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木杖带了过来,放在众人面前,“你们看,这钉子很新,应该是才钉上去的。”
一群人若有所思,齐湘看向温浅,满脸急切,“浅,你相信我,我不可能伤害樊歆啊,我跟她无仇无怨,她还帮过我……我感激都来不及。”
齐湘身后的小助理补充道:“对,齐湘姐很喜欢樊歆姐的,一起拍戏时,齐湘姐还给樊歆姐送过吃的。”
小助理说着突然想到什么,“我的天!会不会是李哥?我听说李哥今早跟樊歆姐吵了架,还扬言要给樊歆姐好看……”
众人一怔,莫婉婉随即激动地吼道:“我擦他李崇柏!一定是他!”
这话提醒了在场诸人,不少人点头道:“他的确有嫌疑。”
温浅朝导演丢过一个眼神,“打电话给李崇柏。”
导演赶紧给李崇柏打电话,可李崇柏跟他经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莫婉婉挑眉道:“这家伙肯定心虚跑了!”
“看这架势,多半就是他了,不然干嘛关机?王导,我们快把他找来,不然跑了就没法跟盛唐交代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唯有温浅沉稳自若,他向王导道:“迅速喊两拨人来,一组去片场酒店找李崇柏,另外一拨人去查各交通枢纽,比如高铁站、汽车站、飞机场等,看能不能查到李崇柏的踪迹。”
诸人依言照做。
一群人散去后,手术室门口只剩温浅、莫婉婉、齐湘几人。莫婉婉接了好几个电话,全是慕春寅的,他顾不得一群空姐阻拦,冲着电话道:“我在飞机上,两小时后到!樊歆你给我看好了!”
电话那端空姐在旁焦急劝道:“先生先生,为了飞行安全,请您关掉手机……”慕春寅吼道:“都给老子闭嘴!出了事我给你们家一人一千万!没事一人一百万!”
他的气场太过凌厉,没一个人敢接话。慕春寅又对着电话道:“男人婆,你去手术室外喊话,叫她给我撑着!她要是敢死,老子跟她没完!”
……
两个小时后,慕春寅果然赶到。长长医院的走廊,那一身英伦呢子大衣携卷着外面的寒风大步踏进,一路风尘仆仆直奔手术室。路过走廊上齐湘之时,他斜睨一眼,眼神凛冽如刀锋,一贯保持着得体姿仪的齐湘不禁一凛。
随即慕春寅来到温浅与莫婉婉面前,他视线从温浅身上无视而过,径直问莫婉婉,“怎么样?”
莫婉婉指指手术室上的红灯,“我们也还在等。”
慕春寅看向温浅,冷笑一声,笑声似窗外料峭寒风,他嘴里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温总。”
温浅对他对视,与慕春寅的凌冽相反,他神态从容沉稳,“慕总有何指教?”
见两人气氛不对,莫婉婉急忙拦在中间,“头条帝你冷静!今儿要是没温浅,樊樊很可能保不住了。温浅可是救命恩人哪!”
她将前因后果赶紧讲了一遍,慕春寅怒色稍减,忽然走廊又冲进一批人,正中被几个小年轻架住的正是《琴魔》剧组的男一李崇柏。
李崇柏被几人扭着动弹不得,一路不停地喊:“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吗!放开我!放开……”他的呼喊倏然顿住,因为看到了正一步步走近的慕春寅,他的脸色恐慌起来,小年轻们将他重重扔在地上,他瞅着慕春寅仓皇地摇头,“慕总……不是我……这事不是我!”
慕春寅慢慢逼近,唇角弯起,微笑的弧度极优美,却让周围一圈小年轻都觉得背脊发凉,还未等诸人反应过来,李崇柏突然一声叫,就见慕春寅扣住他的咽喉,将他从地上霍然提起,李崇柏一七九的身材,原本跟一八二的慕春寅差不了多少,但此番他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慕春寅按在墙上,简直跟擒小鸡似的。
慕春寅紧盯着李崇柏,仍然是笑着的,“李崇柏,你胆子够大。”
他声音很轻,似乎很平静,可只有李崇柏才知道,对方那支扼在他咽喉上的手有多可怖的劲,他甚至怀疑慕春寅下一步就会捏碎他的喉骨,他惊恐之极,战战兢兢道:“慕总……求你,这事……不是……呃……”
剧痛让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慕春寅的笑容还留在脸上,眸里却阴郁到近乎森凉,他一字一顿道:“李崇柏,少爷我很不痛快。”
李崇柏此时已完全说不出话,他被掐得脸色通红,翻着白眼像是缺氧的鱼。而周围一群人早已吓在当场,圈里都听说头条帝喜怒无常,却从不知道他暴戾起来如此骇人,饶是跟他熟络的莫婉婉都不敢上前拉劝。就在诸人噤若寒蝉之时,一个人影霍然出现,拦住慕春寅的动作。
温浅格在两人之间,慕春寅视线移到他身上,口吻冷冽如寒冰,“温总是想做好人吗?”
全场被吓得脸发白,唯有温浅神色不动,他慢条斯理地说:“事情没调查清楚前,慕总切勿操之过急。”
慕春寅扼着李崇柏的手纹丝不动,“温总以为自己拦得住我吗?”
“他与我没关系,你是杀是剐我无所谓。”温浅顿了顿,语气一转,“我只是听说慕总信佛。”
慕春寅嗤然一笑:“信佛如何?温总还怕我杀人遭神明谴责吗?”
“我知道慕总不惧神佛,但紧要关头,慕总还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