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地,怎么现在就昏过去了,呀,你流血了,大夫,快叫大夫!”
问柳大惊,一个箭步冲向门口,却没注意到那女子声音似乎......不太正常。
“成都!”
她冲出房门,却撞进了一个英挺的怀抱,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笑意。看着怀中女子紧张的样子,压着嗓子开口,“公子,奴家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出来?”
那声音竟与刚刚的女人声音无异。
“宇文成都,你骗我!”问柳才意识到自己上当,心中气急,一掌朝男子打过去,可还未等触碰到他,已被男人握住双拳,压在自己胸前。
“你是在乎我的,不是吗?”成都笑意愈发浓厚,紧盯着怀中的人儿,“否则,你也不会这般紧张,怕我出什么事了。”
问柳对上他深邃的黑瞳,脸不受控制的泛红,“放开,你...不害臊!”
“我不放开,我就是不害臊。”
“瑾苏让我去买胭脂水粉送给你,可我挑了好久,才买了这个东西......”成都摊开手掌,“可是我刚刚心急,又把盒子弄坏了。”
问柳看着那已然破烂的脂粉盒和男人局促的神情,哑然失笑。
“问柳,”男子看着她,低低道,“对不起,我之前是妒忌疯了,才会做出那种事情,我发誓,我再不会那样对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害怕你被别人抢走,我怕你心里没我,”头埋入她的脖颈中,成都的声音愈发低沉,“问柳,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第一次相见,她站在万军之中,身受箭伤。山林雾气缭绕,她眼波流转,美的像一个仙子。
他便知晓自己此生注定是逃不开了。
问柳看着他低沉的样子,心中难受,手指用力回握住男人的大掌,“成都,是我不好。”
“是我还忘不了萧望,我不该再对他痴心妄想,是我让你失望了。”
“嘘......”成都放下她的手,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只发簪插于女子发丝之上。
白玉在阳光下更显透亮,那发簪最上方的珍珠更衬得女子的倾城之姿。
“我会等你,等到你心里只有我的那天。”
心里某一角,倏然融化。
整整三日,萧望都未曾回过府内。
自萧老将军离世后,府内就未曾办过喜事,此次少爷要迎娶当今皇上最宠爱的语兰公主,整个萧府自然一派喜气。
瑾苏躲在房间里,看外面张灯结彩的样子,心里难过的一塌糊涂。
那日明明是他的错,是他理亏在先,可如今避而不见的竟也是他。她想自己就该洒脱点放下他算了,可却仍是没出息的去想他,吃饭的时候,练剑的时候,盯着凤钗发呆的时候。
是啊,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怎能说断就断了。
萧老夫人两日前刚刚回府,儿子一直不在府内,这女儿又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闷不乐的样子,着实让她担忧的紧。那日午后,瑾苏又吃的很少,老夫人很是心疼,便端着一盘点心去看她。
“瑾儿,娘可以进来吗?”
敲了半天,也不见回应,老夫人推门而入,便见到那个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的女孩儿。
“瑾儿?”
老夫人又叫了一声,瑾苏这才堪堪回过神来,“娘......”
“在想什么?”
将点心放在桌子上,她走到少女身边,慢慢梳理着她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铜镜映着她苍白的脸颊,很是憔悴,老夫人心疼道,“你前几日方才受了伤,可是未加好好调理?”
许久未听到这般关切的声音,瑾苏鼻尖一酸,便扑向了她的怀里,“娘,”她闷闷道,“瑾儿心情不好,瑾儿很难过。”
“是因为......望儿?”
老夫人并非不知,这丫头从小便对她名义上的兄长依赖的紧。而这儿子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婚的念头,瑾儿又渐渐长大,生的更是玲珑剔透,乖巧懂事,她也不是没想过让她嫁入萧家,由义女变成儿媳。可如今皇上赐婚,这件事已是铁板钉钉,断然无法改变的。
想到此,她又是低低叹了一口气,“瑾儿,娘、并非反对你和望儿的事,可你要知道,他毕竟要成婚了,你......”
“我知道,可是我...我就是放不下,我不怪他要另娶他人,可他怎么能,怎么能连回来看看我都不肯?”
瑾苏想,他怎能如此狠得下心呢?
她怨他,又控制不住的去想他,每日每夜对着那支凤钗发呆,活像个怨妇。
老夫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左手轻轻执起那奢华厚重的钗,“这是?”
“您不认得吗?”瑾苏不解,“望哥哥说,这是您给他的,要留给您的儿媳的,您......忘了么?”
“儿媳?”
老夫人细细打量着那支钗,蹙眉道,“我并未见过这支钗,也从未给过望儿什么东西,这......”
瑾苏的手臂仍悬在半空中,“您的意思是,望哥哥在骗我?” 她瞪大了双眸,随即又不可置信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