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膘也慌了,不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赶紧求饶:“陆天王,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已经伤得够重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陆曜丞只是看了看他的眼睛,之前只有一只眼睛周围有一圈淤青,现在两只眼睛都有了:“上次忘记打另一边了,这样两边对称才好看嘛。”
刘膘反应过来:“上次在帝赫动手的是你?”
陆曜丞俯下身子,低头看着狼狈跌坐在地上的刘膘:“是我,你给我记清楚了,想要报复尽管冲我来,我随时奉陪。”
刘膘被他的气势怔住,一时之间不敢作声。
陆曜丞转过身去看丁泠。
她靠墙站着,注视着他。他知道,打他进病房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他走过去,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直到确认真的毫发无损才松了口气。
陆曜丞脱下外套,裹在丁泠身上。
然后,终于克制不住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着:“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丁泠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只觉得周遭被融融暖意包围,暖得她眼睛鼻子都发酸了。
她听到他的心跳,平稳而有力,一遍一遍安抚着她。
“你怎么会来?”她问他。
他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你怎么这么儍。我刚才觉得你还有话没说,就去问了晶姐,她都告诉我了。”
可她觉得他更傻,他何必那样告诉刘膘,何必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丁泠突然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已经没事了。”陆曜丞安慰她。可她还在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他既心疼,又无奈,捧起她的脸,帮她擦眼泪,“我听说想要女孩子停止哭强吻最有用,你是不是想我现在亲你?”
丁泠捶了他一下,把头埋进陆曜丞怀里。
刘膘缓过劲儿来,威胁道:“既然你自己承认了,那我们就新仇旧账一起算,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是你们两个,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的。”他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叫人。
陆曜丞冷笑:“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刘膘问:“你怎么进来的?”病房门口可是守着两个练家子的。
陆曜丞勾了勾嘴角:“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想办法把他们支走了,所以刚才一直没人进来帮忙,想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吧。”
刘膘被说中心事,急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陆曜丞瞥了眼墙上的时钟:“差不多是时候了。”
刘膘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几秒钟之后,他听到一个让他十分害怕的声音。
“刘膘你胆子见长了嘛,当了制片人就敢到处拈花惹草,是不是活腻了,也不想想你有今天是谁给你的……”
丁泠只来得及看清一个穿着奢华极尽富态的女人冲进去揪起刘膘的耳朵,就被陆曜丞拥着出了病房。
“她是?”
陆曜丞说:“那是刘膘的太太,他投资电影电视剧的钱全是他太太给的,他的那些保镖也是他太太给请的。我担心他出院之后会报复你,就找了他太太,说了他平日里在公司的所作所为,还附了一些照片。他太太很生气,撤了给他安排的保镖,亲自过来问罪。”
高级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可丁泠在门口还能隐约听见里头刘膘哭喊求饶的声音。至于里面的场面如何,想必十分精彩。
☆、Chapter 22
有刘膘太太坐镇,他没那个胆再闹,经济来源又不在他手上,少不得安分守己下来。
陆曜丞带着丁泠出了医院,外头已是华灯初上。
陆曜丞说要送她回去。
丁泠没有拒绝。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她还有些后怕,实在不想一个人回去。
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水马龙,但陆曜丞的车开得很稳。丁泠想起上回他说自己不会开车,后来还是她开着他的车,送他回的家,不过隔了一个多礼拜,想也知道自己被忽悠了。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变着法子亲近自己了。可直到现在,她还是不太敢相信陆曜丞喜欢自己这件事。
她盯着他握方向盘的手:“你一直都会开车。”
陆曜丞偏头看了看她,问:“你知道是我动的手,为什么不把我供出去?”
她当时是觉得他是因为自己才会对刘膘动手,她怎么能为了保护自己和大哥而把陆曜丞供出去呢。
她也问他:“你来公司没多久,和刘膘无冤无仇,打他做什么?”
陆曜丞笑了,故意说:“我是才来,他又不是没出过国,我们有私人恩怨。”
丁泠愣了一下。
他转过头去看她:“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了?”
她摇了摇头,即使他对刘膘动手不是因为她,她也不会把他推出去。
“那又是为什么?我动手也不是因为你,你不用觉得歉疚,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刘膘?为什么?”陆曜丞的声音都变得急促起来。
丁泠脑中一片空白,她听到自己心跳忽然急促起来,转头去看窗外:“不为什么。”
车内瞬间寂静。
陆曜丞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