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坏盛唐的事,早在慕总的人给苏崇山吹耳边风,提网选这个建议时,我就点破了。”
两个男人的目光隔着茶几在空中遇上,一个清疏一个凌厉,气场却旗鼓相当。旋即慕春寅挑眉,饶有兴趣地问:“哦,原来温总知道?”
温浅答所非问,“慕总一向足智多谋,善于做笼子让人往里跳,只怕这苏崇山跳进了圈套还喜滋滋蒙在鼓里呢!”
慕春寅含笑的眸里满是隼利,“我突然发现,温总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后面的形容词没说出口,口气一转,“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只有一双弹棉花的手。”
“彼此彼此,慕总也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只有一张小白脸的颜。”
慕春寅笑意风流,眼风斜着向温浅睥睨而去,“温总这是在夸我颜值高吗?当然,单轮颜值,你我的确不是一个档次。”
温浅提壶的手平稳如初,温热的香茗自细长壶口缓缓倾泻,茶盏中一波潋滟,清雅的普洱香溢满一室。他从容道:“暂且不提颜值,就说慕总脸皮的厚度,温某已望尘莫及。”
慕春寅冷哼,“我的脸皮跟温总的花招比起来,实在算不了什么!”
温浅抬起头来,眼眸里沉凝着刻骨的冷静,末了化为淡淡讥诮,“不敢在慕总面前班门弄斧!慕总当年一招瞒天过海可是厉害得很。”
慕春寅眯了眯眼,神色冷硬起来,不屑的目光一霎锐利,“温总这话什么意思?”
温浅不答,只悠悠起身,“我也去下洗手间,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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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顶端就是洗手间,装修豪华的洗手间不仅洁净如洗,还被香薰点得香气袭人。
樊歆用完卫生间,在外面装饰精致的公共洗手台洗手,台子上是整理仪容的镜子,她下意识照了一会,整了整头发与衣装。
照到一半,镜子里蓦地出现一张熟悉的脸,樊歆头一扭,就见温浅站在她身后,颀长的身影将她的光线挡了一大半。她微怔,随即想起这台子是男女洗手间公用的,她正要说点什么打招呼,没想到温浅便开口了。他扫扫她手腕,问:“我送你的那串手链呢?”
樊歆答:“在家里。”她如今戴的是慕春寅从国外买的那条,霸道总裁逼她带上去后就不许取下来,所以温浅送的那条只好放在抽屉里睡大觉。
一贯风轻云淡的温浅今儿一反常态的刨根问底,“为什么不戴?”
樊歆不好直说,便换了个委婉的说法:“那条对我来说很珍贵,所以我把放到屉子里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