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是谁!你是我慕春寅的女人,老子碰你天经地义!”
“变态!滚……”
她的声音又被他的唇堵住,她膝盖猛地用劲一顶,这一下好大的劲,正好击中他的关键位置,教她的保镖曾说这招是对付男人的杀手锏,十个男人九个会痛得嗷嗷叫。不料慕春寅没有,他压抑着剧痛闷哼,额上起了汗,脸都白了,却仍亲吻着她不松开。
控制与反控制仍在激烈地继续,她撞到他车祸中受伤的胳膊,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她指甲无意划到他手臂的伤口,指甲在边缘扯出更大的伤口,血如泉涌。樊歆道:“你再不住手我还划!你手废了不要怪我!”
胳膊上的血汩汩往下流,慕春寅眸里没有丝毫波澜,只吐出一句话,“你能剪了满头的发,我也能废一只手!”
他俯身揽住她的腰,焦躁的吻像雨点般,含着热烈的情愫往下走。
身下的她却突然止住了动作,他一怔,停了下来,手也松开桎梏,她的手腕在挣扎中无意撞到墙上,蹭出小片的擦红,他眼里浮起怜惜,凑过去轻轻的吻,浑然忘了自己的伤还在流血。前一刻的怒意在这一刻化为无比温柔。
然而身下的人发出一声轻笑,满含讽刺。樊歆仰头看着他,眸光清冽逼人,“你继续啊,装什么假惺惺!你不就爱强迫女人吗?”
“来啊!”她说着将自己的脸正对着电视机的那面墙,“我不挣扎了,你大可以肆无忌惮,反正这房间我安了监控,事完了直接告你婚内□□,到时去了局子,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慕春寅脸色微变。
樊歆的头靠在两个枕头间,灯光混混绰绰照进她乌黑的眼,满是厌弃与嘲弄,“咦,慕总怎么这个表情?这种事您不是轻车熟路吗,曾经在湖心岛慕总是怎么对我的,还记得吗?”
她轻笑,清艳的脸越笑越快活,嘴里的话却像刀子,“呵,需要我一点点帮你回忆,那天的事件回放吗?”
慕春寅的脸色越来越白,浮起极度的苦痛与歉疚,五秒钟后他慢慢起身,翻身睡到床另一边。
两人静静躺着,房里安静到令人可怕。雅白的灯光缄默亮着,因为太白太亮,越发显得房间空荡。
或者不是房间空,是彼此的心房太空。这一瞬他们并肩而卧,咫尺的距离隔着不可跨越的汪洋。
他与她,如吻之近,似海之远。
好久后他动了动,伸出手来,摸向她的脸,他指尖碰到一滴濡湿,在她的眼角处,像早春的露,微凉,而她用力厌恶打开他的手,“滚开!”
旋即她坐起来,下床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传来淋浴的声音,哗啦啦的水声像是要冲走他留在她身上的一切,他胳膊上的血,他湿濡的汗液,还有那些斑斑点点的吻痕。
半小时后她穿好衣服出来,他坐在床上看她,她没有上床,更不曾看他一眼,她迎着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坐到桌子前,翻开剧本,开始看。
慕春寅靠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瞧她,她背对着他端坐,乌黑的长发早已剪掉,头发的长度还不及肩,衣领外露着削瘦的脖颈,拿笔的手腕纤细清瘦,衬着白色的灯光白色的墙,像一则单薄的剪影。
孤独着,却又那么倔强,那么尖锐,仿佛沉默都可以成为她戳心的利器。
他静静看她,身子被灯光投到空荡的墙上,似乎也成了一则剪影,只是指尖还残留着那滴露,凉得人心微颤。
……
这一夜樊歆通宵没睡,次日一早顶着对黑眼圈去了片场,一个小时后慕春寅竟也到了片场,可把剧组上下惊了惊,随即众人便恍然大悟,头条帝是赫祈的老板兼好友,定是来探赫祈的班了。
剧组上下瞬间坦然,该干嘛干嘛。不过这平静没一会,剧组里便有人提出了疑问:“据说这片子头条帝也有投资,既然盛唐出了钱,怎么还会请樊天后做女一,两人不是有过节吗?”
当然,疑问归疑问,让他们去问头条帝,是万万没人敢的——头条帝似乎心情不爽,左手臂不知怎么地缠上了绷带,一直绷着脸坐在片场,气场比冰山还冷。
除此之外,众人还发现一个蹊跷,头条帝说是来探天王的班,视线却时不时就往天后那里瞟,眼神很复杂……
众人不约而同想起流传甚久的消息——多年前头条帝曾疯狂追求过天后,但天后为了天才艺术家将头条帝甩了,头条帝生平头一次被女人抛弃,因爱生恨之下将其封杀……
如此说来,头条帝该不会是旧恨未了,要来找天后的麻烦吧!
再看向天后时,众人不禁多了些微妙。
众人猜测到傍晚,网上突然爆出一条重磅头条——荣光集团在最大的媒体门户上发布重大消息,是一封致歉信,主要内容为:荣光已查清前任董事长温雅之死乃从高楼失足摔下,与樊歆无关,樊歆自始自终心地纯良,不曾有过伤人恶念。对过去产生的误会及伤害,荣光向樊歆赔礼道歉,愿尽一切能力弥补对其造成的伤害,也望舆论给予樊歆平反。致歉人:温浅及荣光上下。
此信一出,网络沸腾。
有人讶异有人唏嘘有人痛惜有人钦佩。讶异的是堂堂荣光董事长离世一事,竟是这么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