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客都哪几家到了?”桃灼问向侍立一旁的银杏。
“太爷的外家柳家、少主的外家韩家、大夫人、二夫人、五夫人的娘家,暂时只有这几家是要暂时住在客院的。”
提到大夫人的娘家银杏不屑的撇了撇嘴,大夫人的娘家侄女可真够不要脸的,来人家作客一点都不安分,竟然还想勾.引少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先。
是的,杨蓉荷这次又跟着父亲来了,听说墨于止修竟然已是元婴期了,这杨家父女的心又开始活了起来。
有少夫人了?没关系,自己可以做二夫人;
有孩子了?没问题,既然少夫人能生四个,那自己也是可以生的,到时母凭子贵,哪还用担心墨于家不提携杨家!
于是杨蓉荷又开始作死了,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想方设法的去和墨于止修偶遇,倒也真被她碰上两回,不过墨于师兄对桃灼以外的女人是正眼都不瞧上一眼。
那天杨蓉荷含羞带怯看着他,一句话还没等说呢,就见墨于师兄皱眉绕过她就走了,当她是哪个不守规矩心大的婢女,事后还叫墨非去找她的管事让好好教教她规矩。
墨非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杨蓉荷难看的脸色,着人将她送回客院,并当她父亲的面提醒她下次不要乱走。
杨蓉荷又羞又气,她不相信墨于止修是真的不记得她,毕竟自己长得有这么漂亮,还是大夫人的侄女,只当他是重视规矩,不喜自己的主动。因此改变了策略,开始走桃灼路线了。
桃灼这段时间本就很忙,这几天却总能收到大夫人的侄女想拜见她的消息,她的记性不错,大夫人的侄女不就是几年前向自己甩鞭子的刁蛮女么?
想见自己能有什么事?真有事也应该通过大夫人才是正理,自己没空理会这些,便叫人打发了。
杨蓉荷没想到表哥难见,这少夫人也这么摆谱,心里气得要命,最终还是通过大夫人见到了桃灼,一见面就忍不住开口讽刺:
“想见表嫂一面还真是不容易,您这竹韵阁的门槛还真是高!”
桃灼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含笑看着大夫人:“大夫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坐?对了这位是?”
大夫人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警告地看了侄女一眼,笑向桃灼:
“好些天没见小公子他们了,我这心里想得很,就想着过来瞧瞧,恰好我娘家侄女也想沾沾少夫人的喜气,就跟着一起来了。”
桃灼笑了下并不当真,这只是客气话而矣,家里长辈们对自己的几个孙子、孙女保护得很严,自打有了他们后,就约束后院的人无事不得进入前院,何况是竹韵阁。
墨于宝宝几兄妹和她也没有血缘关系,大夫人说对他们有感情那太假了。
大夫人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场面有些尴尬,在侄女失礼的一见面就指责起她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就不应该带着这个惹祸精出来的。
杨家女人都重利,大夫人觉得侄女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便放弃她了,这几年也没怎么关心,这次来了也没特意接到自己院子里。
而杨蓉荷和她一样,觉得自己的姑姑不能给自己提供多大的帮助,再次来栖雾山之后竟也没天天去请安了,直到这次找不到办法见桃灼方才忽悠大夫人带她进来。
这会她倒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办了,刚才冲口而出后她也后悔了,自己这次来是要和她结盟的又不是寻仇的,都怪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大夫人不自在地和桃灼说了一会话,便站起身:
“你这忙,我就不多打扰了,有空过我那坐坐。”
桃灼也给面子的起身相送。
杨蓉荷见这就要走了,立马急了,她的目的还没说呢:
“表嫂且慢,表嫂整天忙着处理家务难免要忽略表哥,何必又要将表哥独霸在身边呢?
虽然表嫂出身驭兽宗,身份贵重,可表哥也是第一大家族的未来家主,怎么能独守着一人呢?若表嫂怕其他女人不懂事,表妹愿为表嫂分忧!”
表妹愿为表嫂分忧!
表妹愿为表嫂分忧!
这句话像个魔咒一样回荡在众人耳边。
大夫人的脸都绿了,在她一口一个表嫂叫着时她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会听她乱七八糟的话,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敢看桃灼的脸色,一把拉住侄女,匆匆说道:
“我院子里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这丫头疯了,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回去好好教训她。”一行说着一行拉着往外走。
桃灼只挑挑眉看着她们拉扯,采芹、银杏几人横眉冷竖地看着她们姑侄的热闹,心里恨不得骂回去。
见姑姑要拉自己走,杨蓉荷却是不依的,还在那大吼:
“放开我,我又没有说错,姑爹都还有十个夫人呢!你这样的就是妒妇,表哥不会喜欢你的!”
桃灼眼中闪过怒色,正想出手教训下她就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道从院门传了进来。
“这里在闹什么?你们都是死的吗?这么大声音不怕吵到小姐和公子们!”
大夫人的心咯噔一下,反观杨蓉荷立马现出惊喜之色:“表哥!”
墨于止修理都没理她,走到