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中的漫漫硬是熬着写了万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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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深入,终于到达
而此刻同时,正斜倚在软绵的床榻上听着外面躁动的动静的上官无策却是轻轻的眯了下眼睛,看着从外面一脸急色跑进来的左议却是连眼睛都不眨,甚至还伸出手指轻掩嘴角,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
看见都统的动作,因为毒虫的忽然出现而略显慌乱的左议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压住砰砰跳的心口,跪在地上回话:“都统,突发意外,属下送您暂时离开这里。”
“不过是几只虫子就能让你们方寸大乱,看来龙腾军真是安逸日子过的太久,已失去往日血性,更忘记身为一位军人的冷静。”上官无策的声音淡淡,可却要听见此话的左议变白了脸颊,躬下了身躯;不难猜想,恐怕用不了多久,龙腾军将会迎来一场惨无人道的集训。
想到上次的集训,似乎是在三年前;都统将十三万龙腾军全部都丢到大宛极北,快要靠近北戎地界的‘不归山脉’中;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当龙腾军再次从不归山脉中走出来,曾经的十三万变成了现在的十万;就是在这三十天的日子里,他们曾亲眼看见至亲的兄弟一个个的惨死在这座号称有去无回的山脉之中,看见白天还在笑着打招呼可是到了晚上就变成枯骨的战友再也无法咧开嘴对着自己灿烂的笑着;这就是属于龙腾军的集训,用生命换取生存的训练,用血肉之躯挑战自然极限的训练。
只是,龙腾军的百年传统中,往往都是七年集训一次,可就现在看这情况来看,怕是连这七年集训一次的传统也要改一改了;不知等下次从不归山脉中走出来,十万弟兄还剩下多少。
就在左议抿紧着发白的嘴唇勾着头一言不发的时候,又有一个亲随从外面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跪在左议身边:“都统,锦荣公主她翻墙跑了,属下已经派人去追。”
正在拨弄手中玲珑扣的上官无策抬起头,一双潋滟的眸子钩钩的看向跪在下面的亲随:“跑了?一个人?”
亲随被上官无策明晃晃的眼睛看的心口一跳,顿时双手撑在地上,身子压倒到了最低:“是属下等人看管不利,没想到公主会选择在这时候逃开;属下仔细查探过,公主的确是一人离开的。”
趁着他的手下被毒虫惊吓围困的时候逃离,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办法,只是那个女人难道就不怕在逃跑的路上被毒虫袭击吗?
想到这里,上官无策便淡笑着摇了摇头,他似乎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她,可是他知道,大宛的天很快就会因为她的到来悄悄地发生着改变。
“不用追了,通知下去,今晚连夜启程,我们去宛城等她。”
话音刚落,上官无策便站起身;这个高贵雍容如牡丹花般的男子,此刻等他在站起身时,那一身的疏懒之态竟然瞬间消失,巍巍的凌然之势渐渐从他身体里隐现出来,这要跪在地上的左议忍不住抬头望去,敬畏的眼睛里立刻布满惊讶之色。
要知道,都统上次露出这幅表情可是在扶持新帝登基之时,那时朝中百官罢朝,反对太后垂帘听政之声犹如浪潮滚滚;就在宛城的世家亲贵各个翘首以盼的等着看太后吃瘪滚下台的下场时,是都统领着龙腾军围了宛城,将朝中那些自命清高的显赫权贵全部都从家里撵出来,像赶牲口似的撵到城中广场上,至今,他都记得在那天刺眼的青白日光之下,都统身披黑色长麾,高站在高台上,说的三句话。
第一句“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
第二句“惹我发火,我会杀人,不管那人是谁,照杀!”
第三句“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滚回朝堂,谁敢反抗,我会生气。”
就是这三句话,几乎震慑了大宛所有的朝中显贵,也就是在那一天,宛城的广场上出现了最为诡异的一幕;那些往日里颐指气使、八面威风的达官显贵像是过街老鼠一样灰溜溜的朝着皇城方向奔走,就像是后面有老虎猛兽追逐一样,跑的掉了鞋子也不敢捡起来穿,掉了帽子也不敢拾起来戴,最后各个跪在宫城门口,对着一身龙袍的新帝山呼万岁,从此臣服。
左议认为,这辈子恐怕再难看见都统在对其他事情露出与当日那般一样的认真之态;可眼下,当他看见都统眼底闪烁的熠熠光辉时他就知道,都统身体里膨胀的血脉再次被唤醒,那个曾经站在高台上三句话震慑无数权贵豪绅的英伟之人,再次回来了。
徐昭抱着元宵借着夜色和因为毒虫的出现而陷入慌乱的龙腾军终于从客栈中逃出来,虽说跟在上官无策身边也能到达宛城,可是那个神经病时常发作病情,她实在是不想再陪在一个喜怒无常的人身边饱受各种精神折磨了。
再说,她至今都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真正目的;留在一个她看不透、猜不透的人身边,无疑就像是抱着一枚随时都可以爆炸的炸弹;所以为了自身安全和以后的计划,唯有远离那个漂亮的疯子。
所以在离开客栈后,徐昭一人站在街道上,对着依然人声鼎沸,喊叫声不绝于耳的后院眉飞色舞的眨了眨眼睛,张了张嘴,用嘴型说了句:“最好后会有期,这辈子老死不再相见。”
此时夜已深,想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