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便会看他脸色去做事。王杰仿佛已经可以看见王家墙倒众人推的未来了,别说更进一步了,恐怕他现在这个提辖的位置都坐不稳。想到几十年的心血由于无知的妻子女儿而毁于一旦,王杰更是恨不得将她们给逐出去。
王夫人只是坐在地上哭泣。
“爹,我们才是一家人啊,你怎么能够因为外人的话而这样对我们?”王琳琳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以为是有人吹了枕边风。
王夫人看着一脸无知的女儿,哭道:“琳琳,上次我们在周家遇到的那姑娘,很有可能就是当今二公主。”
王琳琳惊呆了,她感到自己的耳畔一片轰鸣,让她再也听不到外界的声响。
怎、怎么可能?
那个被她狠狠嘲笑的是高贵的公主殿下?她那时候不仅嘲讽她,还讽刺了她的家庭。
这个刺激太大,王琳琳一时接受不了,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王杰努力收拾了一下心情,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妻女,声音如冰一样,“来人,将小姐送到乡下的那座庄子里。”
王夫人想起那庄子,顿时心如刀割,她娇宠的女儿怎么可能受得了庄子上那种清苦的生活,连忙向他求饶:“老爷,你就饶了琳琳这回吧,我同你一起去向公主赔罪,就算要跪下来求得公主的原谅也是可以。”
王杰冷笑,看着枕边妻子的眼神再没有以往的敬重——若不是他这妻子将女儿宠出这性子,哪里会好端端就得罪了贵人。得罪了后,这两人居然还将事情给生生隐瞒了下来,导致他连及时处理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直接成为了整个宣州的笑话。现在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嘲笑他,不会教导儿女,一个女儿在圣上面前挂了名号,一个则因为周台平的缘故被牵连,处处受到鄙夷。
“既然你心疼她,那就同琳琳一起去吧,正好在庄子上教导一下琳琳,我也会派人去找一个严厉的嬷嬷回来好好管教琳琳。至于管家的事情就先交给张姨娘。”
王夫人的管家权一下子被剥夺,全身软了下来,一句话都说不出。
王杰冷酷地让人将她们母女带了出去。
因为对王夫人十分失望的缘故,为了打自己这位妻子的脸,王杰甚至趁着醉意将王夫人一个名叫红杏的心腹丫鬟给拉上床。第二天便给了红杏一个姨娘的身份。
红杏年轻貌美,说话又妥帖,因为她从不曾在王杰面前晃,又一心想要出府的缘故,王夫人对她十分信任,将她当做心腹培养。王杰对她觊觎已久,以往迟迟没有下手也是顾忌着妻子的脸面,如今却顾不了那么多。
以往的心腹一个晚上后便成为了枕边人的爱妾,这打击对王夫人来说,不可谓不大。更重要的是,底下的人也从中看到了府中风向的变化,若不是王夫人膝下有二子一女在,恐怕不少下人都要见风转舵了起来。
王杰在年轻充满活力的少女身体难得享受到了一番所谓的激情,红杏在床上对他粗鲁发泄一般的动作也很是包容,让王杰心中一直憋着的火消散了几分。
激情过后,他便收拾好,直接向开原县出发,准备亲自向那位公主殿下赔罪,只可惜得到的只有那位公主殿下同周乡君在三天前就已经回京的事情。
他一脸茫然地站在开原县街道,一阵风吹过,他的脸上显露出了几分的疲倦。
他身后的下人甚至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被他迁怒。
半响,王杰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回去吧。”
……
已经踏上了前往京城之路的安宁和凌天晴对于这件事丝毫不知。
两人二十三号出发,日夜兼程,在十月三号的时候便已经赶到了京城中。
当着玉容的面,凌天晴甚至直接邀请:“何必那么麻烦,你不如跟我到宫里住上几天,省的十号时候,一大早就得起来从侯府里出发前往皇宫。”
这段时日在开原县的日子,让凌天晴同安宁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玉容一脸哀怨地看着凌天晴——这位二公主也太坏了吧,怎么当着她的面就诱拐她家小姐呢。她连忙道:“公主殿下,我家侯爷已经等待许久了。”
凌天晴嗤笑一声,不以为然道:“安宁也只是他的远房表妹,又不是未婚妻,他有什么好等的。”
安宁含笑道:“还是算了,宫里虽然富丽堂皇,但是步步惊心,太累了。”
凌天晴赞同地点头,“说的也是,连我这个出生在那里的都不爱呆,何况是你呢。”
她早就看出自己这位好友并不是喜欢受拘束的性子。
她的视线落在玉容身上——安宁不喜欢受皇宫的拘束,也未必也喜欢侯府,蔚家的侯府,单单蔚这个姓氏,就注定要身处风口浪尖,永远无法平静下来。
“不过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其实可以九号再入宫,好歹等十号可以睡晚点。”
让她凌晨三点钟起来实在太不人道了。
凌天晴拍了拍手,“这个决定不错,等我九号时候接你进宫。”
说罢,半点离别情绪都没有,直接转身上了早就备好的马车,出发,进宫去。
其实凌天晴想着让安宁一起进宫,有一部分是为了堵住她父皇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