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巳,你去帮东乾研墨
寒巳,你去帮东乾研墨,不要挡着我。”
王紫的手盖在寒巳脸上,仍旧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可还记得未做完的事情,寒巳却瞪大了眼睛,却见王紫推开他之后便再也没有看他!
寒巳瞥了一眼那束暮釉花,有那么好看吗?他摘回来可不是让它来争宠的啊喂!而且让他干什么?研墨?这是他堂堂死亡之木的元神会做的事情吗?没有搞错吧?
“寒巳?你怎么了?”
王紫忽然回神问道,眼神疑惑的落在寒巳身上,为什么他方才忽然感觉到寒巳身上浮动的死亡之气?
“呵呵……没事啊,研墨是吧?我这就去啊……”
寒巳一怔,忽然间眼眸一弯,笑着说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浮躁了?摸了摸后脑勺,转身飞快的到了桌子前,执墨研墨起来,还顺便回头对王紫笑了笑,那乖巧的样子好像在说‘看吧看吧我已经在研墨了,主人你可以忙你的了’……
王紫收回视线,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欣赏,毕竟寒巳是死亡之木的元神,这些天他的状态又不稳定,偶尔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也是情有可原的。
东乾淡淡的瞥了一眼寒巳,重新收拾好了桌子,拿起笔来开始写拜帖,而见到王紫转移了注意力,寒巳松了口气的情况下却有些怨念了,研墨的力道不小心加重了些,眼神‘唰’的看向东乾,颇有些犀利的样子。
盯着那不甚友好的视线,东乾淡定的写完一张拜帖,仔细折好放在一旁,又换了一张铺好,提笔去蘸墨的时候却是一顿,淡淡的说道:
“溢出来了。”
寒巳皱眉,什么溢出来了?顺着东乾的视线低头看去,却见砚台中的墨汁早已溢了出来,桌子上被染了一大片,寒巳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王紫,见她似乎没有听到东乾的花,才闪电般的清理了那些墨汁,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眉毛一挑,好像在说‘够你写了吧?’
东乾垂眸,没有理会寒巳,继续写拜帖,快一点写完还能快一点送出去,王紫可说了要尽快处理好此事的。
寒巳却盯着东乾上上下下看了好半晌,这个一本正经的亲卫也已经是王紫的裙下之臣了……他这小主人的男人都有些谁,他似乎得快点搞清楚了,好憋闷,为什么他这么晚才恢复过来……
直到东乾都写完了,带了一沓拜帖出去,想必是派人去送了,寒巳便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王紫身边,也跟着坐下来,没有打扰王紫,只一块盯着那暮釉花,他倒要看看能不能盯出朵花来……不对,这本来就是花……
过了许久,却见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坐着的王紫忽然动了,手中忽然间出现一层白光,那光晕干净的几近圣洁,寒巳却忽然眯了眯眼睛,是光系啊。
王紫有十系灵根,这是绝无仅有的天赋,能够驾驭全系灵根,在他所有的记忆中,还没有这样的人,只是身为灵魂时候的记忆很有局限,那时他的注意多多半在王紫身上,对别的并不关心。
因此王紫到底用没用过这些灵根他倒是不记得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见到王紫使出光系的能量,光系于他来说总归是特别的,身为死亡之木,他最乐意靠近的地方自然是死去浓郁的地方。
而光系,恰恰相反,是存在在生气最浓郁的地方,因此若是见到别人拥有如此纯正的光系,他定是不喜的,可这人偏偏是王紫,是可以让他开出所有例外的人。
所以他……忽略好了,反正这个程度的光系也伤不到他。
只是王紫用光系何用?却见王紫将那精纯的光系能量包围在暮釉花周围,凝神看着,许久,当王紫收回能量的时候,却见那暮釉花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般色彩艳丽,生机勃勃,只是她的毒、却完全没有了!
不是如寒巳那般压制了,而是彻底清楚了!暮釉花的毒是来自灵魂的恶意,这种如附骨之蛆一样的恶意,一旦被种下便很难摘除,王紫用光系的能量祛除了那怨气,可也只是让这小小的一束花安宁了而已,魔界的暮釉花无数,想要连根拔除必然不可能。
“魔界想要阳光,为了这个,他们竟然能够忍受这样的毒花存在。”
王紫忽然说道,那声音很平静,却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跟寒巳说的,寒巳眼中闪过些不解,王紫这么久以来看着暮釉花,其实她心中想的是这个吗?
想的是魔界、阳光?他虽然对此毫无感觉,但六界之前各大种族本是生活在同样的天空下的,这他倒是清楚,可王紫想干什么?从那日马车上,又到今天对暮釉花的感触如此深刻,王紫对魔界、好像真的很在意……
“主人……”
寒巳轻声唤道,好像怕惊扰到王紫似的,可他心里却在思索,以王紫的认真劲儿,若魔界真叫她在意到一定程度,再加上如今六界渐渐失控的局势,王紫莫非是要……换了这片天不成?
“主人!”
寒巳又唤一声,可这一次确实激动了很多,忽然抓住了王紫的手,攥的紧紧的,眉头也皱的紧紧的,不行!绝对不行!跟六界支柱做对的下场谁也说不好,那不是有力量就可以反抗的!绝对不行!
寒巳的严重奔涌着不赞同,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