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的几个重镇重城不再如往日那般大开肆意由着客商出入,反倒是盘查严谨、时局紧张,似乎是在暗中在做什么;还有随着梁帝登基时一起被封赏的几员大将也亲自领兵驻扎;这些老家伙们知道消息后成天在哀家撕闹,昨天就缠了哀家一天,没想到今日这般晚了还来。”
说到这里,林瀞瑶的眼底闪过一抹狠色:“把哀家惹急了,到时候谁管他们是朝中重臣还是皇亲国戚,让无策领着龙腾军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听到从林瀞瑶的口中说出上官无策的名字,沈正河微微有些吃味:“龙腾军战斗力极强,这些年来在上官无策的手中俨然已经成了他的私军,恐怕早已不受你所用。”
林瀞瑶毕竟敏锐,瞪了一眼沈正河:“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哀家面前再讲他的坏话。”说到这里,她又是疑心的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上官无策固然不好控制,可是他至今为止从未做过让哀家伤心之事;至于你……”想到他居然背着她与那么多女人有染,林瀞瑶就是一阵动怒。
眼看着这把火可能又会烧上自己,沈正河自然暗急,心道,这么些年来他做的那些事向来都是极小心谨慎的,为何偏偏就在现在被她知道了?难道是出了尖细?
虽然心里怀疑,可沈正河还是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当下必须安抚好林瀞瑶,这样他才会有好日子可过:“瑶儿,你当知我心,外面那些人不过是我逢场作戏,如果你不喜欢,大不了我以后都不再见她们便是了。”说到这里,沈正河就托起林瀞瑶的手指,在她柔嫩的掌心轻轻地亲了亲:“当年我肯为了你连府中姬妾散尽,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
林瀞瑶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就算是此刻沈正河摆出一副痴情无比的模样,她也不是全信的;更何况,当初她在他真对她用了真心的时候都没真正全然信
真正全然信他,更何况现在她已容颜迟暮,他却正值壮硕中年,怎么可能会再如往年那样深情?
男人都是贪新的,他看见漂亮妖娆的女子会心动,她也无法控制。
想到这里,林瀞瑶收起脸上的冷色,淡淡的觑了眼沈正河,道:“那帮老家伙们快来了,你此刻留在这里不好,还是从后门赶紧离开吧。”
沈正河已被林瀞瑶在宫里留了一整天,白天因为她动怒不愿意见他,几乎一整天他都等在正阳宫的暖阁里,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才与她见上面;好在经过他的一番安抚和苦肉计她此刻已不似白天那般怒火中烧,他自然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今天能将她哄成这样已算不易,此刻若是再留下来恐怕反倒会糟她嫌弃,还不如见好就收,明天再抽时间过来陪她。
想到这里,沈正河就又轻轻地揽了揽她的肩膀,声音温柔缠绵道:“好,那我就先走了,明日我再来找你;至于这些来干扰你清净的老家伙们,你若是真看不上眼大可不必一定要上官无策出手,很多时候我也愿意为你分忧。”
听着沈正河的话,林瀞瑶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微微的怔了怔神,随后犹豫的点了下头后,就让他赶紧离开了。
看着沈正河离开,趴在房顶上的徐昭忙拍了拍身边的素玄:“抓住他,这可是人证,千万别让他跑了。”
素玄得令,兴奋地搓着手掌就飞起身投入夜色,就像一只深夜中的蝙蝠,眨眼间便与夜色融为一体。
看着素玄一脸兴奋的离开,徐昭继续趴在房顶偷看。
而此时的正阳宫外面,已经乱成一团。
先帝在位时大宛朝局颇为和顺,虽谈不上上下一心,但最起码也没出什么奸佞作乱之臣;只是在先帝执政的后期几年,随着林瀞瑶的摄入,朝局渐渐开始发生着改变,最后,终于随着先帝的驾崩朝堂大改,一夜之间翻天覆地不说,很多忠耿之臣或被贬谪出宛城,或者是被一两个无关紧要的罪名发配流放;如今能留在朝堂上的人,那都是经过一番生死挣扎艰难生存下来的朝臣。
这些人看上去并没有像林瀞瑶在执政后提拔起来的那些朝臣那般如日中天,可是真正掩了锋芒的宝剑才是最危险的,越是看上去平常无奇的东西,一旦爆发起来,越是无法预估他们造成的后果。
所以,在大梁边境的大军一再做出引人不安的动作后,这些往日里总是蔫不拉几的朝臣们连着几天的动作着实要林瀞瑶费神,要不然也不会将这个心思阴沉的女人逼得说出要让上官无策动手收拾他们这么冲动的话。
听着正阳宫外的动静,林瀞瑶拧紧了眉心,其实,她从上官无策那里听到关于梁帝对徐昭的态度后,便猜到了有一天梁帝可能会为了那个女人给大宛施压,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梁帝的速度会如此快,甚至还这般不计后果;要知道,他可是初登帝位,就算是要表现出一个明君姿态,也要好好地休养生息一番,如今他为了一个女人这般大动干戈,纵然两国将来不会兵戎相见,恐怕这么做也会给他一生的政绩有所影响。
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般地步,真不知是他太傻,还是那个女人生出来的女儿就当真值得他如此来做。
“来人,让孙太傅他们进来。”
林瀞瑶一边说着,一边撑着头半倚在软榻上。
原本跪在殿内的小宫女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