。”
姜昔,“……”
池景低眸瞥她一眼,“而且那时候误解你,所以偶尔睡一觉,梦里都想捏死你。”他淡淡的道:“真该为那几年的梦跟你说声抱歉。”
姜昔,“……”
“你真是记恨了我好久啊。”她瞧着他,由衷的道:“我觉得你还真的挺可怕的,我如果真的不喜欢你了,是不是会被你整得后半生都很凄惨啊?”
偏执可怕的前男友……
池景微微一笑,哑声道,“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他说着就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缠绵细致的吻。
他初来巴黎的时候每次想起她,都好似有一只手伸进他的胸膛死死的捏着他的心脏,越想挣脱捏得越紧,蔓延着窒息的痛。
可偏偏但凡脑袋里空闲下来时,她的模样必定会浮现出来,而且久久挥之不去。
越是驱赶不开,那只手更似要捏碎他的心脏。
如此恶性循环。
蒋琛说他没在一有能力的时候就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