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淡漠的男人握着身边女人的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修长白嫩的手指。唇畔牵起一抹淡然疏离的笑意,语调也很是散漫,“晚晚性格软弱?夏董,她跟我离婚一分钱不要,明知你的心意却从不沾染Acce半分。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会认为她的性格软弱可欺?”
夏董神色一震,眉眼间的褶皱似乎都化成了一股戾气。
在池景说完这番话时,夏晚晚已经回了客厅。
她面色苍白,有些恍惚,径直走到池景面前,也忘了要把手机还给姜昔,还紧紧握在手里,用力得手指都泛白了。
“Nathan……我们单独谈谈吧……”
还没等池景和姜昔做出反应的时候,夏董已经怒声吼道:“单独谈?夏倾晚在这个别墅里,还有谁比我这个父亲更值得你信任?是你眼前这个在自己女儿被绑架了还牵着情人的手不肯松开的男人,还是你当年死活要嫁,现在又绑了你女儿的男人?”
等他怒吼完,夏倾晚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视线仍然看着池景,“Nathan……”
男人掀起眼皮看她,“他跟你说了什么?”
夏倾晚唇色都泛白了,“他说他要过来。”
“带尧尧一起?”
“他没提尧尧
。”
静默了一会儿,池景才淡淡出声,“他要来,那就等他来吧。”
“可是……”
“我知道,有我在。”
夏倾晚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
阴柔俊美的男人出现在了客厅里。
他穿着一条黑色的休闲裤,上身是简单利落的白色衬衫,很高,脸上挂着淡笑。
这是自上次这个男人绑架她之后,姜昔第二次见到他。
他此时站在客厅明亮的光线下,穿着休闲西装,很干净,气质却又诡谲。
整个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他还真敢单枪匹马的来这里?
姜昔发现她完全揣测不了这个男人的一丁点心思。
夏倾晚显得很慌乱,哪怕此时她在极力克制,但越克制就越明显。姜昔也才从她此时泄露出来的慌乱中发现,她原本温柔的那一面只是一种冷静。
那男人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的从沙发里起来,不顾场合着急的朝他走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女儿呢?”
唐泽深凝着眸,没有温度的视线落在她红肿的脸颊上,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上去,勾唇笑了笑,低声问:“你被谁打成这样了?”
夏倾晚无视他的问
题,只是重复的又问了一遍,“我女儿呢?”
他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晚晚,我在问你话。”
“我……”
他轻轻的抬起她的脸,看了眼脸颊上还隐隐的指痕,“看这力度,像是被男人打的。”
唐泽深的眼神落在了池景身上,看了眼他的模样,又扫了眼他正把玩姜昔手指的动作,视线最后落在了夏老身上,薄唇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他收回了手,慢慢的笑了起来,“你这是犯了什么错了,让夏叔这么生气对你动手?”
夏倾晚看着他,黑色的长发下脸上并没有什么血色。
她很害怕,且她的害怕都印在眼睛里。
唐泽深含笑细细端详着她眼中的害怕,然后笑意更深了。
直到池景淡淡出声,“唐二少既然来了,那就坐下吧。”
他越过了夏倾晚,走到单人沙发里坐了下来。
夏倾晚紧跟着也坐下了。
姜昔没见过这么狂妄的绑匪,当然,她也没见过这样淡定的被绑家属。
竟然还能这样平静的同处一室,面对面的交谈?
客厅里甚至连剑拔弩张的气氛都没有。
黛娜最先开口,一脸的愤怒,“唐泽深,你把尧尧藏在哪里的?你到底想
怎么样?”
唐泽深长腿叠着,一只手捏了捏眉心,另一只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慢条斯理的说。“我也想知道,是谁把一个膝盖受了伤还在流血的小姑娘仍在我的门口,一直哭哭闹闹的,让我心烦了一整天。”
他脸上是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无论在说什么,或者是没有说话的时候。
笑意有时轻佻,有时温和,无论是哪一种,都冲不淡他身上那阴骘的气质。
黛娜脸色微变,怒极了一般,“你在胡说什……”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池景平静的声音打断,他的语调没什么变化,也听不出带有什么情绪,甚至让人摸不准他的心思,“既然是在门口捡到的,又哭闹吵得你心烦,唐二少为什么不把孩子带过来?”
唐泽深低低的笑了起来,“池总这话说得还挺有意思,认得我唐泽深这个人的都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别人家的孩子也就算了,可这孩子的妈妈当年甩掉我的时候往我心口上狠插了一把刀,过了五年都还没缓过来呢……她外祖父为我这失去的五年光阴有让人无法忘记的功劳……”
他顿了顿,笑意不改,语调很轻松,“倒是池总就有些无辜了,可想到我这五年来每分每秒都惦记着的女人这些年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