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高兴就好。
况且,这也都是她的心里话。
“可我这段时日都不能侍候你……”
小皇子成婚后才知道何为“伺候”,一想到自己当初做的那些傻事儿,他还是会忍不住脸红。
但他也担心,自己这大半年都不能服侍她,万一有别的狐狸精趁机将她勾引了去,他又该怎么办?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你当初既是选择了我,便应该清楚,我与池红善那样的货色不同。熙儿,你只管安心就是,我绝不会负你。”
苏柒若无奈地笑道。
听她如此说,冷沐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他每次睡着前都会想着法子矫情一回,其实苏柒若都明白,他是怕自己趁着他睡着了出去干坏事儿。
所以这段时日,苏柒若几乎和冷沐熙寸步不离,亲自守着他,也能让他安心。
“殿下。”
门外传来暗左刻意压低的声音,苏柒若起身走了出去。
“何事?”
“盛京传来消息,君后已为卫世女和陆大公子赐了婚,婚期就定在了年后二月。”
“如今熙儿的身子不适远行,你命人备上一份厚重些的贺礼送过去,待日后回去本宫再亲自去探望表姐。”
“是,属下即刻去办。”
安排完苏柒若又匆匆返了回去,若是小皇子醒来的时候看不见她,少不得又要胡思乱想。
守在门外的扶风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为殿下捡回来的这位驸马可真是个宝贝,这世上如此宠着夫郎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便是话本子里的那些女人对待夫郎也没有这般好的,他们主子可真是好福气。
次年五月初一,皇子府内一片欢腾。
看着躺在身边的两个女儿,冷沐熙激动得热泪盈眶。
之前因为长女之事他与皇上闹了别扭,苏柒若还劝他说不用担心,说不定这一胎就能有两个女儿。
那会儿他只当是苏柒若在哄着他玩儿,没想到竟是真的。
想到新婚之夜苏柒若给他吃的那粒药丸,冷沐熙心中不由得一暖。
那位青云尊者当真是个有远见的高人,竟能在千里之外算出他们的难处。
“驸马……”
“乖,我在呢!”
苏柒若赶忙趴到床边,紧紧握住冷沐熙的手。
“我很高兴……”
“辛苦你了,熙儿。”
冷沐熙摇摇头:“我不辛苦,最辛苦的人是你。”
这近一年的时间他将她折腾的够呛,若是换成别的女子,怕是早就厌了。
可她没有,待他一如从前。
两个女儿几乎同时出生,先出来的为长女,后出来的为次女。
在苏柒若和冷沐熙身边长到五岁时,两个孩子便被苏柒若送去了天云山。
每年一半的时间在天云山学习,一半的时间分别回北庆国和南楚国跟她们的皇祖母学习治国之道。
苏柒若则带着冷沐熙和两岁的小儿子到处跑,时而去陪长女,时而去陪次女,却也乐得快活。
两个孩子十五岁那年,北庆国皇帝先宣布退位,将皇位传于皇长孙女儿。
同年冬日,南楚国皇帝退位,新帝继位,姐妹二人又开启了新的人生。
至于苏柒若和冷沐熙,早已踏遍山河,满目皆剩柔情。
钟鼎山林都是梦,人间宠辱休惊,只消闲处遇平生。
……
《夫郎是个小醋精》
——
丞相纪观兰勾结外贼,已被皇上打入天牢。
整个望京城内人人自危,唯有太女府不时有人进出。
纪府的大门也已被御林军团团围住,无人敢进出。
“臣等告辞。”
书房内,最后几位大臣也告辞离开,苏柒若才疲惫地揉了揉眼睛。
纪家这案子虽疑点重重,却至今没有找到能证明纪观兰被人陷害的证据,便是她有心想帮,都没任何办法。
“殿下,天都黑了,摆膳吧!”
如影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低声劝道。
因为纪丞相的事情,他们殿下都已经好几日没安生了。
朝中不少纪观兰的同僚都不相信纪丞相会勾结外贼,生了谋逆之心。
可皇上那儿已经下了令,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谁若敢随意开口求情,便视为同党。
众人无法,只得将主意打到太女的头上。
所以这段时日太女府可谓是热闹的很。
“您中午便没吃什么……”
如影见苏柒若没有应声,便又劝道。
“去吧!”
苏柒若长长地呼了口气,这才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书房外,如风还在团团转着。
见苏柒若出来,才犹豫上前。
“何事?”
“殿下,那纪家公子在府外跪着呢!”
如风硬着头皮道。
那纪公子一早便来了,但她们殿下一直在书房与诸位大人们议事,她也不敢去打扰。
谁知那人忒倔,竟一直跪到了现在。
如今还是初春,地上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