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得了,给慕小子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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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提前结束出差,准备回家给老婆一个惊喜的头条帝刚抵达机场,兜里手机响了。
慕春寅接了电话,那边略显倨傲,“慕总吗?我们三爷有点事想跟你面聊。”
慕春寅轻哼,“找我的秘书约时间。”语气重了重,加上四个字,“不论是谁。”
那边一笑,道:“点开你的手机,给你看样东西。”
手机屏幕亮起,慕春寅视线一霎凝住,“你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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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位于郊区废弃的仓库,老旧的平房掩映在夜色中,连着周围的荒草,一股尘埃之气随风而来。
一辆超跑追星赶月般驶过来,颀长的身影跨步而出。仓库外把守的几个壮汉,为首的黑衣男人阴狠一笑,谨慎地向来人周围打量片刻,道:“慕总很守信用嘛,果然是一个人来的。”话落手一摆,向随从下了个指令。
九重小弟们一拥而上将慕春寅团团围住,慕春寅却眉头不皱,只向仓库内打量,“我媳妇呢?”
黑衣男人道:“慕总稍安勿躁,只要答应我们几个条件,就可以见到尊夫人了。”
慕春寅冷笑,“你也配跟我说话,叫你们头出来。”
黑衣男子掏出枪,指向慕春寅的太阳穴,咔擦的扳机扣响声在夜色里清晰无比,“慕总,如今你独身一人,而我有人还有枪,这枪子可不好说话。”
慕春寅不以为杵,脚下又向前迈了一步,仿佛抵在那太阳穴上的,只是一根草。
他斜着眼瞟瞟枪支,懒洋洋道:“小兄弟,哥三岁就玩枪,手.枪步.枪冲.锋.枪机枪特种枪,半自动枪全自动枪转膛枪气动枪……拿这吓哥没用,你有种尽管开。反正哥的人已经围到了九重总部,哥半小时没走出去,九重上下全体给哥陪葬。届时你爸你妈你儿子女儿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太.祖太公……没死的要给我死,死了掘坟鞭尸再死一次……”
他这些话仍是笑嘻嘻的,玩笑似的随口道来,可当他目光漫不经心的落过来,却有不动声色睥睨之意,黑衣男子没由来觉得自己矮了一截。他扣着扳机讷讷片刻,却听仓库里传来一句洪亮的声音,“行了阿光,让慕总进来。”
还未待阿光应声,砰地一声大响——不是枪声,而是慕春寅,他重重踹开了仓库的门,大步踏进仓库,风衣在夜色中翻腾而过,像呼啸的旗帜,那一刻骨子里张扬出的强大与无惧,让那拿枪指着他脑壳的手,不由自主微颤。
仓库门后,一盏昏暗的老式灯泡照的室内混混绰绰,一张老旧桌子,齐三爷正在慢条斯理喝茶,这位纵横黑道三十年的大佬坐在油腻的小板凳上,不见任何不适,反而有种稳如泰山之感,他往对面的空茶杯里倒了一杯茶,做了个招呼的动作,“慕总,来,坐。”
慕春寅奔到了矮桌前,对着齐三道:“我的人呢?”
“这么急干嘛?喝杯茶。”齐三坐在矮凳上,指指桌上的茶。
“原来三爷前几天说请我喝茶是这个意思!”慕春寅翘腿冷哼,“明人不说暗话,要什么,你挑明说!”
“这事简单,我那宝贝侄女向我哭诉,说慕总曾为了太太欺辱过她,我既是这孩子的伯父,自然不能让人白欺了她,于是我将尊夫人绑了来,如果慕总肯跟我合作,我就放,不肯嘛,我就拿她出出气!”
慕春寅道:“她人呢?你先让我看看。”
齐三爷一摊手,“我担心慕总耍手段,已经将人质转移了。”他说着递上一个平板,上面放着一个视频。樊歆在某幽暗房间的角落,反手被绑,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似乎是晕了过去。
慕春寅眸中一霎风起云涌,旋即静下来,“你以为做个假视频就能糊弄我。”
齐三爷冷冷一笑,“假的?”他猛地冲手机一声大喊:“阿力出来!”
一声话落,视频里出来了一个打赤膊的健壮男子,满背狰狞的青紫纹身,而他手中的刀,明晃晃地反着银光。
齐三得意一笑,摆了摆手机,“我这平板连通监控,随时可以指挥他们做任何事,慕总以为是假的么?”说着又冲视频道:“把刀架到她脖子上去!”
视频里的打手果然听到了齐三的话,将刀逼向樊歆的脖子,而樊歆昏迷着犹然不觉。
慕春寅眉一挑,“你他妈敢动她试试!”
齐三爷波澜不惊地收回视频,“动不动她就看慕总的态度了。”
慕春寅脸色阴沉,“怎么合作?”
齐三爷拍拍手,下属端了个托盘来,里头摆了六杯水,齐三爷当着慕春寅的面,将一包零散的白色粉末倒进其中一个杯里,一面搅拌一面说:“这玩意叫氰.化钾,服用后会产生头痛、呼吸困难,然后抽搐昏迷,最后呼吸心跳停止,整个猝死的过程只需十几秒。”
他缓缓将头抬起来,拿东西遮挡杯子,在慕春寅看不到的角度打乱,说:“这剧毒我只放一个杯子,六个杯子慕总自己挑,六分之一的死亡概率,慕总敢不敢玩?”
慕春寅盯着六个一模一样的杯子,掀了掀眉,“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每杯都下了毒?”
“慕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