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克斯:“查尔斯王子。”
陶斌点点头,表示懂了,如果是这一位,倒确实能说明辛蒂的地位。
不过……
他悄悄转头看施教授。
这个教授是怎么知道的?好像他很熟悉这里?
如果他很熟悉,又为什么需要他来接机呢?
陶斌之前以为只是单纯的带路,现在开始觉得不单纯了,他倒没怀疑施教授打算违法犯罪,谁叫施教授本人的气质实在太无害太有气质了,给人的感觉就是个特别有修养的老先生。
直到汽车停下来,陶斌也没有头绪,他想既然已经决定要带教授游览,特意空出了今天一天和明天上午,那就别再多想了,这一天半里好好听教授吩咐就行了。可能教授也是以前来过,几十年没来了,怕周围环境不熟悉吧?
施无为住的是以前的老旅馆,他上回来时还是个年轻人,现在过来却发现原主人已经去世了,旅馆被另一个人买下,幸好旅馆的名字还没变,他才能再找来。
旅馆的老板听说是以前的客人,还想给他安排以前的客房,“这里所有一切都没变,我只是重修了卫生间。祝您有美好的一天,先生。”老板脱帽行礼,出去了。
汉克斯先走了,他要跟女友见面,但说好晚餐时会准时来用餐,连女友都阻止不了他。
陶斌坐在沙发上,一半好奇,一半有点紧张的看着施教授。
施教授笑眯眯的说:“小陶啊,你坐一坐,我去洗把脸,换件衣服。”坐了一夜的飞机,他有些疲惫了。
陶斌就看施教授进了卫生间,过了会,听到里面有水声和电动剃须刀的声音,然后一位优雅的老绅士就走出来了,陶斌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只见施教授换了一身带点俏皮的棕色格子衬衣,一件马夹勾勒出挺拔的身姿与优雅的体态,简单的棕色西装裤配亮棕色皮鞋,透出一点活泼的气质。
这还是学校里那个老教授吗?!
他张着嘴巴看施教授走到行李箱前,先拿出一个领结戴上(陶斌瞪大眼),又拿出一方手帕(亮黄色!)折叠一下,放进上衣口袋中,再戴上一副黑框眼镜,一顶渔夫帽,然后,拿上了一把雨伞,“走吧。”
陶斌已经被震得说不出话了,连忙站起来,头一次,他开始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太难看了!这是他看到汉克斯交女朋友都没有升起过的念头!结果看到施教授这把年纪都能打扮成这样,他认真的思考“我是不是曾经出丑而不自知呢”
他手足无措的跟在施教授后面下了楼,旅馆一楼正好是餐厅,有人在喝用下午茶,有人在休息喝咖啡,这些人看到施教授出来后,都不自禁的去看他,眼中满是赞赏。
陶斌觉得自己变透明了。他明明比施教授年纪六十岁,竟然还没施教授吸引人,他还看到好几个年轻女孩子看施教授而对他视而不见。
施无为辨认了一下方向,对陶斌说:“走吧。”
他也很久没来了啊。
就算心里存着事,施无为也抱着怀念之情欣赏路边的风景。
他含笑问陶斌,“学校的学习跟得上吗?”
陶斌走在施教授身边,沐浴在路人惊叹的目光中,自觉与有荣焉!他不自觉的就仰首挺胸,腿迈得笔直,听施教授问话,连忙说:“跟得上。”
施无为笑着问:“语言关过了吗?”
陶斌摸头笑,“基本过了。就是上课时知识面不够广,平时跟大家聊天,有些话也接不上。”这是环境问题,所以他现在正在“补课”。
施无为道:“那我就陪你聊一聊。”跟着他就换成了英语,从这条路说起,“我们眼前这条路,建于1885年……”
陶斌立刻竖起耳朵,如饥似渴的听起来!这是开小灶啊!还是个会说中国话的教授开小灶!太难得了!他都恨不得变出只录音笔录下来!
从旅馆到学校,他们走了一个半小时,而陶斌完全不觉得!看到学校大门时他还心想“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
收到的捐赠被老师们收在学校库房里,摆在哪里还没有定论。陶斌自觉有责任让施教授看到那盏石莲台,他请施教授在学校里的草坪那里等一下,他去找教授。
“不用着急,我可以直接跟他说吗?”施无为笑道,“不过,可能需要你为我引见一下。”
陶斌没有二话,拍胸脯说:“那我直接领您过去吧,我们教授还是挺好说话的。”
陶斌的教授是个瑞典人,四十多岁看起来像六十岁,平时在课堂上话不多,也很少跟学生开玩笑,但对陶斌等留学生(在作业上)很宽容,得知陶斌是第一年来,就把他塞到一个人种最复杂,语言环境最多变的小组去,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尽快融入进去,陶斌来了以后作业每回都迟交,交上去的内容也总是不够,但教授并不生气,只是把作业一回回打回来,让他继续修改。陶斌不觉得这是教授在跟他过不去,相反,教授一回回看他幼稚的作业还认真批改,哪里去找这么负责任的教授?所以陶斌很感激教授,见到教授后也说了实话,包括那盏石莲台可能会有的来路问题,还有那篇奇怪的论文。
瑞典教授沉默的听完,就跟他出去见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