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来了许多女弟子。我躺在树枝上,不时能听见关于我的传闻。
彼时,树下三个女孩做一堆,唧唧喳喳地像小麻雀。
脸圆的说:“诶,你们晓得那个小师叔吗?”
瘦的又道:“就是那个天神思慕的小师叔嘛。”
鹅蛋脸的也说:“听我大师姐说,她还和莫师叔抢阚师叔呢。”
脸圆的惊叹:“原来小师叔这么霸气,脚踩两条船。”
瘦的不解:“莫师叔不是同越师叔是情侣么?”
我在树上私自点头,这个姑娘点到真理了。
树下的却不赞同,脸圆的痴笑:“咱上清派怨侣满天飞,没瞧着那天神近来日日粘着阚师叔呢。小师叔都憔悴不堪了。”
我摸摸脸蛋,我能说,我是被阚自珍每每三更天拉起来练习术法,给摧残的么?
瘦脸的叹息:“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在树上黑线,树下的三个女孩笑做一团。
被人八卦了,我有心想娱乐一番。
我佯装失手将鞋子踢了下去:“哎呀,小心~。”
树下的三个女孩惊恐抬头,皆诺诺道:“小师叔好!”瞧,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现场总还是心虚的。
我坐在树上,笑眯眯的晃晃脚:“三位师侄好雅兴啊。”
她们集体缩了缩身子,我安抚:“莫要惊慌,师叔又不吃人。”
我似笑非笑地端倪着她们,前几日从书房里摸出一本书,上面写着,当人心虚的时候,你只要装作胸有成竹的模样,似笑非笑的端着架子,心虚便会转化成难堪和害怕。
古人诚不欺我也!
三只小麻雀都恨不得缩回蛋壳里面回炉重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