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抱怨姜昔忍不住笑了起来。
都让唐薇这个好脾气的说晦气,嫌弃到如此地步,可见徐凡真的有多招人讨厌。
她轻咳一声,“暂时还没有定下回去的行程。”
“啊……”唐薇拉长了尾音,“求求您了,为了拯救我们赶紧回来吧。”
“嗯,我回去的时候会通知你。”
“对了昔姐……”唐薇似乎是在斟酌一般,迟疑了几秒还是开口问道:“您和池总……”
姜昔静了静,轻描淡写的道:“就那样吧。”
“啊?”
即便没有看到唐薇此时的表情,姜昔也能猜出她此刻的表情有多一言难尽。
唐薇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难道你……你不介意……池总有家室吗?”
“他离婚了。”
“离婚了?!!”
“嗯,不要张扬出去,如果你透露出去一个字的话不知道他会把你怎么着。”
唐薇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还没有从这让人震惊的信息中缓过神来,仍然激动不已,“卧槽!!池总现在可是Acce的总裁,昔姐你赶紧抱大腿千万别再跟池总置气闹翻了……抱住池总这根金腿你这辈子,不,是下下辈子都可以躺平了。”
姜昔:“
……”
她淡淡的道:“五年前我就甩过他,就算再闹翻了又有什么问题?”
“……”
静默了几秒,唐薇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听你这语气这几天和池总相处得好像不太愉快,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实想想也算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可具体的又很难说出来,昨晚吵架的事情是最终的导火索,她和池景之间隔了五年的距离。
破镜重圆哪呢个这么轻易的就没有隔阂呢?
哪有那么简单,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问他究竟是爱她还是不甘心,她如今自己也快分不清楚了。毕竟当初感情是毁在他们爱得最浓烈的时候。
如此这般,的确让人很不甘心。
……
酒店套房里。
棠宛宛看着眼前两个英俊的男人,表情一言难尽的抱怨起来,“我是你们俩没事吧?想找我谈事能不能打电话好好约?用得着把我从回家的路上掳到机场,又连夜让保镖压来巴黎吗?”
差点没把她吓死,还以为自己真的遇到不法分子了。
被带来巴黎就不说了,好歹让她休息休息?
池景敛着眸看她,眼眸中没有一丝波动,缓缓开口,“你应
该是这些年最了解姜昔的人。”
棠宛宛拧了拧眉,“你千里迢迢的把我掳过来就是打听小昔的?”
“嗯。”
“……”棠宛宛现在真想站起来给他一脚。
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就在她沉默不语的时候,服务生已经把葡萄酒放在了她手边的桌子上。
棠宛宛端起葡萄酒抿了两口,然后抬头看向他,正色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了解,小昔她……不像我这种一眼就能看透心思的。”
池景眸色晦暗,抿着唇没有出声。
棠宛宛歪着脑袋慢慢斟酌道:“她打从生下来就被亲妈抛弃,十岁进了姜家不受继母待见,受人白眼和欺负,爸爸呢整天忙着工作和应酬,姜家除了能给她足够的物质,在生活上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
她说的这些他都知道。
“我问的是,我不在的这五年。”
慵懒靠在沙发里的女人笑了下,耸了耸肩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所以呢,姜昔虽然看上去任性有时候又粘人,但可能是一个人久了,她自己的事情一般不太爱往外说,总是报喜不报忧。尤其是越大的事情,就算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也只是几句话就轻
描淡写的带过去了。”
姜昔的确是这样的性格。
“她曾经过得很贫困潦倒?”
“你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但并不是很清楚所有细节。”
在禹城的时候他就让蒋琛调查过姜昔这些年的生活,但调查出来的结果只是一个大概,基本就跟她随口说的一句她曾经过得很穷差不多。
她的公司倒闭了,打了长达两年的官司,又因为姜老爷子的去世姜家从她手里争夺家产,她几乎掏空了自己所有的存款。因为姜家的压制她在禹城几乎找不到工作,很快就逼得只有卖房子买车子,甚至把自己喜欢的奢侈品珠宝和包包卖了度日。
池景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嗓音愈发低沉下来,“她住过很廉价的出租单人间,又烂又旧,Acce恢复正常运营后她投资的那些钱都双倍赚了回来,她为什么不动那些钱?”
棠宛宛一怔,“那些钱不是已经打水漂了吗?”
池景淡淡的看着她,“你和她认识十几年了,对她还真是一无所知。”
蒋琛见他有些生气了,轻飘飘的出声,“行了行了,她是你枕边人你都不够了解,我看你们俩是半斤半两你凶人家棠小姐干什么,你要是了解她,怎么刚刚
和好又要被甩了?”
算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