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不禁翻了个白眼,她同这个表哥年岁相当,从小玩到大,斗嘴吵架不计其数,可太子这没头没脑踩着她,捧着陌生人家的姑娘,真教她心里别扭。
“我就是我,为什么要学别人。你要喜欢和那样的人玩,之前还拉着我做什么。”说着,如意从椅子上下了来,“行,我没个女孩样,就不在太子殿下面前碍眼了。”
太子这回想再把她拉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如意身姿敏捷,一个侧身躲开他,脚下生风地跑出去了。
太子还在禁足期间,一路从殿内追到天井里都没追上,喊着太监丫鬟拦住她。
如意抽下腰间软鞭用力一抖,鞭梢“啪”的一声,打在地上旋了个花儿。配合着她不耐的眼神,竟没有一人敢靠近这个小魔星。
她得意地回头睨了太子一眼,轻哼一声,就这么走了。
太子真是后悔死了,难得来个人同他说话,他怎么就改不了爱跟她斗嘴的习惯呢!
太子那边说蓁蓁,殊不知袁皇后和成国公夫人那头也在说她。
袁皇后原本属意的就那三个小姑娘,其中如兰肯定是已经被摘出去的了。剩下的就是礼部尚书家的念玉和敬安郡主生的蓁蓁了。
成国公夫人不喜欢敬安郡主,袁皇后也不见得喜欢她到哪里去。可蓁蓁那个孩子,看着确实是个出挑的。更别说背后还有信王府的支撑,和信王爷在宗室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成国公夫人当然也不会用自己的喜恶来强求别人,况且她不喜欢的也是敬安郡主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对那个孩子倒是没有什么成见的。
袁皇后听说成国公夫人前几天去了学士府,当然聊着聊着也就聊到这上头了。袁皇后也是想从她嘴里了解一下他们府里的氛围。
成国公夫人虽然只在那儿待了半天,倒是也看出来一些东西,“敬安郡主那头我自然没有接触,叶老太太看着倒是精神头极好的,人也清醒,对小辈也很是宠爱。叶家两兄弟,后院里也很是简单。叶学士的嫂嫂虽是商贾人家出身,倒也安静得体,不是那等多嘴多舌的人。”
袁皇后也听了也听欢喜,“早就听说叶学士家里家风清正,今儿个连你都说了,那可就是做不得假了。”
“不过我同如意也就是是去看他的新朋友润润的,没有同敬安郡主那头接触,因此她们到底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提起那个娇憨的小姑娘,袁皇后也不禁笑道,“那姑娘是个老实的,同如意一起,真担心被她欺了去。”
成国公夫人无奈道:“我之前可不是也这么担心嘛,还叮嘱如意千万不能在人家家里造次。就怕万一她到人家家里把人家闺女给欺负了。可说出来您别不信,两个小姑娘感情是真的好。回来后如意还对那个小姑娘心心念念呢。”
聊着孩子的事,袁皇后忽然有了主意,“既然孩子们要好,不如往后多往宫里走动,再带上礼部尚书家的念玉,也能培养从小的情谊。”
成国公夫人知道她大姐主要还是想借着机会相看太子妃人选,便也帮着合计道:“若是只这几个孩子,未必有些太打眼了。不如从多选几个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在国子监一处设女子课堂,让小姑娘们放在一块上课,许多东西都能慢慢培养和观察。”
袁皇后前后想了想,觉得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虽说有些兴师动众,但鉴于这是为一国社稷挑选未来皇后,费些人力物力便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过这件事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还得同皇帝商量过后才能定夺。
这天晚上,皇帝留宿中宫,袁皇后就把这个打算同他说了。
本朝国子由来已久,但从来没有女子入学。事情看着虽然简单,但其中涉及的东西却不少。虽然之前朝中已有官员提议过设立女学,但当时办学条件和时机并不成熟,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皇帝明白皇后的拳拳爱子之心和对国家社稷的担忧,但又怕冒然大动干戈会引人诟病。但是他也明白袁皇后的担心。现在的太后,自从她的亲生儿子死后,她就开始到处惹是生非,不知道给先帝和他惹了多少麻烦,也让身为儿媳的袁皇后吃了数不清的苦。
就是看到有这么一个先例,袁皇后才将太子妃人选看的那么郑重。那是生怕再出一个当今太后啊!
皇帝对这件事上了心,决定第二天和心腹大臣商量商量。
再说润润这边,宫里回来后,她又过起了从前松快的日子。
张嬷嬷依旧还是给她们上课,但是讲课的内容不再是宫里的那些规矩了。而是给她们说一些有教育意义的故事,或者是把从前宫里的一些事情也当成故事给她们说。在她的故事里,润润见识过形形色丨色的人,听说过各种其奇奇怪怪的事情,每天的课堂生活可以说是要多有趣就有多有趣。
叶家对张嬷嬷的授课也不多加干涉,反正他们家也从来不曾像敬安郡主要求蓁蓁那样,要求其他几个姑娘。
润润从前天天在家也不觉得闷,更别说现在家里多了个张嬷嬷。可是到底是出过家门的人了,她有时候也会想如意,也想出去玩。
当然宫里发生的事情,润润已经和家里人都说过一遍了。一方面是因为润润嘴上不牢,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