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感到有些奇怪,刚才看到那祥云图案下意识的做法,那个手印,根本不是她所熟知的,却是条件反射般结出来了……
而此时,魔界的王室,还是那个大殿,自从第一次感受到魔王的气息,这座大殿就变得异常慎重,身披黑袍的老者好像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手执法杖静力在大殿中央,眼睛看向前方那块巨石,北皇南阙已经派出去那么久,影子也去了,王上还是没有找到吗……
然而,这一场沉重的大殿今天注定是沸腾的一天,那老者的注意力本是在那巨石之上的,却见他的眼神突然看向了法杖,那上面四颗朵并排的黑色祥云突然,其中一朵突然划开,极快的消失!
老者那威严的面孔上破天荒的露出喜悦、甚至是惊喜的表情!干枯的手指卧在那朵祥云消失的地方,半晌,才如释重负的深深出了一口气。
“北皇已认主,我王已寻到……”老者呢喃着说道,声音竟有些隐隐的颤抖。
“魔王之眼啊,在我有生之年能迎我王回来,此生无憾,无憾了!”那老者看着那块巨石,激动的说道,不知站了多久的身体缓缓的转过身,法杖‘咚’的敲在地上,一声沉闷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
“参见尊者!”
一排黑袍侍卫鬼魅般的出现在殿内,恭敬的跪在门口。
“召东乾、西诀前去霂沅堂,命令你们手下的人,看好各大领主,有任何动静都第一时间汇报给本尊,魔界的各大出口加派人手看管,一切暗中进行,不要擅自行动,听明白了吗?”那老者沉声吩咐,威严的声音跟刚才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是!尊主!”
那一排黑衣侍卫领命,在那老者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的时候,这才如来时一般,又鬼魅般消失。
……
距离北皇认主已经又过去五天,演阵院学习阵法的热情一点都没有减退,尤其是戎沛白和高思源,简直疯了,戎沛白原先对阵法就特别痴迷,自从在王紫面前发誓要毕生钻研阵法,好像要急切证明自己的誓言一般,整天除了阵法还是阵法,连每天跟旗妩月必须来几场的唇舌大战和肉搏也少了!
而戎沛白走到哪炸到哪的标签也似乎渐渐被人忽略了,这是几天来阵法的突飞猛进,让戎沛白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成天挂在嘴边‘王紫小师妹啊,你就是师姐我的救赎啊,我叫你师姐行不行吗?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啊!’。
以前戎沛白能请教的也只有司空长歌一人而已,现在司空长歌有时间几乎都跟王紫雁阵了,戎沛白只好逮着谁算谁,也跟战文石演练过几次阵法,只是输的极其惨烈就是了,最后不知怎么就跟高思源扎堆儿了,俩人半斤八俩,但你来我玩的讨论也进步飞速!
战文石现在很忙,没有那么多闲时间睡大觉和晒太阳,用他的话来说,一个个小兔崽子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文石老怪文石老怪喊着就来提问题了,好像他只是个免费答疑解惑的法器,然后问完之后最多甩一句谢谢就一溜烟儿不见了!
战文石心里猜测过,不知道这帮小兔崽子的热情能持续多少天,一天?两天?或者五六天?这都算理想的了,到时候他要怎么在让这帮小兔崽子重新找到热情呢?可是他好像低估了阵法对他们的影响力,十几天来,热情不但没有减退,反而一天更比一天夸张!
事实上长天派除了丘高义,其他院派的弟子并不清楚演阵院如此好学的气氛,演阵院的人往云痕峰上一钻,谁也别想知道他们搞什么鬼,反倒有些奇怪,演阵院现在正是该嘚瑟的时候,怎么突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就连众人盈盈期盼的美人册榜首、王紫也是不得一见,让众人修炼之余总多了几分遗憾和惦记。
“主人会从这里经过……不会从这里经过……会从这里进过……不会……会……不会……”
“话说我这样守株待兔是不是不太明智啊?主人现在日理万机,连面儿都见不上,有我这么可怜的小奴仆吗?”
“我说小花啊小花,你知不知道,主人那本来是大爷我一个人的女神啊,现在好了,成了整个长天派的女神,大爷我不爽,浑身都不爽!”
“不过不得不说大爷我眼光独到,慧眼识女神啊!长天派美人册算什么东东,大爷我的红颜锦才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美人册在红颜锦面前那就是孙子,不,是重孙、重重重重重孙子你知不知道?”
“嘿你还别不信,古今多少奇女子,红颜锦上应有尽有知道不?不过自从见到我家亲亲主人吧,大爷我才抛弃了一大片森林啊……”
“哎都是过去的事了,大爷我现在只想见我家亲亲主人啊呜呜呜……”
傍晚时候,王紫从云痕峰上下来,沿着山脚下的路离开,却渐渐有一阵细细碎碎的说话声传来,而且听起来一直是那么一个声音自言自语,但语气仍然抑扬顿挫的,像是真的跟人在交流一般,几乎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王紫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莲生。”王紫无奈的唤了一声,她在距离莲生三步远的距离站了有一会了,莲生却只抱着一堆红红绿绿的花惨兮兮的哭着,但王紫想也知道,这只是干打雷不下雨,莲生的招牌假哭,但现在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