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女子纤长的手指托着一条雪白的丝帕,从后递与他的手中。
“主人的魔功,似乎就快大功告成。”
男人接过丝绢,轻轻擦拭着衣上沾染的灰尘,“就差这最后一步,我却迟迟参透不破。”
“这最后一步是......”无欢问道。
“魔剑。”魅皇抬起右掌,紫瞳静静凝视着上头一颗小小的树木残屑,“若能破解此剑用于魔功之中,才可做到真正的无坚不摧。”
“那魔剑,不是在萧望手中?”
“没错,但那柄剑还缺少一把最重要的钥匙。”
“什么钥匙?”
男人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个嗜血的弧度,他开口,一字一句道。
“钟家人的血液。”
“主人的意思是,可要欢儿,前去邪剑山庄走一趟?”
“不必了。”
他以指尖捻住那快残屑,轻轻碾碎,“别忘了,我们还有萧望这颗最有用的棋子在手。我想他,应当比我更想练就魔剑,如此一来,我们坐收渔人之利,岂不更好?”
“对了,”他转过头,“柳儿这几日,同宇文成都进展如何?”
无欢呼吸一滞,“主人......”
柳儿她,多么不容易才觅得良人,而主人,当真不可放过她吗?
“告诉柳儿,准备行动。”
男人唇边的笑残忍的几近冷绝,让无欢已准备好求情的话霎时僵硬在喉口,再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点头,敛下所有情绪,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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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瑶的调理下,萧望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毕竟他身强力壮,而那又是他第一次发病,自然没什么大碍。而他也不知是想通了还是如何,也暂时打消了要回魔剑的念头。
瑾苏似是在躲避萧望,白日里大多时间都见不着人影,只有在夜里,才会偷偷的推开他的房门,坐在榻旁,握着那已睡熟的男人的手,一坐便到天明。
不足一月便是他的婚期,萧府内外一片喜气,就连大门上也高高挂起了红灯笼。瑾苏不知,哪怕是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在瑾苏的威逼利诱下,钟瑶便承担起了日日给萧望送药的重任,而这一来二去,两人倒是慢慢熟络了起来。也时常在一起谈谈心事,讲讲武学上的造诣。
夜渐深,昏暗的房间内,只有桌案上的烛火忽明忽灭。
男人端坐在座椅上,桌上是那本摊开的兵书。他低眉沉思着,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
他抬起头,以为又是钟瑶来给自己送汤药,可出乎意料的,却是一抹白色的身影。
“问柳?”
他看着那女子,不解的蹙眉,“你怎么会来的?”
“我来府里找瑾苏,可她又不在,我听管家说你受了伤,所以想来看看你,”她低眉,声音轻柔,“正好厨房煎好了药,我就替你送进来了。”
“是这样啊,”萧望点点头,对她并无防备,自然也没注意到那白衣女子额上的虚汗和眸中一闪而逝的抱歉。
接过女子手中的药碗,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问柳,我还有事要做,你先回去吧。”
“恩。”她应着,转过身,一步步走的缓慢,听着身后男人的动静。
果真,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药碗落地的声音。她转过头,不出意外地看到滑落在地的男人。
“将军,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她刻意惊叫。
萧望眼眸腥红,那黑瞳的颜色比平日更深,看着那抱着自己的倾城女子,满脑子只剩下她柔软的身体和那身上发出的阵阵幽香。
他拼命压制,手却丝毫不受控制的撕扯下那层薄薄的白衣,将头埋入她纤细的脖颈中狠狠吸吮。
“不要!不要!萧将军,你怎么了,你快停手啊!”
问柳用力推着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却也知晓如何也推不开他。
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身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纤细的手指抚上他已因欲念疯狂的俊颜,伏在他耳旁开口,声音轻不可闻。
‘萧望,对不起。’
为了主人,我不得不这样做。
她认命的闭上眼,脑海中却浮现出那笑的一脸没心没肺的男人,他握着她的手,就像拥有了所有的稀世珍宝。他的声音那么温柔,他说柳儿,你放心,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我会给你幸福,我会给你所有的幸福。
她轻轻笑着,身体巨大的疼痛却一瞬间将她拖回现实。
不会有幸福了,什么都没有了。
成都,我们......
覆水难收了。
☆、第二十七章 覆水难收
天已大亮,男人才悠悠转醒。
头痛欲裂。
他只记得昨晚喝了那碗汤药后便很不对劲,浑身像火烧般难受,好像......有一个女人,她在拼命地抗拒,求饶,她的泪水湿透了满脸,然后,他...他做了什么!
耳边传来一阵低声抽泣的声音,他认命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