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还没睡好,就差睡成猪了。”荣铮不屑。
想起昨晚就气的肝疼,他赌气走了,想着她知道自己理亏,怎么也要去找他,然后道个歉,他就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她计较了。
他也没敢走远,就在书房里,可左等右等就是没见人来,想着她是不是不知道他在书房,当下便悄悄回了卧室。
边转过里间,边想着见了人要怎么解释他又回来了,刚想了一个主意,就说回来拿被褥,到时她肯定着急,不让他离开,只要她说两句挽留的话,他就饶了她这次,可谁知进去一看,别说话了,人早睡的云归不知何处了。
你说还有比这气人的么?他在书房里生闷气,她却倒好,完全没当一回事,该吃吃,该睡睡,可真是心大啊,她是不是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回来,看她睡得那么香,不往那儿想都不行。
这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任你有再多的怒火都无处发泄。
他当时的心情真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懊恼,失望,颓败,反正自打认识了她,他都不知道什么是骄傲了,光剩打击了。
气得他直咬牙,却也只能轻轻将人挪到里面,躺了下来,好在那女人的身体比较诚实,他刚一躺下,她便循着钻进了他的怀里,熟悉依恋的气息和温度,竟然使得心中的怒火,莫名消失了不少。
搂紧那女人的同时,更是在心里不住唾弃自己没原则。
“怎么可能?”宝春下意识摸摸嘴角,“我睡姿可好了,你是怎么知道?你回来过?”
荣铮别过视线,低吼了句,“我不回来,你让我去那儿,你一个人想霸占整个房间怎么着?”
宝春心说我霸占整个房间能做什么,是寻宝还是藏宝啊?不过,某人的傲娇是不能揭露的,否则,要恼羞成怒了。
宝春搂向某人的脖子,凑上前,在他嘴唇上嘬了下,“别生气了,你见过那家老爷天天怒气冲天的。”
荣铮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因为没有那家老爷有我这么一个妻子。”
宝春没脸没皮道,“所以,你要珍惜才是……”
“是要珍惜。”某人气得咬牙切齿,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就堵住了她的嘴,粗鲁地辗转研磨,那架势恨不得吃了她。
宝春拽住他的衣服,差点没被憋死,眼看那人的手钻进去她的衣服,以这人微乎其乎的自制力,接下来想也知道发生什么,忙按住他的手,气喘吁吁看了前面一眼,“别。”
荣铮同样的气息不稳,不停亲吻她,知道
稳,不停亲吻她,知道此地不宜,慢慢亲吻,平复自己的情绪。
宝春摸了摸他的脑袋,某人下意识地往她手心里蹭了蹭。
她发现,他特别喜欢她这个动作,每次来这么一下,就会特别的安静,就好像大型凶猛犬类,毛顺对了,就特别温顺乖巧。
荣铮平静下来,给她收拢好衣服,看着她的眼睛,“有些话你不说,我便也不问,可这次天圣教却是冲着你来的,刘彦那人说的对,是不能掉以轻心,二十几年前北乌被灭的沈家跟你有什么关系?”
宝春并不意外他会这么问,“你不是早猜到了么?”
荣铮看着她,“猜到是一回事,可我想听你说。”
宝春叹了口气,挺直了身子,盘腿坐在榻上,“我母亲也姓沈,出自北乌将门沈家。”
荣铮眉头皱了皱,“据我所知,按年龄来算,沈家并没有年纪相仿的女子。”
“可有一子不是么。”宝春说。
“驰骋沙场的悍将沈君遥?”荣铮看着她,“是女的?她就是你母亲?”
宝春点头。
荣铮说,“难怪……”难怪她这么的……原来是因为流着那样的血,况且北乌的女人本来就比大荣的大胆率性。
想到沈家的结局,荣铮不由叹了口气,“全家百十条人命,还有无辜被诛连的无数将士,听来令人发指。”
宝春点头,“是啊,虽然我没亲身经历,可每每想来都忍不住颤抖。”
荣铮说,“做出这一切的正是现任的北乌皇帝,或许你是他们沈家唯一的血脉了,你不要报仇?”
宝春迷茫道,“我不知道,我没见过我的母亲,我也不认识什么沈家的人,事情都过去二十几年了,就是报仇,也报不过来啊,人家可是北乌的皇帝,连大荣朝都忌惮于它呢。”
“不报仇,他们也未必放过你,凤鸣剑在北乌都让他们寝食难安,况且在大荣,他们更是吃不好,睡不好。”荣铮说。
宝春说,“这些我都想过,我母亲为了我不治而亡,我想能让她安息的唯一的方法就是为沈家平反,为沈家报仇。”
然后看着他,一摊手,“看吧,这些即便我不去做,对方也会找到我头上,哎,说起来,当初你就不该娶我,这不娶回家一个大麻烦么……”
荣铮打断她,“我镇荣王府,还不至于惧怕它北乌到这种程度,你别说什么现在为时不晚的话,想都不要想。”
宝春眨巴眼,“放心吧,背靠大树好乘凉,好不容易找个个歪脖子树,我不会那么傻的。”
荣铮瞪眼,“……”他还歪脖子树,她那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