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白,坐上田良东的马车,两人直奔镇上的梁家。
路上,姜婉白问田良东,这个梁高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田良东的回答出乎姜婉白的预料,他说这个梁高远其实很有能力,算是个成功的商人,而且他很爱自己的妻子,所以在妻子死后,就没有再娶妻,只是纳了几房妾氏。
姜婉白听了之后却撇了撇嘴,纳妾跟娶妻差在哪里了,不都是找女人吗!不对,在这个时代的人的眼里,还真不一样,妾在他们眼里不是人,而是暖-床的工具,附属品,当不得情这个字。
还真是自欺欺人!
接着,田良东又讲起了梁安,这个人从小丧母,又是梁高远的独子,被宠的无法无天的,仗着家里有钱,欺男霸女是常事。
不过,梁高远倒还算是个明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也意识到了梁安竟然变成了一个纨绔,便不再任梁安胡作非为。
但梁安都这么大了,哪还教的回来,只是当面应付梁高远,背地里又去做坏事罢了。说到这里,田良东叹了一口气,儿女就是前世的债,任你有天大的本事,最后还得被儿女给治了。
姜婉白一听,却眼睛一亮,她觉的这里面可是大有文章可做。
☆、第62章
就在姜婉白想的入神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到了?不应该啊,这还没说几句话呢!
姜婉白能想到的,田良东自然也能想到,他怕节外生枝,伸手示意姜婉白别说话,然后自己掀开马车帘向外望去,这一看,他倒是放心了,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派去打听消息的伙计。
那伙计见到田良东,赶紧将打听到的事情说了。
唐少正,今年三十二岁,因为卖盐的差使来到这平阳县,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了,在县里有一座宅子,但这宅子只有他一个人住,至于他的家人,都在京城,所以他家人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个大户。
至于唐少正本人,倒是没听说有什么好色、贪财的传闻,为人还不错。
伙计在外面跟田良东说话,姜婉白在里面也听了个清清楚楚,不过,她却不知道这伙计所说的的好色、贪财到底是怎么定义的,是非要跟梁安一样到处欺男霸女才算是好色,还是没事喝个花酒、收个把女人就算是好色。
不用想,也肯定是前者,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起码这姓唐的不那么丧心病狂,那梁高远让田银凤服侍他的事,起码还有的商量。
“对了,小人还听说一个传闻,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说,这唐差使的任期到了,年后就要离开咱们这里了。”那个伙计继续道。
姓唐的要走,姜婉白心中一喜,人走茶凉这句话可是古来有之,要真是如此,这件事可就更好办了。
“梁高远请唐差使吃饭,没准也是听了这个消息,毕竟,这直接影响他明年能不能拿到卖盐的资格。”田良东退回马车,若有所思的对姜婉白道。
他这么一说,姜婉白立刻一皱眉,“这么一来倒麻烦了,我刚才只想到他要走,却没想到这件事,要真是这样,这次,梁高远肯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问到结果,那银凤的事,恐怕……”
姜婉白这才叫喜一阵,愁一阵。
“我倒是有个主意,既然唐差使是个明事理的,不如我们就赶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去,到时候见机行事,岂不比咱们在这里瞎猜的好。”
田良东经过的事数都数不过来,所以很快就想到了该如何做,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就算唐少正真有什么想法,有他在,他也不好承认,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只不过会惹怒梁高远就是了。
不过,梁高远是明智的商人,到时,未必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田良东说的这个办法,姜婉白也想过,只不过,人家宴请客人,他们死皮赖脸的搀和,然后又说的是这种事,不被人嫌弃才怪,她怕田良东没脸,或者影响他的名声,这才忍着没说。
姜婉白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田良东稍一猜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哈哈一笑,他道:“嫂子,都这时候了,要脸干嘛,要脸能救银凤跟田家吗?咱们就这么去,我就不信那梁高远还会把我轰出来。”
田良东如此说,姜婉白也没有再拒绝,半盏茶后,梁家的隔壁巷子里便多了一辆马车,里面坐的正是田良东跟姜婉白。
时间一点点过去,梁家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姜婉白有些奇怪,梁家发现田银凤不见了,难道不应该派人去找吗,怎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一样。
姜婉白百思不解,而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呢?真相就是梁安被打晕了之后一直还没醒呢。
梁家平时根本没人去找田银凤,至于找梁安的,知道梁安在田银凤房里的,都以为他在快活,不敢来打扰他,不知道的,是想找也找不到,所以到现在,也没人发现田银凤失踪,当然就一片宁静。
姜婉白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很高兴,要是梁家闹起来,肯定第一个去他们家抓田银凤,虽然她已经嘱咐了田老二他们把田银凤藏起来,但谁能保证不出什么差错。
现在这样,倒好似上天都在帮她。
又过了一段时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