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这把刀呢。
司雨寒小声说:“没车。公车要一小时以后才来,我看过手机了。吃饭最多半小时,吃完让他送。”指她表哥。
那个招呼他们的阿姨刚给开车来的客人装好十只鸡,回来说:“你不回来菜怎么能上桌?上桌不就凉了吗?一直给你放火上呢!赶紧吃完给我滚蛋!”说话间刚才那个男人把菜就给他们端上来了,“吃吧,吃吧,不用掏钱!”
“什么不用掏钱?”阿姨刚要发火,男人拉住她说了两句,她看了眼秦青,突然笑得特别灿烂的说:“妹子吃什么?米饭、面条、大饼都有!”
秦青:“……”
说实话,肚子早饿扁了。
风卷残云般的吃完才花了十五分钟,吃太急肚子都是撑的。
吃完,司雨寒催表哥去借个有牌的车再借个证好送她们回去,秦青犹豫了一下,劝男人去医院查查身体,不过她换了种说法:“我把刀带走后,你应该是不会再生病了——就算有病,也能治好。如果真发现瘤子了,肯定不是恶性的,而是良性的。你去医院看一看,看我说得对不对。”
这么神棍,男人还在犹豫,那个阿姨已经推着他说:“去看看!去看看!是良的就早点切了!”
“我还未必有呢!”男人发火。
“去看看不就行了!”阿姨也喊起来。
最后男人决定去医院,结果他胃里还真有个瘤子,开腹后医生见不大顺手就给他切了,切片检查后是良性的。男人想起秦青的话,信心百倍的治疗,配合医生遵医嘱吃药,不到半年就恢复了,三年后未见复发,成了医院早发现早治疗的一则成功案例。男人听医生说他很幸运,愈后良好很难得,跟老婆悄悄说:“人都说了,我肯定没事!看,果然没事吧?”
这边,秦青看这两个吵起来了,赶紧劝,司雨寒也劝,对男人说:“阿姨也是为你好。”再对阿姨说,“您别急。”再对男人说,“你看阿姨都急了,快劝劝。”
男人推了那个阿姨一把,“嚷嚷什么?”
司雨寒眼睛都瞪大了,这叫劝?!
秦青看出不对来,拉司雨寒,小声说:“他们……是母子?”
司雨寒赶紧小声说:“是夫妻!”
秦青的眼睛也瞪大了,阿姨看起来六十多,男人看起来才三十几岁的样子啊!
司雨寒又小声加了一句:“我记得这家店,女的比男的小四岁。”
差了一辈人了!
那对“夫妻”已经不吵了,男人回去杀鸡,女的继续笑脸迎人的卖烧鸡、点单、端菜、收拾餐桌、收钱,偶尔厨房忙不过来她还要进去炒菜、刷碗、盛饭。
怪不得看起来差了一辈人,这是太累了啊。
表哥借了辆老年电动助动车,不需要证,不需要车牌。秦青和司雨寒坐上都担心这车跑不了一个来回趴路上,表哥一点不担心晚上回不了家,兴高采烈的:“我把你们送回去后正好去网吧包个夜!”
司雨寒懂,小声跟秦青说:“网线的头在我叔的屋,晚上我叔一睡觉就把钱拔了,不让他上。”
怪不得跟出笼的鸡似的欢腾。
秦青和司雨寒到学校门口看到表哥迫不及待的奔向网吧,两人也分手了。秦青还要去医院。
医院里,施教授还是老样子。她早上走时什么样,现在回来他还是什么样。师母神色疲惫,见秦青来了还说:“你这孩子怎么又来了?刚回寝室睡觉了没有?看你眼圈这么重,肯定没睡。快回去,今晚早点睡。”
“教授怎么样?”
师母给她倒水拿水果,说:“挺好的,体温没升高,就是一直没醒在睡觉,医生说晚上再不醒就给他下胃管,人不能一直不吃东西,该得胃病了,怕他犯胃炎。”
上午来了两个年轻老师,师母怕他们照顾不好施教授就一直拦着他们,结果这两人就说帮师母打扫家里的卫生,给施教授洗衣服,买菜,就是不让师母来回跑了。
这样也挺好的,师母说:“这我就省事了,给他们写了单子,看帮我买什么菜都写好了。”她看看时间也快到下午四点了,她说:“青青,要是你不走,你能不能在这里看一会儿,我回去做饭。”
“可以,可以!”秦青正发愁怎么把刀拿出来!
等师母走后,秦青特意先去护士站问了下一回量体温是什么时候,护士说是一个小时后,她来之前刚量过。而施教授的水还有三个小时才挂完!
秦青回病房把门锁上,拿出三个粘勾粘在施教授头顶正中央的墙上,然后把刀拿出来,用绵绳一绑,挂在粘勾上。
悬刀于颈。
将刀刃冲下,悬于头顶,是有铡刀之意的。
此刀是凶刃,锤煅九遍,又于正位,童男身下,阴藏数年,一经现世,便是它大展凶威之时!
它生来无鞘——菜刀嘛,就没有什么能再盖得住它的刀锋。
秦青原本站在施教授床边,站一会儿受不了,站在窗户底下的太阳地里。如果眼前的一切可以具现化,就能看到凶刀的刀影已经把整个房间占满了。
而石莲台的煞气再厉害,它也没有刃。
对秦青来说,那就是石莲台的煞气凶?找个更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