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角抽搐,这是什么情况,请来个人解答啊!
阚自珍拉着我御剑而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小五,待会记得抓一朵红花。”
我心思一转,那些红花莫不是天地灵宝?不然做什么人人都跟强盗似的,争抢红花。连莫雨薇也像打了鸡血似的,四处乱窜就为了抢一朵红花。
我嫌弃搭着阚自珍的剑不方便行动,便祭出石剑,势必要抢上一朵红花。
奈何那些红花像长了眼睛一般,任我怎么抓都抓不住。我抓心饶肝地看着一朵朵红花在我掌心变得透明逐渐化为虚无,心中有种想发飙的感觉。在我气馁的时候,一朵红花随风落入我的掌心。
我惊喜万分,笑盈盈地抬头,在人群中寻找阚自珍的身影。阚自珍也刚巧抬头,我们四目相对,都看清了对方手中捧着一朵红花。阚自珍颔首看着我,他的眼带出灼热,隔着人群,却让我的感受到滚烫的情意。心在颤抖,我却仰着头,满脸灿烂地看着他。
红花微微浮离掌心,拖出一条极细的红线。细细的红线如游丝绵长无尽,红花托着细小的红线在空中飞舞,花瓣飘落如雪,两根红绳锁缠,绕成一股。每个人都惊喜的顺着自己手中的那根红线寻找到命中注定的有缘人。
阚自珍眉角飞扬,眼如灿星,在他的注视下,我的心刹时摇曳乱跳。我脸上带着红晕一寸一寸的收紧手中的红线,阳光挥洒万金,待收线到最后,我却面如死灰。
我眼神黯淡地看着阚自珍,笑容从他嘴角一点一点褪去,最后只剩下苍白。红线给了我答案,也给了他答案。
莫雨薇红衣在侧,拿着红线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阚自珍,声音很轻:“是我?”
心中突袭一股刺痛,像是一把剑狠狠地刺进心口。我紧紧扣住指尖,低头看着自己紧绷地足尖。
一念起而情生,什么是情,什么是爱,我不懂。胸口的窒闷疼痛,像是无数杂乱的气息,嚣张地充盈着我的心口,想安放,却无处安放。眼眶泛热泛酸,却又干的要命。我催动石剑,腾空而飞。眼睛像是蒙上一层淡淡的灰,抬眼而去,是我们在山中偶然相遇的美好时光。他青衣如水的模样,含笑浅吟的模样,芝兰玉树的美好男子,星光璀璨的目光,只一眼便深深地将人吸引。短暂地相处,一见倾心,眼前的景象渐渐地看不太清了,眼睛很模糊,那层蒙住眼睛的灰尘嚣张地冲撞眼眶,眼泪流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无力抵挡。
御剑毫无意识的四处游荡,最后停在五十台。
我将自己蜷缩在树枝上,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有细小地声音钻入耳中。
“红花会上越师叔吐血了诶。”
“是呀,可惜了越师叔的一片深情。”
“哎,可怜我们小师叔哟,我一直看好她和阚师叔这一对呢。”
“我倒是觉得小师叔和天神挺搭的。”
“哈……原来你喜欢这种禁忌之恋!”
“呵呵,哪有,哪有。”
“要我说,如果喜欢抢了便是!”
耳边谈论声交错,我竟然有些想笑。我在这边哭死苦活的难过,在旁人眼中不过是茶余饭后拿来八卦娱乐人生的乐子而已。
我瞥了眼树下谈乱正欢的三人,叹气,又是她们三人啊!
我冷静起身,使了一招隐身术御剑离开。
我冥思苦想半刻,想来红花牵线是上清派配对弟子的习俗。如我同阚自珍这般大约是两情相悦的人,无崖子师傅约莫不会做那棒打鸳鸯的棍子罢。
我回去求求他,让他把阚自珍许给我。俗话讲肥水不流外人田,无崖子师傅他肯定会答应的。
想到这里,我瞬间原地复活。
我准备先回回春谷洗个澡,然后拉着阚自珍一同去求无崖子师傅答应我两的。
回春谷内不见阚自珍的身影,一只纸鹤跌跌撞撞地飞了过来。我伸手接住它,纸鹤化成一张纸条,上面写几个娟秀的字:辰时五十台相聚,莫雨薇。
我晒笑,扔掉纸条,回身躺在床上暗自思考。
她算是我的情敌,方才才同我的心上人连了红线,不过一会儿便要约我晚上相见。
她会做什么呢?说什么呢?我很好奇。
是夜,我换了身喜庆的大红衣裳,准备去赴约。
虽说我同阚自珍两情相悦,但中间夹着一个莫雨薇。我想,我应该同她说清楚,阚自珍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
五十台莫雨薇早早的等在那里,我收剑入鞘,莫雨薇转身紧张兮兮地看着我:“……你……你来了……。”
我突自觉得好笑,她这是什么表情。
莫雨薇上前拉着我,一路行到点剑台,她转过身看着我:“我想清楚了,我心底的人是越师兄。”
我痴痴一笑:“清楚了?确定没错?”
莫雨薇点头,笑颜遂开:“是啦,我以前一直为我思慕的是阚师兄,今儿红线与阚师兄练成一线时,我都傻了,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就好像被雷劈了一般。知道大师兄气的吐血,我才觉得心慌。”她拿手指摸摸脸颊,脸上一红:“那时候我才晓得,原来我一直喜欢的大师兄。”
莫雨薇伸手将我的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