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对她也有几分关切及在意,只是不挂在嘴边罢了。
及至房中,喻喜麟正一派烦躁,又是把鞋蹬得老高,又是拿脚踹丫鬟的脸。喻盼儿见了,满心疼惜,拈着帕儿坐到榻边,带着哭腔道:“好喜麟,谁这样对你,阿姐替你教训回来。”顿了顿,她又道:“今日落下的诗书,等伤好些了,切莫忘了补回来。”
喻喜麟不耐地应了一声,又怒道:“我这几日在散馆里表现得好,压过了那徐如意一头,连蔡先生都时时表扬我,夸我是奇才。那傻子罗瞻和蠢货徐瑞安,便嫉妒我,说我欺负徐如意,侮辱二十娘,当着蔡先生的面就打了我。阿姐,这两人坏的不行,你和姐夫可得帮我教训回来。”
偏在此时,国公夫人也得了消息,带着婢子缓缓踏入屋内,恰好听了喻喜麟这一番话。她蹙了蹙眉,只觉得麻烦,可又听得喻盼儿拧眉冷声道:“那罗瞻,是不是个连爹娘都不清楚是谁,住在散馆里的那个?徐如意和徐瑞安,是那三品小官徐子期的弟妹,对不对?什么二十娘,虽说哥哥考了状元,那也抹不掉他们金家以色侍人、卖身求荣的花名。你放心,你姐夫,自会替你做主……二郎,是不是?”
早在喻喜麟入学之前,喻盼儿就将这些子弟家里面的情况查了个一清二楚,并交待喻喜麟,教他莫要和那些贫家子交往,而要和那些家底丰厚的郎君多亲近。眼下喻喜麟受了委屈,阮二正好在旁边,喻盼儿便想逼阮二出手,可这阮二郎,对于不喜欢的人事,最是不耐,只推脱道:
“我做甚主?我总不能替喜麟打回去罢?你当时若是听我的,将喜麟安排进官学,只需拿银钱打点打点便是,旁的麻烦事儿全都没有,偏你不听。”
喻盼儿心里一急,望了眼额上带伤的喻喜麟,又听得冯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款款说道:“二郎这话说得可是没担当。你妻弟被人打了,你就束手看着,这岂是阮家儿郎所为?”她微微一笑,又道:“盼姐儿往常帮了阿婆许多忙,喜麟自然不能算是外人。他挨了打,打的却不只是他,还有国公府的脸面。那罗氏小儿父母不清,家底不丰,便不和他计较,只是这徐小将军的弟妹,咱便要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了。”
喻盼儿连忙笑道:“夫人说的,恰是这个道理。这阮二娘也是的,明明就是咱们国公府的人,怎么那么不开眼,老是和咱们对着干?这一回,可是要和她好好分辨分辨。”
冯氏笑了笑,温声道:“小娘子进散馆就读,本就不合适,那小郎君动手打人,更是该直接轰走。不过啊,只让他们离开散馆,倒有些便宜了他们,还得让他家里头赔上一大笔钱才行——咱家喜麟这小脸儿这般金贵,不能白疼,耽搁这几日的功夫,不知要误了多少要紧事儿,都要好好算一算。反正二娘赚得盆满钵满,约莫也不差这几个钱才是。”
喻盼儿听了,点头称是,心里稍安。只可惜冯氏虽出了主意,最后出头的,还是喻盼儿。她乘上国公府的车辇,行至徐家府门前,在车厢里好好整了整衣衫,这才由婢子搀扶着下了车。而此时的徐瑞安,正在徐子期跟前满心委屈地跪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10号的更新,不小心发到9号了_(:з」∠)_为我的小红花掬一把泪,看看明天有没有空补一章吧。。估计没有
感谢tjh、冰岛岛主和聚流的地雷~
☆、55|48.01
潮来溅雪欲浮天(三)
果然如流珠所料,徐子期半下午回来后,听了前因后果,面色一沉,冷笑两声,便让徐瑞安在堂中跪下。怜怜被这气氛吓得心惊胆战,赶紧推说要去接如意和玉缘,一眼也看不得徐子期那可怕的气度,徐瑞安这个壮实的小家伙跪在地上,颇有些不服,便直声道:“大哥为何要我跪?”
徐子期拉了张椅子,令流珠坐下,随即似笑非笑地道:“瑞安,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何要打他?”
瑞安朗声辩驳道:“他欺侮如意,如意是我亲妹妹,大哥也交待过我,别人欺负如意,那就是欺负我,我必须奉还回去。”
徐子期眯了眯眼,冷冷勾唇,又沉声道:“你先是竭力隐忍,但随后见罗瞻出手,便也跟着出手,这样一来,忍字上做的不好,这不忍,更没有做好。你用拳头打喻喜麟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后果?虽说你只是个虚岁七岁的小子,但这等简单道理,你也该明白。”
瑞安不过是个小孩儿,头脑发热,立时出手,哪里想过什么后果,此时不由低着头,嘟囔道:“我当时就想着,要将他打到服气,让他再也不敢欺负我妹妹。”
徐子期冷笑道:“你打他,他就能服气?我先前听你说过,那喻喜麟是个在读书上颇有天分的,更是官宦人家出身,饶是如今没落了,那皮下面的骨头,也都是银子打成的。你个七岁小儿,三拳两脚,便能将人家一个官门子弟打到服气,你徐瑞安好大的能耐!大哥我告诉你,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你没有八、九成把握,别学人家强出头。我教你拳脚功夫,可不曾教你逞一时之强,卖弄匹夫之勇!”
徐瑞安紧抿着唇,沉默半晌,咬牙道:“我记下了!”
流珠此时还记挂着先前答应了徐瑞安,要帮他说好听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