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久没打理了,青丝垂在地上。近来吃了不少苦头,连发丝都显得很毛躁。
“你怎么样?”明霜偏头问她,“听乔清池说最近朝中大乱,严涛颇有些要‘挟天子令诸侯’的意思,你家那个在朝里做官,如何了?”
“他没事,做个不疼不痒的小官罢了。我一直有同他说,不管上头坐皇帝的是谁,都和咱们不相干,管他是谁一样伺候就对了。”她语气平平,“闹得大的都是一些元老,有底气,严涛不敢动他们。有的年轻后生太傻,强出头,死得也惨,你说何必呢?放着好好的舒坦生活不过,非得弄得家破人亡。我一个女人家,不懂那些大道理。”
“嗯,你这想法很对。”明霜颔首道,“如今这形势,自保便是,我就担心他读那些圣贤书读太多,生出什么要命的念头来。”
“可不是么。”杏遥叹了口气,“我就想做个小老百姓,相夫教子,服侍公婆,一辈子安安稳稳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